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夥今早上沒有把事情說清楚,趙眼鏡去的那個地方,確實很偏遠,徐不言說,那地方可謂是群山環繞,連綿不斷,要從趙眼鏡所在的地方走到最近的城市,或者說是城鎮的話,那也需要四五天,而且,沿途都是山路,沒有公路,
聽了這個,我都懷疑,現在經濟都這麼發達了,還真有這種地方嗎,而等我到了之後,我才發現,還真有,
這天傍晚,我和徐不言在一個鎮上的旅館落腳,
這家旅館很普通,有五層樓,是私人建造的,所以裝修很普通,走進去之後,旅館老板坐在櫃台後麵看電視劇,
這老板長得一肥二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應該有一百七,他看了我們倆一眼,拿過身份證去給我們開房,
我看到那老板的眉心那裡,有點灰黑色,換做以前,我肯定會看不到這個,但現在的我不同了,能看出一些陰氣和黑氣,
到了房間後,我對徐不言說,那老板印堂的黑色,好像不是去哪兒惹的,
“是這旅館本身的問題,”徐不言很是果斷地說,“不過,那鬼祟沒啥大不了的,咱們也不用擔心,”
洗了澡,換身衣服,我們準備下樓吃飯,
到了樓下,快到出口時,我看到門口那裡,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現在又非節慶日啥的,乾啥在自家旅館門口掛燈籠啊,而且,現在基本沒啥人在自家店門口掛紅燈籠了,
不僅是這樣,在旅館門口還擺了一碗米,上麵還插著三炷香,
我立刻伸手拉了一下徐不言的衣角,他停了下來,回頭來看我,而我用眼神示意他看一下門口,他看了之後,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然後左右看了看,
這些情況我也覺得很蹊蹺,所以也左右看了看,結果在樓道口那裡的鏡子裡,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突然閃了一下,
徐不言小聲跟我說“這家店,有問題,”
“算了,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咱還是彆節外生枝吧,”我也並不是坐視不理,但我們不知道情況是怎樣的,要是亂插手的話,也不太好,而且,我們還要去找趙眼鏡呢,
吃過飯回來後,旅館老板依然坐在櫃台後麵看電視劇,臉上掛著笑容,
在床上躺著睡覺,
晚上做夢,我感覺自己的周圍好像站滿了人,他們全都盯著我看,一句話也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站著,搞的好像在告彆自家親友的遺體似的,
我看著那些人,有些瘮得慌,想站起來問他們是誰,但我的身體像是被捆住了似的,動不了,而且喉嚨像是被人給握住了一樣,聲音低沉而嘶啞,喊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那群人當中,有個胖子,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走到了我的右手邊,他的臉上帶著笑容,是那種很僵硬,很得意的笑容,好像得逞了一樣,
這個胖子,看著很眼熟,我去,這不就是旅館老板啊,
我心想,這旅館老板是中邪了還是,
旅館老板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握緊了水果刀,立刻就朝我的胸口紮了下來,我當時依然動不了,水果刀噗嗤一聲就插進了我的胸膛,
那個瞬間,我感覺呼吸都停止了,心跳也沒有了,全世界都沒聲音了,水果刀刺進了我的胸膛裡,旅館老板還轉動水果刀,把傷口弄得更大,鮮血從傷口那裡噴了出來,然後從我胸口那裡流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叫不出來,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腦門都在冒汗水了,我心想,自己這是要死了嘛,
旅館老板把水果刀拔了出來,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子上的血,還說了一句,好喝,
說完這話之後,他拿出了針線,然後將我胸膛的傷口,一針一線地給縫了起來,
我都懵了,這旅館老板到底要乾啥,等我長好了,再來插一下,
等他把傷口縫合了起來之後,旅館老板轉身離開了,而站在我身邊,一直盯著我看得那些人,也慢慢地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一分鐘,我突然能動了,然後立刻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氣,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但是,眼前的一切變了,
之前我躺床上動不了時,四周都籠罩在了一片白光,但如今是黑漆漆的,像是回到了現實一樣,我抹了一把汗,覺得那就是個夢,沒啥,但我心裡還是有些心悸,就摸了一下胸口——有被縫起來的傷口,
我當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往衛生間跑,開燈一看,鏡子裡的我,裸著上身,但胸口那裡有一個巴掌長的傷口,上麵還有一條傷口,但卻被線給縫了起來,而且,疼痛一陣一陣地襲來,搞得我心跳特彆激烈,
“徐不言,徐不言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