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故事的開始!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貝蒂挑釁地翹了翹嘴角,毫不避諱地把厭惡展現出來。
“得了吧,伊麗莎白。收起你那副嘴臉。要我說,你巴不得這樣呢。”
“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巴不得我能用這麼簡單的條件和你交換,至少可以保證你和斯內普…”
“閉嘴!閉嘴!尤金·本森!”
尤金撇撇嘴沒有再說下去,他惡意地打量著貝蒂岔開了話“加西亞會希望看到的。你本應該像這樣,有苦說不出,心頭的煩悶比誰都大,還不得不獨自忍受這種折磨。”
他停頓片刻,冷冷地嗤了兩聲,擠出一個笑,衝著門一麵笑著一麵走出去“於是你表麵上就故意裝作沒有那麼回事,那也不過是和成千成萬的女人采取了同樣的辦法,抱定了自我犧牲和成人之美的宗旨——恭喜你,永不翻身。”
貝蒂終於癱在床上,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幾乎快崩潰了,去他媽的喜不喜歡,去他媽的友誼地久天長。
生活中最使人筋疲力儘的事是弄虛作假。如果她能少一些同情,不把生命浪費於懷疑與恐懼中,那將會少很多的麻煩。
她從病床上撐身而起,用手捂著眼睛打算狠狠哭一場,儘管沒能落一滴眼淚下來。換句話說,貝蒂感到欲哭無淚,多次的欺騙與構陷也叫人無力抵抗,潰不成軍。出於對它的妥協,也出於她突然產生對斯內普的依賴,竟然讓她有些不情願輕易就沉浸在這些令人難以名狀的絕望裡。
——至少有他。
她才剛和斯內普分開一個上午,就開始不由自主地想念他厚實的臂彎,也開始眷戀他低沉的嗓音,包括蠢蠢欲動的嘴唇和欲罷不能的舌頭。她還渴望無所顧忌地和他待在一起,擁抱,親吻,撫摸。
貝蒂一點兒也不敢耽誤,把之前的一切拋之腦後,衝著斯內普的辦公室走去,還不忘加上一個幻身咒。她彷徨,她憤怒,她懵懂,但當推開地窖的門時,隻剩下了所謂戀愛的甜蜜。也或者,貝蒂還不知道他們兩算什麼,於是姑且稱作戀愛,至少相互喜歡得心情澎湃。她走上前去,猛的抱住了玻璃瓶罐前背對自己的男人,用麵頰蹭了蹭他的後背,意猶未儘地笑著“先生。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先生就不錯。”
貝蒂嘟起嘴,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玩著手裡的羽毛筆,挑眉看看他道“那你該叫我小姐,無禮的先生。”
“伊麗莎白…”斯內普無奈叫了一聲。
“嗯?西弗勒斯——”貝蒂飛快地接上去,她扮了個鬼臉,得意洋洋地舉手示意。斯內普癟癟嘴,由她去了。
“鄧布利多見過你了?”
“唔——算是吧。”貝蒂不大願意想起剛才的事,臉上的表情皺成一團,扭過身去,假裝在看他桌子上的墨水“他,克勞奇先生,還有另外兩位校長,和我說了幾句話。你知道的,表意不明那種。真沒意思——”
斯內普坐到他的辦公桌後,頭也沒抬“我原本以為,昨天晚上就可以知道那個全部的經過。”
貝蒂的兩隻鞋子在一起蹭了蹭,轉動著眼睛,好像聽不懂似的。斯內普也沒再搭腔,他們平淡地坐著,沙漏裡正劃過每分每秒的歲月靜好,還帶著特有的稍縱即逝,讓人情不自禁陷了進去,說不出話來。
“我非常擔心,伊麗莎白。”貝蒂猛的看向斯內普,他無所察覺似的繼續說道“儘管你已經十六歲了。”
貝蒂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把手遞到了斯內普的麵前,喏喏地叫了一聲“先生——”他很少露出這種溫和的神色,似乎還在鼓勵自己說下去,她隻好接道“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去告訴你……”
“慢慢來。”斯內普說著握住了貝蒂的指頭,示意地捏了一下,用手掌整個的包裹住了她微微顫動的指尖“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貝蒂迷茫地支吾一聲,卻沒有立刻回答。她不知道怎麼去麵對角色的飛快轉化,某種程度上,麵前的男人是她最尊敬的教授,至少在昨天之前,還是既定的這樣。她沒頭沒腦地問“我們可以嗎?”
“當然。”斯內普說。
他也許根本就沒能聽懂貝蒂的彷徨,也許聽懂了卻不肯在當下破壞,或者他認為足夠有能力對抗所有。但無論是哪一種,隻要他輕微的一句“當然”,就足夠貝蒂赴湯蹈火了。
為什麼她的世界總是黑暗居多,而彆人的臉上卻陽光滿麵?這是斯內普的問題,也是貝蒂的問題。儘管它們在此刻已經沒那麼重要,卻還是讓人如鯁在喉。貝蒂難以控製自己的表情,她當然知道,不能告訴斯內普關於尤金的全部。於是微笑著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好吧。老實說,我當時的確覺得這主意還不錯,我是說,去見克勞奇先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