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美軍挨的炮擊,可以肯定對麵的中國軍隊是要主動進攻。有這幾輛‘小飛象’出現,庫克中尉心中大定,他覺著對手肯定打不過來。
隻是再看h連防守的陣地,庫克中尉不由得悲從中來。他的部下在炮擊中損失慘重,全連傷亡至少三分之一。
戰時停歇,這個連絕對可以下去修整,至少一個月不用再頂上來。
想到能撤下去,庫克中尉不由得鬆口氣。現在反而是他盼著天黑,希望長官能把預備隊調上來頂替。
可這種想法並未持續多久,一架打空彈藥的伊爾10從死鷹嶺上空飛過。地麵的美軍無不屏住呼吸,誰也不敢招惹。
可伊爾10的飛行員明顯看到了停在山穀的五輛‘小飛象’。這些美國佬開坦克還沒掛偽裝的念頭,陽光之下叫人看的清清楚楚。
伊爾10在天空盤旋了兩圈,似乎要確定這坦克是什麼型號,到底是誰的?畢竟雙方勢力犬牙交錯,並沒有一條顯眼的分界線來區分敵我。
兩圈過後,無線電聯係到十公裡外一個‘野蜂’炮兵營。
十八門自行火炮正在轉移途中,接到命令立刻停車放下駐鋤,計算射擊諸元,朝伊爾10發現的目標進行校射。
這下地麵美軍頓時炸了鍋,庫克中尉都急了,在步話機中向全連下令,“快把這架敵機趕走,它在充當炮兵觀測機。”
美軍機槍多,立馬有七八挺‘2hb’朝天空射擊。隻是這些重機槍沒有專門的高射槍架,打的並不準。
當數條火鏈射向天空,盤旋的伊爾10仿佛受驚般快速飛離。可它並不爬升,反而貼著山峰大概百米高度,在庫克中尉頭頂竄來竄去,仿佛調戲一般。
通過伊爾10的觀測,‘野蜂’炮兵營校射幾發修正落點,隨即開始效力射。上百發150毫米口徑的重型炮彈呼呼呼的砸了過來。
停在山穀的五輛‘小飛象’蹲不住了,當場就有兩輛被炮彈近距離命中。爆炸的威力直接將三十幾噸的坦克掀翻,或者炸斷其履帶,成為不能動的死靶子。
坦克內的美軍成員在驚慌中卻無處可躲。他們試圖脫離炮擊範圍,可前後左右全是落地的炮彈,動彈一下說不定死的更快。
炮擊炮擊還是炮擊。
庫克中尉看著己方坦克一輛接著一輛的損毀,抓狂般嘶吼,“什麼時候那幫中國人能像我們一樣無休止的開炮了?這不公平!”
炮擊持續數分鐘。確定地麵的美軍坦克被摧毀,天上那架管閒事的伊爾10才搖著翅膀離開。
這沒有製空權的日子實在讓庫克中尉想大哭一場。
然而這不是結束,僅僅是開始。
被拖進工事的衛生兵費勁全力給中尉包紮頭部創口,他也意識到自家連長隻怕耳朵聽不清,連忙推了推其肩膀,指了指對麵的山坡。
庫克扭頭一看,對麵山坡上有十幾個穿著灰綠軍裝的人影在移動。對方三個三個一組,跑動十幾米就停下,交替掩護。
再仔細看,h連駐守的山坡下也有二三十個灰綠色的人影在靠近,馬上就要接近到百米之內了。
“全連進入陣地,把機槍架起來。迫擊炮負責攔截射擊,不許那些黃皮猴子靠近我們的防線。”
庫克喊了幾嗓子,發現耳聾讓自己的聲音難以辨認。他讓隻能把指揮權下方到各排,並且親自上一線鼓舞士氣。
一百四十多人的加強連,還能爬到陣地上的不到一百了。炸死炸傷的超過三分之一,還有不少人被留下照顧傷員。
“等敵人靠近了再打。”
庫克朝跟著自己的衛生兵比劃,讓對方代替自己在步話機中下令。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得不到太多援助,必須打的謹慎點。
可一貫猛打猛衝衝的誌願軍這次三人一組的靠近到百米距離就找隱蔽物趴著,完全沒有立刻衝上來丟手榴彈的架勢。
這點改變讓庫克頗不適應,他舉著望遠鏡掃視自己陣地對麵,冷不丁發現大概六百米外山嶺路口冒出一輛刷著‘紅色五角星’軍徽的戰車。
‘三號突擊炮’。
庫克在歐洲戰場見過這玩意,前次它刷的還是‘德意誌’的鐵十字軍徽呢。現在居然
那輛二十噸的戰車在路口冒個頭,扭頭車體讓炮管指向庫克所在的山頭。
“趴下。”庫克大叫一聲,他對六百米外的戰車沒啥辦法,隻能朝自己防線的壕溝裡一趴。
連長趴的挺快,但h連的大兵們還在研判對麵到底發生了啥情況。那輛‘三突子’的75毫米炮口開火了,一炮命中剛剛架設好的機槍陣位。
在榴彈爆炸掀起的塵土和泥沙中,一挺2hb連帶四名機槍手全部飛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