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茶樓裡的常客小哥應該都熟悉吧?”
“熟悉,茶樓的夥計不多,做的時間長的就更少了,所以大多的熟客都是司冕招待的。”
“咳咳咳……”王掌櫃假意咳嗽了幾聲,可司冕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板一眼的回答上官凝的提問。
上官凝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彎起,明媚的像是夜空中的月亮。
“那……小哥可是認識這位李公子呢”?
“認識”。
上官凝餘光掃了一圈在座的幾位姨娘,特彆是三姨娘和劉瑤兒,見三姨娘依舊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劉瑤兒一雙眼睛雖然刻薄,卻也沒有其他的情緒流露出來,正暗忖自己也許是想多了的時候卻見二姨娘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表情,對,如釋重負的表情,雖然短暫的很,卻沒逃過上官凝的眼睛,難道是二姨娘?
“不過,李公子不是常客,也就是這幾日才去的悅心茶樓。”
司冕接下來的話正像一塊巨石落進了平靜的湖麵,王掌櫃一張偌大的臉此刻漲成了豬肝色,一旁的李誌則滿頭是汗,初春的天氣卻如同盛夏。
“那會不會是李公子與王掌櫃關係親密,都是在包廂裡喝茶你沒看到呢?”
上官凝知道,殺人要用鈍刀子才疼,釣魚也要一點一點的扯線,這扯的緊了魚脫鉤了可就不好玩了。
“不可能的,包廂的茶水錢是散座的五六倍,王掌櫃是舍不得用包廂招待朋友的,就連王掌櫃的親娘舅、親姨婆來茶樓,掌櫃都是安排在散座的。”
“你個小兔崽子知道什麼,我和李公子是多年的好朋友,李公子經常到茶樓與我喝茶談天,你沒看見不許瞎說,再瞎說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王山眼見司冕就要把實話都抖摟出來了,不禁惡狠狠的出言恐嚇。
“王掌櫃如此著急作甚,莫不是做賊心虛?何況這是我上官府,好像還輪不到王掌櫃來撒潑吧。”
上官凝的話不軟不硬卻恰到好處,王山知道眼前的雖然是個小丫頭,可他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要是剛才還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身份,現在也清楚了,自己一個小茶樓掌櫃的人家堂堂輔國將軍府的大小姐,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沒法和人家比,說白了民不與官鬥,真要是鬥起來就是這麼個八九歲的小姑娘都能輕鬆的弄死自己,所以聽完上官凝的話王山就乖乖的住了嘴。
“那再請問小哥,這位李公子五日前可是去了悅心茶樓?”
上官凝繼續問著話,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卻難掩其中的寒芒。
“沒有!”
“哦?小哥何以如此肯定啊?依王掌櫃所言,悅心茶樓的生意極好,五日前還正逢茶樓生意興隆茶客滿座,會不會是小哥記不清了呢!”
“不可能,那一日正是我家的紅雲茶到貨,這紅雲茶是悅心茶樓的金字招牌,一兩紅雲茶就是五兩銀子,掌櫃擔心夥計們手腳不乾淨一直都是自己親自接貨親自入倉的,何況那天還正下大雨,茶樓的生意很不好,掌櫃去了貨倉就一直沒回來!”
司冕的話音一落,屋子裡的眾人終於抑製不住的出聲了。
“呀,這個王掌櫃的原來是撒謊呢,根本就沒見過母親……。”
說話的是二小姐上官雪,聲音軟糯輕柔此時更是充滿了關切和擔憂,聽起來是在替母親抱不平,不過是看出今兒這誣陷是成不了了,出聲做個樣子,顯顯自己這個庶女對嫡母的恭敬而已,上官凝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
“我就說姐姐端莊賢淑,怎麼會做出有辱上官府名聲的事呢,這樣的小人真就該送到衙門,讓樸大人治他個誹謗朝廷命婦的重罪,看他還敢不敢再做這樣的事!”
三姨娘酸溜溜的話幾乎是擠著牙縫說出來的,一張本來還算姣好的麵容此刻卻極為的不自然。
“真是委屈姐姐了……”
聲音嗲的嚇人,戚戚然的甚至有了抽泣之聲,若不是剛才看見了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神情,恐怕上官凝還真以為這個二姨娘是個好的呢!
“即便王掌櫃所證不實,可這玉佩是真真兒的,這總不能是李誌偷了玉佩過來栽贓吧,這玉佩成色好隨隨便便也能賣上百八十兩銀子,若是偷來的大可賣了換銀子,何苦再回頭來做這栽贓之事?更何況,為什麼不栽贓彆人偏偏來栽贓她,即便沒有那私通之事也是與人有曖昧之嫌。”
說話的是寧氏,之前她一直不語也是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能問出什麼,可這一來一往的幾句話竟然就將這個可謂是強大的人證拆的七零八落,自己若再不出聲這打壓蔣氏的機會就要白白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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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開始嶄露頭角了,要讓上官府內這些個無中生有、心懷叵測的女人們漲漲記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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