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搭乘地鐵在曼哈頓轉了幾個站,馬可世考察了在周青峰治下的紐約。雖然心裡不服氣,但得承認這座世界級的城市確實有不小的新氣象。
不過馬可世內心並不承認這是周青峰的本事。他認為完全是紐約本地的官員過於無能,且太過貪婪,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做不到。
轉悠一天,馬可世回到在布魯克林區的住所。他很低調的住在一棟普通公寓內,雖然不夠清靜,但不引人注目。
同住的還有‘兄弟會’的另一名小頭領傑弗裡。此人曾經在墨西哥的華雷斯跟周青峰有過恩怨,隻是兩人沒碰過麵。
“外界的怎麼樣?”傑弗裡坐在一張桌後問道。他麵前是好幾塊屏幕,大概用網絡在收集什麼信息。
馬可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開蓋喝了一口,搖搖頭直歎氣,“周青峰對紐約的中層官僚進行大換血,過去‘兄弟會’能聯絡上的人基本都斷了。
我大概還原了他從去年十一月開始在紐約的行動不走。確定在fbi動手逮捕布隆博格之前,他已經在侵蝕這座城市。
從最近的官員升遷名單來看,司法係統是最早被周青峰攻破的。一批年輕而衝動的法官帶著對官僚體係的不滿,成了被周青峰利用的幫凶。”
傑弗裡嗤笑一聲,“那都是舊官僚自找的,所以我們‘兄弟會’才要洗滌這個世界。隻可惜卡恩準將指揮的‘圓盤’行動失敗了。否則”
見同伴搖頭惋惜,馬可世心中卻並不同意對方觀點。他加入‘兄弟會’較晚,覺著這個組織在勢力龐大後也在迅速腐化。
但這些話不便說出口
馬可世講述了周青峰控製紐約的大致過程,得出一個沒啥用的結論——敵人背後有個很強的輔助團隊,步步算計非常精準。
至於這個團隊到底怎麼回事就不清楚了。
“說點有用的吧。”傑弗裡將自己桌前的幾台顯示器翻個麵,指著數個圖表說道“我們的敵人最近有了新動作。”
馬可世不是太懂圖表,隻能大概認出屏幕上是些公司賬戶和股市的變化曲線。他歎了聲,問道“這是什麼?”
“我們都知道,特朗普特彆看重股市。在他的任期中,美股不斷創下新高,直到2020年出現連續四次熔斷。
可就算如此,熔斷後的股市也迅速回升,道瓊斯指數再次衝上三萬點。實業蕭條,經濟下挫,股市卻被灌了大量的泡沫。”
但現在是18年的五月,道瓊斯指數在兩萬多點徘徊,並且因為貿易戰的影響而反複震蕩。但沒關係,到19年,它就要一飛衝天。
傑弗裡繼續道“我從紐約投行和券商獲取了大量半公開的消息,周青峰正利用紐約的金融市場吸血。”
“吸血?”馬可世更不解了,握著啤酒罐問道“他怎麼做的?”
“紐約出現了一家‘聖光基金’的金融機構,它正在以百分之八左右的年收益大肆吸收投資。
在過去的兩個月,這家剛創立的機構控製資金的數量從零迅速膨脹到百億美元。有金融人士預計到年末,它操控的資金能達到千億量級。”
“千億?”馬可世手頭一緊,捏著的啤酒罐就癟了。他目瞪口呆如傻了般,“這家基金怎麼做到的?”
“你猜?”傑弗裡還要賣個關子。
“彆逗了,明知我猜不出來。快說吧。”馬可世喝道。
傑弗裡聳聳肩,說道“紐約州兩個月前通過一項所謂的‘人道收容法令’,授權政府機構對流浪人員進行強製收容,名義上是幫助他們重回正常生活軌道。
可實際上‘收容’就是強行將街頭流浪漢和無家可歸的人員給抓了起來,進行再就業培訓後充當廉價勞動力。
這可是個大買賣。金融機構做了詳細的街頭調查,光紐約市的流浪人口就超過五萬,這還是保守估計。
政府獲得法律授權把流浪者收容起來乾活,賺取他們的勞動價值。要知道紐約的人力成本其實非常高,真能改造這五萬人來乾活,絕對穩賺不賠。
司機,服務員,維修工,農場勞工,紐約需要大量的底層勞動者。說不定五萬人都不夠。
但不是誰都可以賺這個錢,‘聖光基金’獲得了特許。它開了頭但不吃獨食,很快對外吸收其他投資。”
喔噢馬可世聽得毛骨悚然,“這家基金真夠邪惡,以上帝之名行魔鬼之事。政府居然還給它授權了。”
“不,事情還沒這麼簡單。如果僅僅是收容人員乾活,還不足以吸收千億美元量級的投資。
這家‘聖光基金’的野心遠比我們想象的大,它在投資紐約股市,瞄準了今後兩年將要大漲的許多股票。比如‘特斯拉’。
此外,比特幣目前跌到低穀,一枚隻有三千多美元,可過兩年它將衝破三萬。於是‘聖光基金’大肆購入比特幣。
說實話,‘聖光基金’馬上要賺百分之一千的收益,隻給投資人每年百分之八的回報,真是小氣。”
隨著傑弗裡的感歎,馬可世立馬問道“那麼我們呢?我們也可以搞個基金來投資啊!”
唉傑弗裡的感歎轉為哀歎,“我們沒有信譽。”
啊說的也是。
馬可世頓時喪氣。‘兄弟會’現在這個鬼樣子,打個招牌出去,上門的肯定不是投資商,而是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