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掌握整個日本黑道的至尊家族,如今能夠投入戰場的人隻剩下這些神官了。不過家族的神官並不是什麼向善的人,他們都曾是極惡的凶徒,被懲罰來神社中看守祖先的靈位。
今夜,他們將回歸凶徒的身份。
在源稚生抵達氣象局大樓前命令就已經下達了,神官們做好了準備,最後一次打掃神社,在諸位家主的墳前供奉了鮮花。神官們跪坐在榻榻米上,外麵的件事情。
“神官共計27人,已經按照大家長的意思做好了準備。”神官首領低聲說。
他的身後,26名神官們跪坐在榻榻米上,對外麵的風雨充耳不聞,哪怕越來越大,仿佛連這裡都要吹翻了。
“現在我已經不是大家長了,在我守望這個家族的最後一刻,我請求諸位和我一起奔赴戰場,此刻的蛇岐八家就隻有我們這28個男人,我們便是蛇岐八家。”源稚生躬身,“拜托了!””
“我們將追隨大家長,作為大家長的矛,作為大家長的鎧。”所有神官躬身回禮。
“很好。”源稚生站起身來,“如果昂熱校長戰敗,那我們就將代表蛇岐八家去迎接新的王,如果他不接納我們,我們就戰死在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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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從來沒有如此姿狂過,現在他的周遭畫麵都是斑駁的,裂縫的間接處,是世界概念五彩繽紛的血液。
在【乖離劍】的神威下,連世界都在痛苦呻吟,這一進一步讓夏佐體會到,自己腦中所攜帶的係統,有多麼強大。
如今的他,宛若神靈,揮手就可以定奪這個國家的生死。
隻要他願意,就能夠統治這片國土,甚至這個世界。
任何違逆他意誌的敵人,其鮮血都將濺落滿他腳下的泥土,然後會形成一座座高聳入雲的京觀。
他所到之處,敵人的枯骨都將成為他嶄新的城池,他殺人的威名,將成為他堅不可摧的巨牆。
每一個試圖再反抗他的人,都將記得今日霓虹東京的一幕。
這樣的念頭一遍一遍衝刷他的意識,令他每走一步,腳步便有些虛浮,【乖離劍】也旋轉出更猩紅的光芒。
直到手被旁邊的女孩緊緊握住,他回頭看去,發現繪梨衣怯怯的低著頭,望著路旁一個抱著膝蓋坐在母親屍體旁的小女生。
鮮血染紅了她大半個身子,她鬆開了自己,然後走了過去,蹲在小女孩麵前,和她對視,而後輕輕地擁抱她。
那一刻,夏佐才從迷夢中驚醒。
驚醒後才發現,自己剛才失神了,因為對力量失去了掌控,手中的【乖離劍】,已讓東京天空裂出了一道又一道無法愈合的裂痕。
成千來不及躲避的百姓,死在了沒被夏佐來得及送走的大地裂縫中。
如眼前這位母親,被倒塌的高樓廣告牌,砸中了半邊身子,而她的孩子,似乎嚇呆了。
“抱歉,我沒想到,我居然也會迷失自我。”夏佐輕輕的說道,揮手將【乖離劍】扔進了係統麵板,隨後祂便傳來一聲極度不甘的咆哮。
就像正爽的時候被人打擾,惱怒不可避免。
而夏佐臉色更加冷酷了,“哼,區區一件兵器,也想代替主人行事嗎?”
【叮!是否需要分解?無儘之刃才是更適合主人的選擇呀。】
夏佐臉色一黑,再次關掉了擋住眼前視線的係統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