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翻開報紙,《紐約時報》鬨了個烏龍。
幾個國會議員私下開腦洞閒聊,說要白思豪滾蛋,讓哈登兼任紐約市長。
這明顯是個笑話,也不知消息七扭八拐的怎麼傳到記者耳朵裡,登在報紙上就成了國會討論讓哈登待在紐約彆回華盛頓特區。
《紐約時報》也算嚴肅媒體,鬨這種笑話,不得不刊文道歉。但這在不少紐約人看來就不是笑話,而是一把辛酸的淚。
事實證明,美國人民也不是不能接受強製安檢。什麼人權民主自由都靠邊站,隻要掌權者不慣著他們,所有事前嚷嚷無法接受的,事後也就隻能忍著。
隻是大家都知道這事非常好,但沒人願意接受。
除了倒黴到家的紐約,其他城市最近是‘防火防盜防哈登’——局長大人,有啥事您發個話,但您千萬彆過來。
你要是過來了,我們這的權貴和富豪都得心驚肉跳——布隆博格實在太慘了,這麼個縱橫世界的大人物,說完蛋就完蛋。
事後上流社會複盤整個過程,哈登整布隆博格的手法高明至極——他總是能拉一大幫人打擊一小撮。
瓜分布隆博格‘血肉’的正是其過去的盟友。
布隆博格還沒死,但得了好處的盟友反而叫嚷要‘正義審判’,比哈登更希望他死。這個現實讓權貴們不寒而栗,生怕成為下一個被收拾的目標。
唉世事無常啊!
已成大胡子的馬可世穿著兜帽衫,背著個大包,手裡捏著最新的《紐約時報》,猶如流浪漢般坐在曼哈頓中央公園的長椅上。
曾經不可一世的‘兄弟會’如今星散四野,銷聲匿跡。其還留在美國的成員屈指可數——除掉被抓進監獄的。
馬可世是少數躲過fbi追查,還能繼續在美國活動的‘兄弟會’成員。但他勢單力薄,也搞不成什麼事。
如今回到紐約,回到曼哈頓,這座繁華城市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富人區還是老樣子,但不少平民區卻大有不同。
到五月份,《紐約時報》做了個深入報道。記者從政府,警方,黑幫,市民等多個角度來剖析‘強製安檢’帶來的後效。
其中黑幫的反應很有意思,他們一開始強烈不滿,因為幫派成員攜帶違禁品而大量被抓。一旦被抓就進監獄重判,還是去私盈的那種。
美國的私營監獄太黑心了——有錢就住單間,吃個泡麵都比外麵貴幾倍。沒錢就乾活,工資低勞動強度還大。
理由很充分,為了幫助囚犯更好地適應自由社會的生活,所以大力開展職業培訓和監獄再就業。
監獄裡沒有工會,囚犯也沒有人權。監獄主會找各種五花八門的工作讓囚犯每天都有事乾,還會有諸多手段保證勞動效率。
總之私營監獄是要賺錢的,這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嚴打麼,自然是要送大批人進監獄。麵對大量廉價勞動力,私營監獄主開心死了。
美國的私營監獄是可以上市的,不少金融機構將其認定為‘新興產業’。什麼‘強迫勞動’的指責都靠邊站,這是在挽救墮落的美利堅。
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討厭哈登,至少應他而獲利的人就很高興。
至於黑幫
失去方便廉價的地鐵,又遭受嚴厲打擊,黑幫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個街區。雖然幫派成員還可以駕車走地麵交通,但道路監控很容易逮住他們犯罪的蹤跡。
頭目們不得不另謀出路,涸澤而漁的搶掠行不通,隻能采取發展經濟的做法。
正好紐約市政府開始鼓勵店鋪延長營業時間,黑幫也出來要求自己地盤內的商家必須二十四小時營業。
隻要交保護費,黑幫保證不騷擾延長營業時間的商家,甚至會幫忙解決一些警察難以解決的問題。
這有點向日本雅庫紮學習的意思,做服務型的黑幫。
報紙上也寫明了這方麵的變化,讀報的馬可世低聲念道“紐約有八百多萬常住人口,每年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更是超過六千萬人次。
但糟糕的治安限製了消費經濟的發展,如果能延長店鋪的營業時間,對每一方來說都是有益的。
商家多賺錢,遊客有更好的體驗,政府能多收稅,就連黑幫都可以有穩定收入。這種轉型值得深入思考。”
完了,哈登度過了破壞期。他已經進入創造期,在給紐約創造新的收益。隻要能賺到錢,反對他的人自然會越來越少。
馬可世看到報紙上的描述,惱的重重揮拳一錘長椅——紐約的政客都是豬,這麼簡單的良政,他們幾十年來都搞不定。
非要來個狠人把紐約本地政治圈亂砸一通,才能打破利益糾葛,啟動新的改變。可這改變卻是由美利堅的敵人來執行,最大的好處也肯定被敵人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