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裁,我一直想向您表述,我是溫和派啊。”塞伊特恨不能抱周青峰的大腿,“我是個商人,強烈反對極端派的瘋子。
如果你能打擊‘塔利班’,我完全可以給你拉來更多的流浪被選者。很多兄弟隻求有塊平穩生活的樂土,都願意幫忙的。”
花白胡子的塞伊特果然還留了一手,他真又給周青峰拉來一個綠綠自己的穿越勢力。
這個勢力人數不多,原本四十多人,被‘兄弟會’打擊後隻剩十來個還能聯係上,基本都躲在中東中亞的落後地區。
小勢力取個很俗的名字叫‘複興黨’。塞伊特其實就是其外圍人員,來找周青峰就是想拉拉關係,弄點援助。
‘複興黨’老巢在巴基斯坦的白沙瓦。他們在那裡還有七八個人,沒錢沒槍,屁事乾不成。但這幫家夥人脈不錯——或者說隻要有錢有槍,人脈自然會浮現。
“塔利班在阿富汗製造了很多難民,隻要有錢就能立刻招募成千上萬人。給他們武器就能組建一支軍隊。”
在塞伊特的描述中,他可以聯係上大量前阿富汗政府的官員和知識分子。這批人現在大多像喪家之犬般外逃,迫切需要有人收容。
周青峰沒多想,決定介入此事。
‘聖光’集團組建了一家針對南亞和中亞的貿易分公司。南疆鐵路99年剛剛修到喀什,分公司駐地就在選在此地。
‘聖光’首先在國內招募懂烏爾都語和普什圖語的翻譯,並開始研究阿富汗局勢。
阿富汗過去曾經是君主製國家,首都喀布爾也相當西化。婦女可以穿裙子,留波浪卷發,有外出工作和行動自由的權力。
但這僅限於首都。
嚴重的社會分化讓阿富汗底層的民眾非常痛恨統治階層。在蘇聯入侵又退出阿富汗後,這種分化又演變為軍閥混戰。
‘塔利班’就是一群帶著理想主義的伊斯蘭學生軍。他們對軍閥武裝有其先進性,但管理國家的方式卻是封閉和複古,排斥乃至憎恨工業文明和非伊斯蘭文化。
想要擊敗‘塔利班’,讓原阿富汗政府複辟是不行的。美軍入侵阿富汗後搞的就是這套,製造了一個二十年的爛泥塘。
2000年的中國遠沒有美軍那麼強的實力。但土共最擅長的就是走基層路線,發掘出社會矛盾的根源。
‘搞黨政’那位提的意見是‘國外情況和國內不同,注意接地氣點,實事求是,不求改變當地現狀,但求平穩。必要時保持其部落製度原貌。’
臥槽,最後這句可不是什麼好話,太狠了。
‘聖光’在喀什設立貿易分公司的舉動瞞不過有心的敵人。‘兄弟會’立刻感受到棋局的變動帶來不可預測性。
克拉克牧師向另外兩家盟友進行商議,希望拿出應對方案——‘兄弟會’的想法確實被‘聖光’團隊猜中,‘911’以及連帶的‘阿富汗戰爭’確實被壓下去了。
“‘基地組織’正在遭受我們的打擊,但美軍也就沒有借口進入中亞,這會讓我們失去一張遏製中國的王牌。”
對於美國人而言,他們對自己在中國西北搞事的行動是非常滿意的。這雖然沒能遏製中國的發展,但極大的牽製了中國的精力,順帶在國際上製造無數流言蜚語。
但‘低調俱樂部’和‘歐洲意誌’對於在中亞搞事毫無興趣,因為他們從頭到尾沒占到任何便宜。
‘兄弟會’高層試圖讓風頭正勁的馬可世去阿富汗,不求打擊‘塔利班’,隻求鼓動‘塔利班’去中國西北搞事進行牽製。
馬可世表示自己很忙非常忙,在巴格達的溫柔鄉裡甄彆女性綠綠被選者這事太忙了,忙的小弟昏天暗地——腦子有病的人才會三番兩次的去踢周青峰那塊鋼板。
但很意外的,幾名隸屬‘歐洲意誌’的土雞被選者跳出來,表示希望獲得‘兄弟會’的資助,去阿富汗協助‘塔利班’的那群瘋子。
‘塔利班’要炸巴米揚大佛,土雞讚同;
‘塔利班’要搞原教旨極端化,土雞也讚同;
‘塔利班’要到處搞恐怖襲擊,土雞更讚同;
當周青峰拿著國家撥款在喀什修建貨棧和倉庫,準備先用廉價商品衝擊中亞社會;土雞的一支六人被選者隊伍在巴基斯坦的伊斯蘭堡轉機,飛抵喀布爾。
當‘聖光’準備對喀什的農業畜牧業進行投資,提升當地經濟實力,帶動產業發展,消除動亂根源;土雞的被選者們見到了‘塔利班’的首領,雙方討論如何對外擴張。
當塞伊特等流浪被選者在喀什聚集,並帶來一批流亡的綠綠知識分子接受管理培訓和再教育;‘塔利班’接受了土雞被選者的建議,準備種植鴉片獲取利益。
一場新的鬥爭在暗中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