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趕緊去看看,喜滋滋的邊走邊問西十,“那壞消息呢?”
西十有些困惑和苦惱,“土豆的葉子有的開始發黃了,有幾窩都乾巴了,也就十多天沒澆水啊。”怎麼突然就不行了,這種植物真的好脆弱,但是又是真的很好吃。
紀朗一開始聽到也有點擔憂,心裡還在尋思怎麼會出現這種問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算了算時間,一捶手,“不對,不是乾巴了,土豆長好了,該挖了!”
西十,“這麼快?!”壞消息變成好消息,他也震驚了,他隻是感受到那些土豆葉子沒什麼生命力了,沒想到是因為已經成熟了。
“不快不快,土豆基本就是這麼個時間。”他記得爺爺奶奶種的土豆,最快的三個月就能挖了,算了算時間,他們這都快四個月了,可不就得乾巴了。
紀朗邊往辣椒地走邊看著周圍的土豆,大部分還是綠油油的,葉子都綠的有些發黑,偶爾會有一兩窩上麵的葉片變黃,土裡的土豆把地麵頂的凸起來一截,甚至還有裂紋,看著就知道能有個好收成。
實在令人欣喜。
辣椒上的掛的果不算多,紀朗看了一圈,最大的已經和他手掌差不多了,他這種子是自己買的線椒,辣味沒那麼過分,炒菜很香。
還能再長一個來月,到時候可以曬些乾辣椒做辣椒油了。
他自己刷出來的辣椒,一是總共也沒幾根,隻夠平時吃,二是他也試過,綠辣椒曬乾了還是綠的,沒辦法變成紅辣椒。
“今天他們出去了,來不及,明天一早咱們就過來挖土豆吧。”紀朗說道,找了一窩葉子發黃的,拉著葉子和莖一起扯了一把,“哦呦,居然扯不動,看來有大家夥呀。”
紀朗一鋤頭把莖割斷,扔到了一邊,看了一會兒,有點糾結這第一鋤頭應該挖在哪裡,雖然見過很多次爺爺奶奶挖土豆,可問題是他是個提著籃子在後麵撿土豆的啊,沒自己挖過。
轉來轉去的走了兩圈,也看不出什麼門頭,索性一鋤頭直接下去了。
清脆的哢嚓聲,提醒著紀朗和站在旁邊的西十,這是個大家夥,哦,被一鋤頭搞成兩半的大家夥。
一窩子土豆挖出來三大兩小,最大的那個比紀朗的拳頭還大了兩圈,可惜成兩半了,兩個小的也和蘋果差不多大了。
彆說西十了,就連紀朗,都很少見自己地裡種的土豆能長到這麼大的。
兩人又挖了一窩,這一窩沒上一個那麼大的了,但是數量上多了兩個,可惜最大的一個不知道被什麼蟲子鑽了,有一半黑掉了。
原本去地裡澆水的兩人飛快的回來了,在院子裡坐著砍柴的颯十和葉,還有忙針線活的礫和蘭都挺驚訝。
在看到紀朗提著去澆水的桶裡放著的十幾個土豆之後更驚訝了。
“這這土豆已經可以挖了?”葉最先出聲,有點不敢置信,感覺離種下去土豆也沒有多久。
“對啊,兩窩就挖出來這麼多,小朗說明天大家一起出動,去把地裡的土豆都挖回來。”西十一邊把桶裡的土豆倒出來一邊對著大家說。
小滿也不顧臟不臟,伸手拿起來裡麵最小的一顆,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好可愛哦。”
紀朗進廚房裡拿了盆提了水出來,幾人手腳麻利的把十來個土豆洗乾淨,表皮微微泛著黃,一看就很新鮮的顏色。
“好,中午就吃這個!”聽到紀朗這話,旁邊的幾人也也是期待了,不知道這新土豆會不會更好吃。
倒是礫有些擔心,“小朗,現在把土豆收回來,會不會又發芽啊?”畢竟天氣雖然轉涼了但是還是熱的,在遷徙的路上她可是親眼見證了被自己背在背簍裡的土豆一天天的發芽,好些都被紀朗丟掉了,說是發芽了的土豆有毒不能吃了。
“沒事兒,新土豆都有幾個月的休眠期的,不會立馬就能長出來新芽,而且咱們把這些土豆都放在窯裡,溫度低,不會輕易發芽的。”紀朗給大家解釋。
大家像是看著新玩具一樣,圍成一圈研究著新土豆,好奇又虔誠。
紀朗有時間覺得這群人真的很純粹,像是新生的孩童,對所有一切自己不了解的事物都充滿了探知欲,接受能力也比紀朗這個被固有思維困住的人強很多。
當然,即便再虔誠,中午的酸辣土豆絲誰也沒少吃。
甚至還覺得沒吃夠。
新土豆水分大,澱粉足,炒出來的土豆絲比平時更爽脆。
一盆土豆絲,一盆土豆燉肉乾,每人都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
自從礫燒了陶缸出來之後,紀朗有了兩口專門用來裝大米和麵粉的大缸,每天刷新一點,現在也存了小半缸了,偶爾可以奢侈的吃一頓噴香的大米飯了。
可惜買來的大米,在脫殼過程中,胚芽隨著穀殼一起被去掉了,沒辦法當種子,隻能慢慢的在這個世界發現新的主食了。
紀朗知道他們寒季的時候會用麵果豆子磨成粉或者直接煮熟了當主食,就是不知道什麼味道,現在麵果都沒成熟呢。
總是吃肉他們是習慣的,但是紀朗真的不是很能遭得住,吃多了會覺得膩,還是更喜歡米飯和麵食。
青九和果七今天出去就摘了些果子和野菜,最近他們在蹲一個野山羊群,因為紀朗一直想搞養殖,給青九科普了養殖的好處之後,原本就縱著他的青九,愈發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所以這幾天和果七一起守著這個野山羊群,想抓幾隻活的回去養起來。
考慮到養在裡院確實有味道還會很吵鬨,紀朗就趁著前兩天沒什麼事的時候,和家裡幾個一起幫忙的,在外院東邊的牆上又挖了一個小窯,不過這個窯洞就不用在地麵上鋪磚頭,直接在裡麵墊了一層乾草,最重要的是,門要做的結實一些,這要是養了好長時間不小心被什麼野物偷走或者咬死就得不償失了。
在窯洞裡的兩麵牆上固定了兩個槽,一個用來喂食,一個用來喂水,即便野山羊性子還算溫順,那一開始養殖肯定也會遇到不少的問題,紀朗也不指望它們能像自己小時候在村子裡見到的山羊那樣溫順,隻要牧羊人拿著鞭子趕一趕就能自己去吃草,到時間了再自己回家,這裡的山羊要是抓到了還放出去,百分百立馬跑沒影。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一大活兒人就扛著鋤頭背著筐出發了,果七和青九一人拉了一輛架子車,幾個小的一臉興奮的坐在上麵,難得的所有人都出動的一次活動。
到了地裡大家分工明確,紀朗和西十兩人在前麵把土豆秧用鐮刀割下來丟到一遍,方便後麵的青九和果七挖,這兩人一開始挖還有點手生,挖壞了好幾個,慢慢的找到了訣竅,一鋤頭下去,輕輕鬆鬆的就能把一窩子土豆全翻出來,其他人就跟在後麵把土豆撿進竹筐裡,竹筐裝滿了就背到邊上倒進架子車裡。
林叔跟在後麵和幾個小子細致的再挖一挖撿一撿,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或者沒看到的小不點,就這樣沒一會兒也撿了小半背簍。
紀朗和西十兩人很快就割完土豆秧了,也沒閒著,把已經裝滿的兩架子車土豆運了回去。
考慮到回去的路也不平坦,又是上坡又是下破的,紀朗沒敢讓他們把架子車裝滿。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一上午,兩人來回拉了四五趟,又換了已經挖完的青九和果七拉了幾趟,地裡的土豆才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的。
運回來的土豆,紀朗直接用架子車拉進裡院東邊空著的窯洞裡放著了,等全部土豆都倒在了地上,大半個窯洞的地上都是土豆,挺大的一個土豆堆。
雖然又熱又累,可大家臉上都是收獲的喜悅,這種成就感不是簡單的話語能夠說清楚的。
看著這個由大大小小的土豆堆出來的小山,大家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種植的意義,算下來,種植的時候一天,收獲的半天,中間也就紀朗和西十時不時的去看看澆點水,實際上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可是這個收獲就大大的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這麼多的土豆,就算他們這個世界有,那他們隻靠外出采集,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收獲。
外麵的植物可不會集中長在一起,哪裡都會分散,采集起來也很費事,而且遠一點的地方背回來也要花力氣,總體就是費時費力。
也不知是窯洞裡實在是涼爽舒適,還是乾了大半天體力活太累了,總之紀朗一覺睡醒,看了一眼手表,又三點多了。
旁邊睡著的小滿早就起來出去了,連自己的小毯子都疊的好好的,放在了腳底的位置。
外麵起了風,吹的紀朗掛在門上的門簾一下一下的飛起來,光線也隨著門簾的上下有節奏的進來出去,紀朗怔怔的盯著光線照進來時才能看到的漂浮在空中的灰塵,毫無軌跡漫無目的的飄著,外麵一片安靜,靜的讓紀朗有些無所適從的孤寂。
正放空著,眼前的光就被高挺的身軀擋了個嚴嚴實實,“醒了?”粗糲的大手順著紀朗的脖頸摸到臉頰,手心的厚繭劃的皮膚有些許微微刺痛,剛洗過的手還帶著香皂的香味,紀朗忍不住把整張臉都埋進他的手裡,低聲應了一聲,貪婪的嗅著,好似這樣才能確認自己真正的存在著。
“做噩夢了嗎?”青九疑惑的問道,怎麼這人睡了一覺起來怪怪的。
索性將人攬了起來,自己也坐在炕邊抱著紀朗的腰。
紀朗的腦袋埋在熱乎乎的胸膛上,臉頰貼著對方結實的胸肌,聲音悶悶的,“沒做噩夢,就是醒來之後覺得好安靜,有點愣神。”
明明是個看上去隻有蠻力的大塊頭,卻心細的察覺到了紀朗的情緒,“又有了那種不真實感嗎?放心,我一直在的。”
其實青九知道,紀朗這人看似熱心真誠,很好相處,實際上內心是有一些傲慢和慢熱的,他的融入感很差,哪怕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了,很多時候,哪怕是他們之間,也是有隔閡在的,青九不懂什麼文化差異,什麼時間沉澱,他隻有一腔熱血和滿腔的愛意,他不懂紀朗的孤寂,可願意去理解他,去陪著他,想儘辦法讓對方真正的將自己當作這個世界的一員,而不是一個過路人,一個旁觀者。
被他這麼一講出來,紀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