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西弗,聽著。馬爾福是一個狡猾的人。他…”貝蒂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說道“他是一個正在尋找魔法石的食死徒!”
斯內普的眼神晃動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故交,看在梅林的份上,厄爾叔叔也這麼認為的。但他卻三番五次設計,甚至我懷疑他攻擊我,又授意把叔叔告上了法庭。”貝蒂很想通過簡單的語言組織淺顯地告訴他,但他似乎不買賬。
斯內普伸出的右手收了回去,他緩慢的張開嘴說“我同樣也是一個食死徒。畢業於斯萊特林,甚至用你的話來說,和盧修斯還頗有交情。”
貝蒂愣住了。
她的確是知道斯內普的身份的,但她摸不住斯內普腦子裡正想著什麼,又做了怎樣的打算。於是她長大了嘴巴卻沒有說話。
斯內普說著還故作輕鬆地聳聳肩“你該不會以為特拉弗斯家的女孩都得和食死徒為伍吧?”
貝蒂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乾笑起來,她捋著金棕色頭發“西弗勒斯,打我喜歡上你那天起,就注定和正直勇敢的格蘭芬多們分道揚鑣了。”
“但這沒能改變。”他冷淡地轉了個身“你應該記住,即便你認為分院帽出了差錯,你也注定是個格蘭芬多。該分道揚鑣的,是我們。”
貝蒂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淡搞糊塗了。她忍不住說道“你到底怎麼了?”
斯內普背著左手,在潮濕的空氣裡嘲笑似的扯了扯嘴角,隨著聲響,毫無預兆的幻影移形了。
但貝蒂不知道的是,斯內普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通過壁爐來到了霍格沃茲。
“我們敬愛的校長先生就連假期都不舍得離開他的學校。”斯內普收起魔杖,諷刺十足地說著,大步跨進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見怪不怪地揮了揮手,桌上的紅茶慢慢飄到了斯內普麵前。他愉悅地說“西弗勒斯,來一點兒紅茶怎麼樣?”
“我晚上不喝茶。”斯內普說。
鄧布利多又笑了笑,頗為讚同地點頭說“的確是的,晚上更適合來一點兒小故事。”
“校長先生,我希望您下次進入話題能更為簡潔一些。”斯內普皺了皺眉,坐到了圓形辦公室裡的一個小沙發上,他有些不滿地表示“我的卻感受到了,盧修斯·馬爾福同樣的。”
“這很糟糕。”鄧布利多輕聲說。
斯內普煩躁地皺了皺眉“這當然很糟糕,但不正如您所料到的嗎?”
“哈利今年已經九歲了。”鄧布利多突然說道,他把臉藏在那副半月形的眼鏡背後。但斯內普感覺得到,鄧布利多正盯著他左邊的小臂看。於是,他回憶起那一點微弱的灼燒感。
“您想說什麼?”斯內普終於問道。
“彆緊張,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柔緩的聲音似乎想要安慰他似的,然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紅茶。“你對伊麗莎白說了嗎?”
斯內普弄不清鄧布利多的意思。說什麼呢?是說哈利的事還是說今天他同盧修斯在說的事?——他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到底聽到了多少。
“沒有,我沒有告訴她。她躲在一邊聽我和盧修斯說話,但很快就被發現了。”
鄧布利多笑了笑“這是很明智的。”他的藍眼睛眯了眯“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她選擇了對立的一方,哈利…”
“校長先生。”斯內普加重了聲音打斷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您讓我幫助她的,無論什麼。”
“你確定是這樣嗎?西弗勒斯,你隻是希望幫助她是嗎?”
良久的沉默讓斯內普有些急躁,他說不上來自己怎麼了,於是盯著桌子上的一本書脊發愣。
隔了一會兒,斯內普蒼白地解釋道“我勸過她。”
“好了,今天已經太晚了。我們大可以明天再談。非常感謝你願意配合,在今天出席這場宴會。”
斯內普終於一聲不吭地站起來然後從壁爐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