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東京灣,橫濱港區。
一艘五千噸的貨船停靠在港口邊,離它不遠處停著即將參加朝鮮戰爭的cv45‘福吉穀’號航母。
此刻天色將黑,馬可世等人聚在貨船的駕駛艙,凝視一塊莫名的虛擬屏幕。
屏幕上顯示兩條光柱。
一條紅色,寫著‘聖光’。它微微高出一截,上頭有個注釋‘成功和中國大陸政府上層接觸,並獲得初步信任’。
另一條藍色,寫著‘兄弟會’。它隻有一條線,看著若有若無,也有個注釋,乾巴巴的就一句‘已抵達,等待和麥克阿瑟司令官的接觸’。
“這才不到一天啊,周青峰那個混蛋怎麼就能跟其上層接觸還取得信任?”奧沙利文盯著虛擬屏幕,兩手一攤恨不能大罵‘作弊’。
‘兄弟會’執委梅羅說道“隻能說對手找準了方法。我們卻無所事事。”
聽來太沮喪了,引來整整歎氣,可事實卻是如此。
侍從托馬斯走進駕駛艙,急切問道“有誰見到克拉克牧師了嗎?他午飯後就不見了。”
馬可世抱臂盯著虛擬屏幕,聞聲答道“尊敬的克拉克閣下說要去布道。他認為東京肯定有願意聽他說話的人,他要向迷途的羔羊宣揚上帝的旨。”
托馬斯‘啊’了一聲,“你們就這麼讓他走了?這裡可是東京,萬一他被人暗害了怎麼辦?萬一他迷路怎麼辦?”
不等其他人回答,就聽碼頭上傳來激烈的叫罵聲。他們在舷窗探頭齊齊望去,隻見兩個美軍憲兵又架著手腳亂抖的克拉克神父朝貨船前重重一摔。
嘭的一聲,叫人覺著摔得肯定很疼。
馬可世揶揄道“我們的首領被人送回來了。”
碼頭上的美軍憲兵衝著貨船上的人咆哮大喊“看好你們的人,彆讓這個白癡到聯合國軍司令部門口宣揚失敗情緒。再讓我們抓住就關他禁閉。”
哈活該。
馬可世等人尷尬的很,都不知該怎麼辦。
而在另一邊的上海,搭載一千噸物資的副本貨船停在外灘的碼頭。陳市長參觀了貨艙,正仰著頭瞧著船上那部起重五十噸的吊機。
這部吊機剛剛輕鬆而高效的吊下了雷達、青黴素以及部分電台。它可以在完全不具備裝卸能力的地方作業,非常實用。
“蕭先生,你們這艘船真是好呀。”陳市長感歎道,“我們的港口設施太落後了,以後也要造這樣有自裝卸能力的貨船。”
現在人民海軍窮的叮當響,隻有些小到可憐的炮艇和魚雷艇,好不容易弄了艘五六千噸的‘重慶’號,沒幾天就被國民黨給炸沉。
沉了都得撈起來嘗試修複,修不好也要把廢鐵回爐。日子就是過的這麼苦。
周青峰等人乘坐的這艘貨輪又高又大,外形漂亮,內部艙室非常寬敞。聽著陳市長讚歎,蕭金浪隨口答了句,“這是我們從美國弄來的貨船,確實不錯。”
陳市長在甲板晃了一圈,隨後去了駕駛艙。
副本任務啟動時,周青峰等人就跟準備好的物資直接出現在上海外灘的這艘貨船裡。他們進駕駛艙也嚇一跳,幾塊玻璃舷窗上亮著虛擬屏幕。
不過這些屏幕外人似乎看不見,隻有穿越而來的十幾人才能察覺。
駕駛艙內燈光明亮,陳市長站到舵輪前,很有興致的笑問道“你們這艘船能跑多快啊?燒什麼燃料的?應該是重油吧?”
啊蕭金浪哪裡知道船速?他打了個哈哈,“這個得問船長。”
陳市長和隨員們更是笑聲大,他又問道“我平日見上千噸貨船都至少二三十個船員,可你們這麼大一條船,才十幾個人就能駕駛。不知哪位是船長啊?”
船長?
這個問題真撓頭。
蕭金浪不能是船長,於是他扭頭問身邊的卡佳,“船長呢?”
卡佳一愣。
問我?我怎麼知道?
於是俄裔妞也扭頭問弗裡茨,“船長呢?”
弗裡茨心說‘我是被你們硬拉來的,我怎麼知道船長是誰’。於是他也扭頭問魯哈尼。魯哈尼再問塞伊特,塞伊特問侯賽因。
問了一圈,眾人紛紛推脫,直到把站在駕駛艙門口的周青峰露出來。
周大爺再想找個替死鬼,身邊沒人了。
陳市長大為驚訝,欣喜喊道“原來這位小周同誌就是船長啊,年輕有為。我真是沒想到,實在了不得。就想問問你們這艘船能跑過快?”
嘶周青峰倒吸一口氣,腦子裡轉了一圈,哈哈幾聲“快,這條船非常的快,超乎想象的快。
要不各位到我們貨船休息室坐會,有吃有喝的聊。我把船啟動開一段,請各位體驗一下,猜猜它能跑多快?”
哈哈哈哈哈還要玩猜謎遊戲嘞。
市委眾人隻當周青峰等人要展示一番,紛紛表示同意。蕭金浪也鬆口氣,暗想到休息室,隨便扯點話題就把這事糊弄過去。
可等眾人要離開駕駛艙,周青峰上前一把抓住蕭金浪的胳膊,問道“我怎麼就成了船長?”
“你不當船長,誰當船長?”蕭金浪說的理直氣壯。
“可我不會開船啊。”
“糊弄一下,待會就說從跟美國遠航而來,主機壞了。”
蕭金浪心想‘這種事還要我教’,甩甩手就走了。
九月份的上海還是有點熱的,江麵上有些悶,可進了休息室頓覺涼風習習。
有空調。
陳市長大笑誇了句,“哎呀,你們這個美國貨船可真舒服啊,比我的辦公室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