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危在旦夕!
既然不配合,那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宋靄齡已經處於彌留狀態,直接被裝入裹屍袋。至於斷腿的孔二小姐,周青峰伸手就掐斷她脖子,卡茲一聲特彆痛快。
反正油已經榨乾淨了,無所謂。
孔祥熙被帶出臨時牢房,眼睜睜看著自家兒孫像雞仔似的被一一掐死。任他大喊大叫屈膝求饒也無濟於事。
掐脖,裝袋,運走,所有步驟極為流暢。
蝗蟲穀在紐約長島,靠近海邊。之前莊園保鏢的屍體就捆上重物用船運走,朝大海裡一丟就了事。現在這批也如此。
一路哭不如一家哭,孔家罪過大了,百死不足贖其罪。但殺人場麵過於驚悚,跟屠宰場差不多。
莊園的地下室響徹哭喊聲,猶如鬼哭狼嚎一般。孔家仆人被嚇的魂不附體,屎尿俱下。管家和家庭醫生都跪地哀求,希望能有條活路。
等周青峰來收拾孔祥熙,這個‘大貪’已經口吐白沫暈死過去。他嫌臟,想掏槍將其乾掉,守在莊園的地下黨卻跑來通報一句
“國民政府駐美使館發來電報,說顧維鈞要親自來拜訪孔家,明天就到。他好像是為宋美齡的訪美打前站。”
嘖這些民國老古董怎麼一個個的跳出來?
顧維鈞,三朝元老了。
大清還沒完蛋的時候,他就進了基督教的上海聖約翰書院讀書。
這位跟了袁世凱,袁世凱完蛋;跟了孫中山,孫中山升天;跟了蔣介石,蔣公轉戰千裡,虎踞台灣。
現在新中國了,這老家夥還在擔任駐美公使,為國民政府積極奔走。他要上門還真不好辦,不能拒之門外,拒了就露餡。
周青峰把孔府管家和家庭醫生提溜出來,問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管家和醫生親眼目睹孔祥熙的家人被一個個掐死,連年幼孫輩都沒放過。他們隻當閻王爺就在麵前,哆嗦的體若篩糠,泣不成聲的嚷嚷著‘想活’。
對於周青峰遇到的麻煩,管家出了個主意——就說宋靄齡突發重病,把兒孫聚到床前。現在趕緊給台灣發電報,說人快不行了,應該還來得及。
顧維鈞要進孔府也不怕,就說孔祥熙悲傷過度,但可以架出來見一麵,就說‘剛剛老爺在床上還掙紮著起來要見顧先生,這會竟然暈死過去’。
姓顧的肯定要說趕緊讓孔先生躺下,不會硬要跟一個不會說話的活死人聊天。至於孔家子女,自然是散到各處求請名醫去了,一時見不著。
到時候全家哭哭啼啼,顧維鈞作為公使也待不久,自然就會離開。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宋美齡來再放大招。
周青峰也是膽大包天,覺著邏輯上講的通,讓家庭醫生補充幾句細節,再把孔府仆人拉出來安撫幾句,表示自己隻為求財,事情搞定就放他們離開。
孔府的人已經被嚇的失去正常思維能力,隨即準備照辦——立刻給台灣發電報,順帶通知正要趕來的顧維鈞。
台灣總統府回電詢問詳細狀況,並表示一定要儘全力救治。孔府這邊自然表示——好好好,照辦照辦。
可就在當晚,住在曼哈頓的宋子文也得知消息,受宋美齡委托連夜趕到蝗蟲穀來慰問自己大姐。
宋國舅也是有錢人啊,人家雖然不擔任國民政府的財政部長了,但也是撈了很多很多小錢錢的。他現在還是‘廣東銀行’的董事長,其總部在舊金山。
宋子文還是拖家帶口一起來的,如此正好,省得周青峰去抓。來了就關進地下室,跟尚存一息的孔祥熙作伴。
宋國舅戴個眼鏡,看著斯文模樣,撈錢卻是一把好手。把國有銀行搞成私有就是他的傑作。
馬寅初罵四大家族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前方浴血抗戰,後方平和滿貫。’這話主要罵的是孔宋兩家。
蔣介石為之震怒,表示要徹查貪腐——於是將馬寅初抓到息烽集中營關押,後來轉至上饒集中營,最後又軟禁在重慶歌樂山。
民國權貴還帶著酸腐氣息,很不一樣的。宋子文全家被送進地下室時,還奇怪的質問孔府管家為什麼要虐待主家孔祥熙。
周青峰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的國舅爺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讓其明白自己全家自投羅網,成了肉票。
接下來就是孫洛基出場,要宋子文將其控製的‘廣東銀行’骨乾人員挨個召喚來,方便地下黨抽取資金。
隔日,胡適不請自來,也是領著一家上門慰問,還帶來了五百美元的禮金。
這個民國超級牆頭草進了莊園就感到不對勁,丟下禮金就對管家說‘不多打擾,這就告辭’。
但想走是走不了的。
等進了地下室見到被囚的孔祥熙和宋子文,胡適恍然大悟,明白孔府近一個多月怪怪的,原來是被綁票了。
這事在民國太常見了,可以理解。‘民國大師’立馬改口表示自己家貧,並無餘財,但願意幫忙把在美華人富商挨個找來。
這一整天的,整個紐約的反共分子幾乎都得到消息,齊刷刷的跑到孔府莊園。說實話,來這麼多人來讓周青峰挺頭疼的。
地下室關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