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顧希言!
白思辰笑道“對。”
白瑾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白了兩三分,白思辰不會告訴顧希言她在這兒了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白思辰立刻道“你放心,我可沒告訴他你在這兒。”
聽了這話,白瑾才鬆了口氣“你要問什麼?”
白思辰用餘光瞧了眼壓在枕頭底下的照片,輕聲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顧希言的?”
白瑾眨了眨眼,模糊的記憶漸漸湧了上來“我不記得了……”
“你奶奶沒有跟你提過顧希言的父母嗎?”
聽到顧希言父母,白瑾下意識的縮了手,她從前特彆懼怕顧母,不僅僅因為顧母對她有著極深的偏見,甚至還狠心將她推下了樓梯,導致她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那幾天顧希言天天來看她,她怕顧希言傷心,謊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也就是那幾天,白瑾在顧希言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直到現在,她還有些留戀十多年前那麼溫和的顧希言。
“沒有。”她搖搖頭,似是不願意去回憶關於顧母的事。
白思辰輕撫著下巴“你和顧希言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出了事兒,他怎麼不管你?”
“醫生。”白瑾苦笑一聲,“你在傷口上撒鹽的功夫我真的受不住。”
“嗯?”白思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她。
“他是我繼母的代理律師。”白瑾簡單的一句話透著濃濃的悲哀。
一起長大的又怎麼樣,顧希言從來不信任她,從他相信她故意傷人開始,他們就處於對立麵了,他又怎麼會替她去辯護。
隻是白瑾想到當初還問過顧希言會不會為她辯護,沒想到一語成讖了。
白思辰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了身“好吧,你先休息吧,下午我會再過來看看。”
“嗯。”
蛋糕店的奶香讓不喜甜味的顧希言蹙起了眉頭,他屏著氣息快速對著店員說“我訂的蛋糕好了嗎?”
店員看了下他手中的小票,從櫃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蛋糕盒遞給他。
顧希言出了蛋糕店才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將蛋糕放在副駕駛上。
今天是白瑾的生日,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說服自己去看看她。
第二監獄。
獄警看了下記錄表,打量了下顧希言“你是白瑾的家屬嗎?”
“不是。”顧希言麵無表情地搖搖頭。
獄警合上表,說道“白瑾取保候審的申請昨天通過了,而且她半個多月前就不在這兒了。”
“你說什麼?”顧希言眼神一冷。
“你不知道?”獄警麵帶驚訝,白瑾住院,作為朋友他也應該去看看的吧,“她剛進來沒幾天就保外就醫了。”
“保外就醫……她出了什麼事?”顧希言緊緊的盯著獄警,語氣中是連他都不曾發覺的擔憂。
“好像是什麼特發性什麼病,名字挺長的,現在她應該還在醫院裡……哎!你蛋糕不要了啊?”獄警看著突然跑掉的顧希言,一臉疑惑。
顧希言緊握著方向盤,心從未如此亂過。
白瑾真的有特發性肺動脈高壓,她沒有騙他!難道說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沒有為自己分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