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彆想拿周大爺當槍使,副本什麼的,大家一起過。
眼前這夥確實過半都是高鼻深目的外國人,真有種全世界人民大團結的氣勢。小班長興奮的連連表示感謝,聽說這幫人還弄來一千噸援助物資,更是高興的很。
現在是50年,信息通訊很有限。一艘外來貨船出現在上海港,這倒不是什麼完全不可能的事。
船隻靠岸後,巡邏的班長上報。碼頭方麵很快撥通了市委電話,說有一支國際隊伍帶著物資來援助。
這事意義非同小可,50年的上海市委立馬派人過來接待。
周青峰等人對港區不熟,隻能站在碼頭上東張西望。
上海解放沒多久,國民黨撤退時對整個城市進行大規模破壞。外港的碼頭邊沉了很多船隻,破碎的船殼木板已然腐爛,在嘩嘩的江水中起起伏伏。
穿越來的貨船有五千多噸,比港口任何一條幸存的船隻都大。但簡陋的港口連個吊機都沒有,卸貨全靠人力搬運。
碼頭工人倒是熱情,有黨員主動站出來詢問外來的這幫人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蕭金浪應答的極好,無需周青峰操心。
弗裡茨看著亂糟糟的港口,感歎的說了句“這裡是上海?想不到現在的它如此破爛。”
“對。”周青峰指了指外灘那些標誌性的西洋建築群,“怡和洋行,和平飯店,正金大樓,這裡過去就是英法租界。”
“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出現?”侯賽因問道。
卡佳站了出來,微笑說道“本來應該去旅順,也就是以後的大連。但現在那裡由蘇軍占領。我們如果去了,船艙裡的物資隻怕一半都留不住。”
蕭金浪跟幾個穿軍裝的乾部在聊天,從一個黑皮包裡取出貨物清單——名義上,貨船上都是‘偷偷采購的美軍二戰剩餘物資’。
“兩千部電台,一萬五千部步話機?”周青峰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有個穿軍裝的乾部急匆匆跑到貨船邊,大聲詢問“在哪裡?電台和步話機在哪裡?”
這聲音都在顫抖,帶著患得患失的焦急和不可置信的期望。
“彆急,就在船艙裡。”周青峰領個路,帶著幾名軍裝乾部登上貨船舷梯,進入貨艙。他隨便搬下一個木頭箱子,打開後裡頭是兩款‘美軍電台’。
一款是背負式的‘摩托羅拉scr300’,一般給美軍連級指揮官使用。還有一款手持式的rc6,給班排級使用。
考慮到誌願軍團級編製電台可以保障,這次援助的裝備隻針對營以下小部隊——其實兩款無線電設備也就外觀跟美式裝備一樣,內部做了極大優化。
‘摩托羅拉scr300’原形重十幾公斤,背著身上沉的要死。手持的rc6也兩公斤重,其中電池就是個硬坨坨。
技術水平不能超過年代,那麼工藝上精益求精總可以吧。
周青峰展示的‘摩托羅拉scr300’是電子管技術,可調頻,接上天線可以在百公裡內通訊。其重量優化到不足九公斤,背起來舒服多了。
手持的rc6降到12公斤,同樣可調頻,通話距離五公裡。
考慮到誌願軍後勤補給困難,兩款無線電設備都用鉛酸蓄電池,必要時可以用手搖發電機充電。
一名軍裝乾部從周青峰手裡接過rc6,笑的合不攏嘴,仿佛失憶般又問道“這個有多少?”
“步話機一萬五千台,每台配三塊備用蓄電池。每十台配一台簡易手搖發電機。”周青峰答道。他還現場演示了一下步話機間的調頻使用,非常方便,旋個鈕就好。
這是給前線使用的戰術無線電設備,沒有加解密模塊,追求的就是輕便堅固耐用。薄鋼板金屬外殼,用料不惜工本。
‘2002’年的中國早就不生產這種落後設備了。
但上頭下令,軍工廠二十四小時拿出設計修改方案,四十八小時全部生產完畢,保證一周內到貨。
五千噸的貨船艙室很大,周青峰在堆積的木箱間走動一段距離,又喊道“我們不但運來了無線電設備,更多的是五十七毫米口徑的美式18無後坐力炮。”
選這門炮是因為它是美軍當前現役裝備,繳獲彈藥可以用。而且東北的兵工廠也正在仿製,生產的彈藥同樣可以用。
但不惜工本之下,援助的這款炮同樣優化,炮身隻有十五公斤重,炮架十二公斤,非常輕便。
為了能對付朝鮮戰場上的美軍坦克,‘2002’年的軍工人員給它配了昂貴的六倍瞄具,對其破甲彈進行優化,保證三千米有效射程和一百五十毫米穿深。
必要時,這款炮可以扛在肩膀上使用,優點就是靈活,能跟著步兵小隊行動。
“我們帶來了兩千五百門18,外加二十萬發炮彈。有對付步兵和工事的高爆彈,還有專門打坦克的破甲彈。”
周青峰拍拍包裝木箱,得意的很。
考慮到迫擊炮訓練時間長,遠不如直瞄火炮容易使用,外加rg7還沒出現,rg2又不可靠。為簡化後勤,乾脆就隻帶來了18。
短時間內重新設計和製造這批彈藥,可是動員了國內好幾家軍工廠同時開工,96個小時全部搞定。
這又是電台又是火炮的,正是當前朝鮮戰場急需的裝備。走進船艙的軍裝乾部東摸摸西摸摸,就好像走進東海龍王的寶庫,隨便翻翻都是好東西。
“謝謝,謝謝,實在太感謝你們了。”
一名軍裝乾部握住周青峰的手,使勁的搖,眼眶濕潤的說道“我們真是從來沒一次性見過上萬部電台,幾千門火炮堆在一起。”
周青峰樂了,大手一揮,“這不算什麼,船艙後頭還有些藥品,主要是十噸青黴素。”
正握手的軍裝乾部停了下來,問道“多少?十箱?”
“十噸。”
“十公斤?”
“十噸。”
“真有十噸?青黴素啥時候用噸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