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父慈子孝’實乃人性之光輝。
為了‘喪事喜辦’,更為了維護自己的正麵形象方便繼續收割大陸智商稅,香港各界對李家父子的‘孝道’是大鳴大放式的鼓吹和報道。
當綁匪同意交換人質,港媒敏感抓住這事件中的閃光點,紛紛跑到半島酒店來拍攝這曆史性的時刻。
香港演藝界和文藝界在深更半夜全都蹦了出來,在電視上發表看法。
無一例外都是‘感動’‘落淚’‘備受鼓舞’‘深感人性光輝的偉大’‘還有上帝愛人的永恒至理’。
在人質交換前,記者還進行了采訪。李家兩個飯桶對著鏡頭又是痛哭,又是自責,更表示隻要能換回老父,甘願遭受折磨。
但兩個飯桶內心倒不緊張,他們已經從英國人那裡得知內情。本次綁架就是衝著周青峰去的,隻是一招錯失弄得騎虎難下。
現在搞‘父慈子孝’是為了善後,彌補形象上的失分。
以後人們談起震驚世界的‘半島酒店綁架案’,不是綁匪的膽大包天,不是難辨真假的周總裁,更不是‘首富和大小姐’間擦出火花的現場直播,必須是感天動地的父子之情。
為了這事能圓滿,李家連兩個飯桶穿什麼衣服上場都計較半天——穿白色?好像在出殯。穿黑色?還是像在出殯。穿花花綠綠?像精神病在出殯。
最後隻能穿灰色——但也不太吉利。
酒店前的廣場燈火通明,幾百上千萬觀眾借助電視觀看充滿悲情和孝心的交換儀式。可被黑暗遮掩的酒店高樓卻無人關注。
卡佳在二十幾層的窗前,用吸盤將窗戶玻璃吸住,再用金剛石將玻璃切開。當封閉的窗戶打開,港灣的烈風灌入房間,吹的窗簾呼呼亂抖。
“見鬼,風有點大。”
卡佳從包裝箱中取出rg7的發射筒部件進行組裝,將一發超口徑高爆榴彈塞了進去。
她身後的天花板被塑膠炸藥破開一個大洞,上下兩個樓層間被打通。榴彈發射的尾焰將通過這個洞傳到上一層,免得反作用於自己。
為測試風速,卡佳從窗簾上撕下一塊布條拋出窗外,估算發射的偏移量。一切準備就緒,她扛起rg站在窗口朝下瞄準。
兩個飯桶在酒店廣場走的很慢,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但他們內心其實挺高興,走之前還朝媒體揮揮手,表示自己的信心和勇敢。隻要走完這悲情的一刻,媒體事後肯定大誇特誇這對大孝子。
直到
卡佳扣動了扳機。
一發0g7v榴彈帶著白煙從天而降,百米距離一瞬而過,正中目標。無數觀眾正為感人至深的場麵滿眼熱淚,突然間兩個飯桶原地爆炸了。
轟的一聲響
og7v的殺傷半徑在七米左右,迸裂的彈片四下濺射。
兩個活人被炸的支離破碎。爆炸聲響起,屍體就騰空飛出數米遠,落下時猶如兩個破爛的布袋,已然不成人形。
發射完後,卡佳興奮的喊了句‘yes’,將發射筒一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可地麵的記者則集體發愣,攝像機鏡頭還盯著廣場,慘烈的直播畫麵傳遍千家萬戶。
爆炸?為什麼爆炸?
警方反應快些,立刻讓現場人員離開,躲避後續可能的危險。可記者們愣了幾秒卻跟瘋了似的,拚了老命也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家親屬原本隻是裝模作樣摸摸眼淚,可看著兩個飯桶升天,真的如喪考妣,當場嚎啕大哭。
李黃瓜就在酒店大堂的門口,看到自己兩個兒子死亡的全過程。他愣住了,嘴唇顫顫,兩股發軟,不敢置信的愣住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李家完蛋了。
押解的暴徒也傻了眼,搞不懂襲擊來自何方。他們隻能又急急忙忙的把人質拉回去,還得擔心警方認為事態失控,不顧一切的衝進來強行解救人質。
實際上警方也傻了,明明是事態緩和,出現和平解救的希望,突然間情況極劇惡化,李家兩個飯桶被乾掉了。
酒店利士廳內,‘豺狼’同樣看到現場直播,看到爆炸的畫麵。他很快接到來自警方的嚴厲指責,詢問為什麼要違背承諾?
‘豺狼’當即聲稱不是自己乾的,但警方明顯不太相信。誰讓他是綁匪呢?所有指責都會落在他頭上。沒法解釋這不是他乾的。
哪怕
周青峰的聲音從另一台對講機傳出,用冷漠的嘲諷語調說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釋放李黃瓜。我才是這裡的主宰。”
臥槽你個娘嘞!
憤怒,咆哮,還是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