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輕輕地抱了抱克萊爾,神情恍惚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強迫自己拚命的看書,每當想走神的時候,她就用指甲狠狠地掐自己,甚至弄傷自己,來過度透支她那少的可憐的注意力。她被鋪天蓋地的書本淹沒的同時,想得最多的一個問題還是如何處理那塊特彆的石頭。
事實上,她每晚都睡不安寧,不得不枕著魔法石入睡。她總是害怕有人要偷走它,還時常夢到魔法石碎成許多片。梅林知道!她有多麼期待鄧布利多回來!她實在太需要一位替她拿主意的人了。
鄧布利多隔了整整一個周才回到霍格沃茲。顯然,斯內普教授替她及時轉達了願望,以至於鄧布利多甚至沒來得及脫下他的鬥篷,貝蒂就已經站在他的辦公室裡。
“噢——伊麗莎白,我假設你已經收到了你的生日禮物,它很棒,不是嗎?”鄧布利多解著他紫色的鬥篷,湛藍色的眼睛抬起來,笑眯眯地看著她,“你看起來糟透了,就像幾天幾夜沒睡過覺。”
貝蒂沒法去辨彆鄧布利多的意思,她的頭腦裡充滿了疑問。
她神情複雜地盯著鄧布利多,他看起來可一點也不慌張,那麼她是否可以認為尼可爺爺還很安全?
“鄧布利多教授,首先,對於你的回來我表示十二萬分的期待。梅林一定聽到了我的禱告。我想我們可以先坐下來,順便聊一聊尼可爺爺和我的生日禮物。”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木盒子,貝蒂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喬治安娜魔杖的盒子!她第一次拜訪的時候留給佩雷納爾奶奶的!
她警覺的眯起眼睛,想從鄧布利多身上挖掘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但是徒勞無功,鄧布利多始終是精明而智慧的看著她,眼睛裡閃爍著慈愛的光芒。她感到很矛盾,眉毛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鄧布利多顯然沒有先開口的意思,貝蒂隻好問“校長先生,我不明白。”
“伊麗莎白,我必須向你道歉——”鄧布利多臉上露出一種惋惜的表情,貝蒂很怕他下一句帶來什麼不幸的消息,但她同時也非常想知道尼可爺爺的消息,她屏息以待。
“我想,我不得不向你借一些回憶,有關——喬治安娜——所有。”他走到貝蒂的的身邊,半月形的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鏡片的倒影是貝蒂不明所以的臉龐。“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孩子,哲人石一定難不倒你,你需要做的隻是好好保管——我離開的時候,很慶幸你沒闖進來,否則我將不得不開除你了。”他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比比多味豆問,“彆緊張,來一點嗎?它們味道還不錯,前提是你拿到正常的口味。”
貝蒂本不想搭理他,但她真的非常想要聽後麵的話,她隨手抓了一顆,但沒有吃,隻是抓在手裡。
她催促的問“抱歉,我知道這很失禮,可是——為什麼您要有關喬治安娜的回憶?”
鄧布利多聳聳肩,沒有計較,他再次露出那種惋惜的神情,語氣也變得嚴肅“我很遺憾,我到那裡的時候,尼可已經離開了。看得出來,他們仍舊是匆忙的。但我注意到他留下了魔咒,解除後——找到了這隻魔杖。”
貝蒂的耳朵邊又開始嗡嗡的響。匆忙離開?他們受傷了嗎?會不會被抓走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過了那個盒子。那隻白楊木的魔杖孤零零的躺在裡麵,讓她想到了喬治安娜。
“是黑魔王嗎?”貝蒂問。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他安撫的把手搭在貝蒂的肩膀上“伊麗莎白。你要知道,黑暗勢力從來不隻是代表伏地魔。”
貝蒂反倒笑起來,她目光堅定呢盯著鄧布利多“是的,我確實沒法打敗他,但我堅信,除了黑魔王,彆想有人再傷害我的家人。”她感到鄧布利多的慈愛帶了一絲不相信,儘管隻是一瞬,卻足夠她覺得被冒犯了,她很快的加上“將來的某天。”
鄧布利多的眼神高深莫測起來。該死的,她總覺得他還知道些什麼。
“我十分確定這會成真的。因為我還從沒有見過一個一年級的孩子能使用無聲咒”鄧布利多停頓了一會兒說。
貝蒂乾巴巴的接上“隻是一個倒掛金鐘咒。”
鄧布利多笑起來,用他那種極具穿透力的眼神看著貝蒂,這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已經是值得驕傲的成績了。”
鄧布利多說。
她實在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鄧布利多教授,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當然可以把回憶給您。前提是,您必須把這根魔杖還給我,在假期前。我想——它是屬於喬治安娜的。”
鄧布利多聳聳肩“非常合理,孩子。”
貝蒂走上前,恭敬地欠身“希望您言出必行,還有——不要吃驚。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頭一次毫不掩飾的皺了在她麵前皺眉,他顯然不明白有什麼需要他吃驚的。但他並沒有多問,隻是抽出魔杖從貝蒂的耳朵裡抽出幾縷藍色熒光。
她微微的笑著,帶著一點顫抖。也許她忘了說,喬治安娜離世後的近兩個月,她的故事可不大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