這世界危在旦夕!
中槍的裡爾被部下拖進了夜店一樓的廁所。那裡頭又騷又臭又不通風,地板滿是汙跡,牆壁上全是塗鴉。
好幾個無處躲藏的夜店安保和顧客躲在隔間內,被外麵持續的槍聲嚇到瑟瑟發抖。
雖然有防彈衣加陶瓷插板,但正麵中一發十二號霰彈也挺不好受的。裡爾覺著胸口隱隱作痛,猶如壓著一塊厚厚的石板,呼吸都困難。
萬幸的是霰彈穿透力不足。
陶瓷的碎裂完美吸收了大部分衝擊,好歹挽救了裡爾的性命。他靠在廁所的一扇牆,緩口氣後就在對講機裡呼叫其他部下。
裡爾這次帶了三個兩人小隊來,滿以為有當地警方和fbi的幫助,對付‘維克多’是綽綽有餘的。
可一場暴雨完全打亂所有設想。
惡劣天氣下,警方和fbi行動遲緩。夜店快變成戰場了,他們還沒出現。幫派安保看著咋咋呼呼,碰到硬茬子便狗屎不如,完全不能指望。
六名常年訓練的‘兄弟會’精銳槍手死傷一半。剩下一半也不敢輕舉妄動,龜縮各處保住小命為優先。
裡爾的主武器在中彈的那一刻就丟了,隻能拔出腿袋上的手槍瞄準廁所門口。他還不忘鼓勵身邊的部下道
“馬可世,謝謝你救了我。彆擔心,我們會沒事的。瑞蒙德警方不可能不管我們的,他們肯定會來救援,無非是遲幾分鐘。”
把裡爾拖進廁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大胡子,高高壯壯,形象彪悍。他據槍站在門側三米外,對裡爾的安慰隻‘嗯’了聲,沒做回答。
在廁所外的舞池,周青峰聽到黑暗中有人喊破他的代號,立馬跟兔子似的閃身竄開,槍口指向聲音方向。
在呼喊的那一刻,三發短點射打中了‘嬉皮士’喬治的後背。他撲倒在樓梯上,一直在撥打的電話卻在此刻接通。
電話另一頭,‘兄弟會’隱蔽內線,cia高級探員詹納森剛剛結束一場亢長的深夜會議。他接到電話看了眼號碼,回到自己辦公室才接通。
但電話裡並未傳來什麼好消息,反而是個虛弱的聲音,“詹納森,我們的目標確實來了。但很不幸,倒黴的是我們。”
詹納森的手一緊,握住電話急問道“喬治,你受傷?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派人去幫你。”
“我就在這家該死的幫派夜店,可計劃被暴雨攪的一團糟。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手。下次下次”
電話中的聲音時斷時續,聽著就像臨終遺言。
詹納森還要再問,卻聽到玻璃碎片的踩踏,以及另一個尖利的聲音在遠處呼喊“維克多,彆殺他。聽我說一句,反複仇殺會拖著所有人下地獄。”
詹納森在辦公室的桌椅上悚然一驚,連忙喊道“喬治,喬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有誰在場。”
電話沒有掛斷,但通話的喬治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沒法再說話。
詹納森還是緊握話筒,仔細聽對麵的聲音。他的心臟在撲騰撲騰的跳動,希望同伴能在最後關頭傳回點有用的信息。
沒過多久,手機被撿起,另一個低沉的話語聲響起,還發問道“你是誰?”
詹納森的神經瞬間繃緊,莫名的恐懼感在心底泛起。他坐在燈光明亮的蘭利總部大樓,眼前卻仿佛出現深淵黑洞,充滿敵意的詢問穿過時空阻隔,鎖定了他。
“你又是誰?”詹納森反問道。
這話引發哼哼冷笑,低沉的聲音說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能找到你的同伴並乾掉他。也能順著這個電話找到你,你無處可逃。”
電話掛斷,惹得詹納森暴跳如雷的叫罵——我是cia,是cia啊!
是全球最大的情報機構,是控製所有暴亂的幕後黑手,是監控億萬芻狗的可怖勢力。你居然敢威脅我?威脅一名美利堅的高階情報探員?
詹納森氣的要摔話筒。但他好歹還有最後一絲冷靜,連忙聯係瑞蒙德警局和fbi,用自己cia的身份強行要求當地官方派人去出事的夜店支援。
在夜店現場,秦清在槍戰發生時就躲在黑暗的角落,趴在地上不出聲。她沒有武器也不熟悉情況,本應快點逃離衝出夜店。但她選擇留下。
之後的槍戰廝殺變得短促而殘酷,莫名的來襲者猶如不可捉摸的幽靈,一會東一會西。他在夜店門口亮相卻沒有貿然衝進來,反而跑去店外爬牆破窗。
破窗進入二樓吸引敵人注意力,發現對手槍多人多,他又進退自如的溜了出去,轉而從一樓鑽了進來。
秦清在黑暗中所知有限,卻能清楚聽到槍聲和慘叫。
每次交火頂多十來秒,但對決的雙方就在這短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她差點以為來襲者至少有五六個人,直到有個帶著狂烈氣息的黑影從麵前竄過,才意識到神出鬼沒的家夥可能就隻一個。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