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
“張嬤嬤,你在上官府內放印子錢一事前前後後持續了一年有餘,單就眼前的這本賬冊放出的印子就達千兩,你一個針線房的嬤嬤何處來的如此多的銀兩,可是這府內有人暗中與你勾結共同做下這樣的勾當?”
“夫人啊,是哪個殺千刀的人要陷害奴婢啊,奴婢是個大字不識的粗人,哪裡懂得什麼放印子又哪裡有那些個銀錢啊,夫人您一定要還老奴一個清白啊!”
張嬤嬤麵對蔣氏的追問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對,隻得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張嬤嬤的冤屈倒真是多的很,底下的丫頭犯了事你喊冤枉尚且還算過得去,可現在賬冊上這清晰的印章不是假的吧這印章上的名字張嬤嬤不會不識得吧?我勸嬤嬤還是交代清楚的好,釘板子打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的很呢,嗯?”
蔣氏語氣裡淡定的很,仿佛有著十足的把握一般,正是這份淡定讓本已經處於恐懼邊緣的張嬤嬤險些再次昏厥。
“夫人,老奴真的不知,定是有人存心誣陷,那印章也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得的,一定是誣陷,夫人您明察啊……”。
蔣氏皺了皺眉,這個老東西還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眼下鐵證如山竟然還能想出話來為自己辯解,不過既然自己敢把這事堂而皇之的擺上台麵底下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哦?是誣陷啊,我看不見得吧,可是有人見過嬤嬤拿著印章往這賬冊上蓋呢,當然,還有人見過嬤嬤與莊上的徐管家來往密切呢,嬤嬤可是認得徐管家?”
蔣氏口中的徐管家正是張嬤嬤的長子,是上官府城外莊子的管家,平日裡這些莊子的管家都是住在莊子的,不過一個月要回府四五次跟府裡的賬房審計對賬,但府裡的規矩是內院的奴婢下人不得私自與外院的管事等人接觸,即使是父子兄弟也不得在府內規定的會麵時間以外見麵,因此張嬤嬤與徐管家來往密切就值得人懷疑了。
張嬤嬤的心涼了下來,自己年輕時就守寡,帶著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艱難的生活,就盼著兩個兒子平平安安的在上官府謀個像樣的差事再娶一房媳婦,自己早點抱上孫子;盼著女兒在姨娘的院子裡安安穩穩的熬到嫁人的年紀,自己再求了老太太給指個條件好些的正經人家,自己的一輩子便是了無遺憾了。
現在,蔣氏竟然扯出了大兒子,如此隱秘的事情蔣氏說起來竟是這般的平淡無奇,張嬤嬤隱隱的覺得也許兒子已經暴露了,那麼自己苦苦堅持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夫人口中的徐管家正是老奴那不成器的大兒子,奴婢早年喪夫獨自撫養幾個孩子成人,因著長子保山年長我更倚賴看重一些,遇見很多事情特彆是他兩個弟妹的事情總是習慣和他商量,走的近些確是如此,奴婢知道依著府內的規矩我與保山是不能頻繁的私下見麵的,老奴知罪,請夫人責罰!”
張嬤嬤直接承認了與自己的長子來往密切,畢竟府裡那麼多雙眼睛,兩人的母子關係又不是什麼秘密,此事想遮掩怕也是不行的,隻要夫人叫幾個守門的婆子來恐怕都能說出些什麼,所以不如大方的承認了,張嬤嬤的這一番避重就輕做的十分的流暢自然。
“哦?徐管家是嬤嬤的長子,那嬤嬤可是知道徐管家貪墨挪用莊子上的租子錢並且欺瞞謊報流水賬目?”
“不可能,保山雖然愚鈍可卻是個老實本分的人,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張嬤嬤一聽蔣氏說兒子貪墨公中的銀錢便急了,三個孩子是自己的希望,這個長子更是個有出息的,從小就十分聰慧,若不是生在這樣的家庭又早早的沒了父親說不定也是能有些作為的,現在保山好不容易有機會做了莊上的管家,熬上幾年調回城裡的鋪麵慢慢也是能成為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兒子牽扯進來,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便一力承擔,就是豁出去自己這條命也得保住兒子。
“嬤嬤真是笑話,敢情我上官府就是個黑心的,且偏偏要來冤枉誤會你們母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徐管家徐保山此刻就押在上官府的家廟裡。”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
張嬤嬤自覺失言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明明什麼,嬤嬤怎麼不說了呢?嬤嬤不說,不如我來說吧,這個保山明明已經將挪用的銀子放回了公中,貪墨的銀兩也都把賬做平了,明明已經使了銀子給府內的賬房管事並且管事回話說已經做的天衣無縫,是也不是?”
張嬤嬤一張臉煞白如紙,睜大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蔣氏,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滿是驚恐,在蔣氏身邊侍候了將近十年竟然從來沒有一次如此仔細的看過這個人,這還是那個愚鈍不善權謀的上官府的嫡夫人嗎?
“嬤嬤你要還是不肯承認,我倒是可以引薦幾個人給嬤嬤認識,我想嬤嬤可是會十分感興趣的。”
此時的蔣氏就像一個長期被壓抑的人突然有了釋放的出口便一發不可收拾,心中的暢快就像是喝了一場淋漓儘致的酒。
蔣氏伸手輕拍幾下,門簾一挑前後進來三個人,三人低著頭進來後先是給上座的寧氏請了安接下來又給蔣氏問了安,之後低著頭退到了一邊。
張嬤嬤沒有看見幾個人的正臉,也不好隨便判斷,便隻能忐忑的等待著蔣氏的下文。
“你們三個抬起頭來,讓在場的各位都看看,特彆是這位嬤嬤。”
蔣氏將特彆兩個字咬的的十分的重。
三個人順從的依次抬起頭,張嬤嬤忙不迭的抬頭看去,臨近自己的中年男人自己看著眼生應該不是自己和兒子熟悉的人,緊挨著的另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也不認識,等視線落到第三個人身上時,一顆心算是徹底掉進冰窟窿裡了。
張嬤嬤看到的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徐管家身邊的小廝,名喚扁擔,這小廝是兩年前到的兒子身邊,期初兒子也是不大信任他的,可這個扁擔十分的聰明對管賬又很有一套,兒子試探了幾次便慢慢的放下了戒心,逐漸的把很多隱秘的事都交給他來做,甚至後期放印子的賬冊都是由這個扁擔記錄然後送來給自己過目簽章再拿回去交給兒子。所以,眼下這個扁擔被蔣氏傳喚到廳上,就是傻子也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嬤嬤看來認識這位小哥呢,也對,這位名喚扁擔的小哥可是徐管家身邊最為親近的小廝,嬤嬤識得也不奇怪。另兩位呢,嬤嬤可能眼生,我給嬤嬤引薦一二吧。”
說著蔣氏指著距離張嬤嬤最近的中年男子。
“這位呢,是府內賬房的李管事,李管事正是負責管理府內莊子田產的,說也奇怪,這兩年明明是風調雨順的好年景兒,可莊子報上來的收成竟然不及往年的七成,犁具耕具和雇傭工人的銀子倒是翻了一番,李管事你說這是為何呢?”
被點到名的李管事忙不迭的上前一步,十分拘謹的給蔣氏施了禮,伸手彈了彈衣襟的下擺,又好像習慣性的鬆了鬆領口。
“回夫人,小的司職莊產管事二十年了像這樣的情況不必細查就可清楚,除了管理莊子的人瞞報收成謊報支出再不做其他可能,而且小人為了穩妥起見早已經將田莊近幾年的賬冊一一核對查驗,更加確定了此可能。”
“李管事,這事情如果被查實恐怕牽連甚廣,你可要仔細著答話。”
“夫人,小的所說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夫人若是不信可請監正司的監正大人重新審驗。”
李管事信誓旦旦的的拍著胸脯保證,恐怕蔣氏不相信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李管事既是如此有把握,本夫人豈有不信之理,隻是此事事關重大,稍後可能還是需要李管事將有問題的賬冊交給監正司重新查驗,畢竟監正司是朝廷下屬的,做出的查驗證明可是比我們上官府自己做出的更加的讓人信服,李管事可是有異議?”
“夫人所言極是,小的稍後就將賬冊整理好交給監正司。”
------題外話------
蔣氏也是逆襲了吧
嘻嘻
不過跟自己的閨女比起來還不夠厲害
之後上官凝該大展拳腳啦
親們
支持酒兒哦~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