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浪坐在個老舊的辦公桌後,對這消息隻發出一聲嗤笑,“活該,葉家在盤踞廣東,在澳門撈錢還不夠,竟然會覺著‘聖光’好欺負。”
“這些太子黨曆來自視甚高且目中無人,早就不把底層老百姓放在眼裡。”秦清又是歎息又是暗爽,“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確實是活該。”
“那小子有什麼疏漏嗎?”
“沒有,現場看著挺野蠻,但做的挺乾淨。他是掐著時間點進去的,從動手到撤離不到三分鐘,乾淨利落。”
蕭金浪聽得哈哈大笑,樂道“我出謀劃策的方案和情報支持,行動肯定是精準的。三分鐘乾完活,那小子倒是深得‘穩準狠’的精髓。”
秦清又說道“有個小姐聽到他一句抱怨,說‘天上人間’名不副實,裝修太爛了,一股子暴發戶的酸臭氣息。”
蕭金浪又樂道“‘天上人間’是九幾年裝修的。現在的人看來豪華,但骨子裡還是那股縣城舞廳的風格。就連那裡的小姐打扮都是影樓風,不夠高檔。”
看老蕭談起色情場所的眉飛色舞,秦清冷冷問了句“蕭處,你很熟悉這些地方啊。”
“彆誤會。”老蕭當即正色道“10年帝都突擊掃蕩涉黃場所,我是去過一趟,當時覺著名不副實。
現在那地方一口氣死十來個太子黨,連老板都被人乾掉,太晦氣了。以後官老爺們得另找地方尋歡作樂。”
秦清一臉不相信。
老蕭隻能放低姿態,“我當年也是偵查員,好歹要體驗三教九流的生活,難免去些違規違法場所。可千萬彆跟你嬸子說,否則我回不了家。”
秦清語調拉長,“蕭處啊,想不到你也有豐富的人生經曆。”
“得了吧,管好你家那小子,他才是人生經曆豐富多彩。”老蕭轉移話題。
秦清想來有氣,“那混小子身邊又不缺女人,他最近都開始躲著我了。”
老蕭一聲長歎,“小秦,你就是太正經了。男人會欣賞正經的女人,但不喜歡太正經的女人。
這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看伊蘭,柔柔順順的,愣是給那小子當大管家。
被選者們默認都叫我們‘聖光’係,也就是說‘聖光集團’是我們的核心資產。我想讓你去擔任聖光副總裁,但一直沒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伊蘭上報說有疑似中東背景的流浪被選者跟她接觸,你過去幫把手進行甄彆和談判。
我個人推測肯定還有不屬於任何五家大勢力的零星被選者。如果能與之合作,對我們是有利的。”
伊蘭的信息很少,秦清也難以做出判斷。她點點頭接下任務,隔天就乘機飛香港,去見見那位‘穆罕默德’。
到了香港,秦清才知道伊蘭已經跟未知身份的被選者見過麵。原因是對方身體快撐不住,見麵後就被送進醫院。
“這人真名叫塞伊特,一般隻有聖裔家族才會用這個名字。”在香港瑪麗醫院的icu病房外,伊蘭做了詳細解釋。
“從海關提交的身份信息看,塞伊特五十六歲,科威特人,一周前從馬來西亞乘機抵達香港。但這信息未必是真的。
老頭肺部有槍傷。醫生說至少半個月前的傷勢,傷口沒處理好,引發了嚴重的後遺症,目前在做治療。
塞伊特身邊跟著兩名追隨者,到香港後已經身無分文,窮到沒錢吃飯。但他們不肯跟我說什麼,一則警惕,二則認為我是女人,沒資格對話。
我聯係了維克多,他說讓我和你全權負責跟這名被選者接觸,還說彆慣著這幫人。從目前來看,塞伊特還要幾天才能恢複。”
隔著加護病房的玻璃窗,秦清看到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塞伊特。在她身邊是兩個留大胡子的阿拉伯裔男子,正反複詢問如何才能見到周青峰。
“‘聖光’總裁沒空見你們,要麼跟我們談,要麼就滾蛋。”秦清對兩個阿拉伯追隨者沒個好臉色,“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和女人談判,兩個阿拉伯追隨者覺著自己受了莫大羞辱。但當伊蘭和秦清轉身就走,他們又不得不哀求二女留下。
“我們遭到了兄弟會的襲擊。”
“有個叫馬可世的家夥策劃了整個行動,他帶著一支美軍特種部隊突襲了我們在黎巴嫩的據點。”
“馬可世是個非常凶殘狡詐的劊子手,他善於收買叛徒來瓦解我們。我們原本有三個被選者,現在隻剩塞伊特還活著。”
“我們沒有彆的辦法,隻能逃到香港來尋求‘聖光’的幫助。”
伊蘭和秦清對兩名阿拉伯追隨者說的情況很詫異。
周青峰在‘2016’時空稱王稱霸時,深入了解過‘兄弟會’的人員構成。馬可世是他比較熟悉的一名‘兄弟會’成員。
但
馬可世啥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他一直顯得人畜無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