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僅僅是個酒店,龐大的‘三星’集團內部有多少盤根錯節的問題,這是連李健熙都難以處理的桎梏。
‘聖光’處於開創期和上升期,借用很多‘ib’以及‘華為’的管理哲學,在用人上打破常規,搞末尾淘汰和定期輪回。
現在加入‘聖光’的人還沒嘗到末尾淘汰的恐怖。拿到工作崗位的人一個個驟然躍升高位,都開心的不得了。
有人大笑的從李富真身邊跑過,姿態肆意,步調放縱。旁人都能感受到他滿心愉悅和輕鬆。
助理帶著點妒忌看著風一般跑過的受聘者,低聲道“‘聖光’的廣告就表示,自家企業文化不太講究資曆,最看重能力。這對年輕人的吸引力極大。
‘聖光’還表示會把各國雇員混編,儘可能打破原有社會的陳腐規則。職員間彼此平等,杜絕等級脅迫。”
這些觀念對韓國社會來說都是離經叛道,但給了年輕人上升空間,自然很受歡迎,也自然吸引到足夠優秀的人才。
‘聖光’猶如闖入韓國社會的鯰魚,使勁攪動一潭死水的局麵。
“還有彆的消息嗎?”李富真又問道。
“對了,‘劍度’無法證明自己有足夠資金完成對‘現代’lcd業務的收購,已經被踢出去局了。
中國搞了個lcd產業聯盟,把多家企業綁在一起跟‘現代’談。他們好像打算趁美國的某個法案出台前,把相關收購案走完流程。”
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
李富真歎了聲,轉身走向自己的汽車。她覺著自己似乎上了什麼大當。雖然周青峰明明沒提什麼過分要求,卻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
但細細深究,卻又說不清到底哪裡有問題。
不等大小姐上車,路邊又停下幾輛車。五六個人下車,急匆匆的靠近。‘三星’的保鏢攔在近前,對方出示了證件。
助理看了證件便大驚,先打電話確認,然後對李富真說道“大小姐,是國家情報院和美國cia的人。他們說有些問題。”
兩名麵容冷漠的男子走了上前,其中美國人急切而粗魯的問道“女士,‘聖光’總裁周青峰在哪裡?”
這問題問的李富真一頭霧水,她困惑說道“我隻招待了他兩三天,他應該已經離開韓國了。”
“不,我們一直在追蹤此人,但海關沒有他離境的記錄。”另一名韓國情報院的人員急聲說道“李女士,請一定告訴我們,‘聖光’總裁在哪裡?”
李富真更奇怪,“你們什麼意思?我說過了,周青峰隻在我的酒店待了三天就回國。難道我會把他藏起來不成?”
兩名情報人員對視一眼,都對李富真的回答報以極大懷疑。cia的人試圖說明情況嚴重性,“根據我們的情報,周青峰非常危險。
此人絕不僅僅是一家集團的總裁,他更是破壞地區局勢的黑手。您應該清楚他在香港做了什麼,英國在香港構建的民主社會被他徹底摧毀。
隨後他又去了中亞,剝奪了當地民眾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遏製了文明力量的進入。他就是個破壞狂,一直在跟西方世界作對。
我們試圖阻止他的瘋狂行為,這次他來韓國是個絕佳機會。但等我們獲得國會授權,他突然消失了。”
李富真聽得更加費解,“什麼叫做‘阻止他的瘋狂行為’?你們做了什麼?”
兩名情報官明顯不想細說,但李富真冷冷盯著他們。
“為照顧‘三星’的顏麵,我們打算在他從機場離境時進行逮捕。”韓國情報人員不得不吐露實情,“但韓美雙方十幾人組成的聯合隊伍都沒能抓住他。
逮捕過程中,有五名執行人員死在機場的衛生間裡。其中兩人的腦袋被按進了馬桶中,扒都拔不出來,最後隻能把馬桶給拆了。”
“把人的腦袋按進馬桶,還真是那個混蛋的做事風格。野蠻,暴力,不安常理。”
李富真聽完‘哇哦’的輕歎一聲。
“但周青峰從我這離開都一個星期了,你們始終沒抓到他?”
韓美雙方情報人員都搖搖頭,麵容氣惱又無奈。
美國情報官低語道“我們已經要求所有韓國軍警加入這場搜捕,但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的蹤跡。”
李富真卻扭頭指向熱鬨的‘聖光’分公司大樓,“你們為什麼不查封周青峰的產業?”
這問題更讓人氣餒,美國情報官再次搖頭,“除非抓到周青峰,否則我們不能這麼做。”
李富真忽然莞爾,“你們在害怕,害怕他的報複。不抓到他本人,你們不敢動他的產業,還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話說的太令人難堪,但美國情報官隻一聳肩,“這是您的理解,我們管不著。我們這次來就想知道您跟周青峰在一起的三天是怎麼度過的?
你們聊了什麼?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想知道。”
“你們在監視我。”李富真當即臉色大變,“這些是我的個人隱私。”
韓方情報官立馬定性,“您的隱私現在是國家急需知道的最高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