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遊奇幻錄!
就在那兩個武豪全神戒備的時候,一道黑影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悄悄摸進了臥房,枯瘦老人的枕邊,留下了一封信,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了出去。
就在那道黑影出了彆墅後,真絲軟床上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然後裝模作樣地摸著自己的胸口小聲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小老頭我因為這些年的不務正業而在人家月影那裡掛上了號,已經算得上是惡人了,沒想到隻是來送信的,看來小老頭我還可以繼續偷懶下去……”
右手虛空一拈,那封信就出現在了那老人的手裡,老人打開信封取出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嘴角的笑容開始拉大,複有仔細看了一遍,逐漸地,老人嘴角的笑容越拉越大,到最後差點笑出聲來,嚇得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過肩膀就忍不住開始不停地抽動起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讓我想想,這封信我到底是交出去呢?還是不交出去呢?是立刻交呢?還是等那個老小子著急一陣子後再交呢?”老人止住了笑後用手摩擦著自己光潔的下巴“苦惱”地思索道,想著想著,嘴巴又不受控製地開始咧開來……
“師父,你沒事吧?信送到了嗎?”看著自己從窗口跳進來的師父,林夕悅關心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整個市長府就隻有兩個武豪而已,他們要是有個魔導師的話還能讓我小心點,但兩個武豪,哼,對我來說跟土雞瓦狗有什麼區彆?”剛從市長府裡出來,順利把信送到剛從那老頭,也就是新城市長,聖炎皇室旁係成員,薩勒斯·沙亞特魯枕邊的風西揚看著緊張自己的愛徒又是欣慰又是好笑地道。
“那就好,真是的,那些當官的可真惡毒,陷害一個人就這麼好玩嗎?”白天聽了自己師父與雷斯、羅洛相差不大的分析後的林夕悅埋怨道。
“這就是告訴你,以後最好彆接跟政客有關的任務,哪怕你殺的是一個壞人,但是說不定也會有無數好人因而死。”風西揚教訓道。
“師父!真是的你,最近怎麼這麼愛嘮叨,老了是不是?”林夕悅環著風西揚的手臂撒嬌道。
“是啊,師父是老了,也許,師父明天就老死了……”風西揚沒有像往常一樣順著自己愛徒的意思,大吼一聲“我才沒老!”,然後跟她鬨成一團,而是有點消極神傷地道。
“師父……你彆開玩笑了好嗎,要不換一個,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林夕悅覺得自己的手腳開始發軟,胸口有一陣莫名的空虛和恐懼開始擴散,她緊緊抓住了風西揚的手,完美的俏臉開始扭曲,用顫抖的音調擠出幾分笑意說著。
“傻瓜,騙你的,師父才沒有這麼快老呢!”風西揚笑著刮了刮林夕悅的小瓊鼻,有點得意地道。
“我就知道!師父真壞!”林夕悅立即破涕為笑,抱著自己的師父撒嬌道,隻不過她抱風西揚的手變得比剛才更緊了。
“師父壞……師父真的壞……真希望你以後能找到一個對你好的人……”風西揚微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舍,一絲留戀。
“好了,時候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們就離開新城,到時候我們找個地方讓你開始全心修煉,爭取一年後凝聚氣海,破入強者境!”風西揚拍了拍自己愛徒的頭,示意她可以去睡了。
“是,師父!”林夕悅乖巧地回答道,心中卻有一痛,她想起了那個傳言,當月影開始培養下一代月影的時候,說明那一代的月影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大限,新一代月影晉入強者境之後,便意味著新老一代的月影的交接正式完成,老一代月影將,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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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還躺著病房裡的尼格羅副市長激動地拿著昨天晚上被月影送到薩勒斯市長枕邊的那封信,頭一次對自己那個不務正業的上司起了幾分感激之情。
“市長大人,這封信是真的嗎?”尼格羅副市長猶自有點不相信地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早上醒來看到這封信後真是嚇了一跳,你說當時把信給我的人要是在順手給我一刀,那我還能不能站在這裡講話啊?”薩勒斯市長,也就是那個乾巴巴的老頭笑著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道。
那兩個在帝都也曾是赫赫有名的強者的武豪很是慚愧地低下了頭,心中充滿了屈辱,雖然說對手是殺手界的傳說——月影,但是他們居然無能到連月影的一根毛也沒見著,這怎麼說出去都是在扇他們的耳光啊!
“我還以為這輩子就隻能安安分分當傀儡了,想不到還有重見光明的一天啊!”尼格羅副市長再一次閱讀了那封信,不無感懷地道,
這封有風西揚所寫的信並不長,大致意思是有人雇他去刺殺尼格羅副市長,但又要求他不要殺死尼格羅副市長,隻要造成個刺殺的效應就行了,雖然說是雇主的要求,但是月影對於這為素有善名的副市長也感到很抱歉,所以就特彆寫信交給薩勒斯市長,讓薩勒斯市長代他向尼格羅副市長道聲謙,並在末尾說明他對尼格羅副市長在休息日還工作到那麼晚的敬業精神感到十分欽佩。
“哈哈哈,有了這封信,我想有些人現在該跳腳了吧!”這個壞心眼的老頭存心不良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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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呤嘡!”
某處豪華的會客室裡,一個身著華服,滿臉憤怒的中年男子摔爛了原先被他握在手裡的酒杯開始咆哮道“開什麼玩笑!區區一個殺手,也敢壞我們的大事!”
“弗朗林,彆生氣了,就像你說的,區區一個殺手,他配用我們為他生氣。”中年男子的對麵,一個看上去與花花公子一般無二的青年男子呷了一口酒輕笑道。
“是啊,他是一個殺手,但卻是一個可以在片刻殺死我們全部人的殺手,米德福,對於一個比我們強,並可以隨意取走我們性命的人,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保持一定敬意的。”一個武者打扮的中年人不滿地看著那個青年男子道。
“王坤,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三人中你是最強的,你應該是首領?”米德福斜了一眼看向剛才說話的中年人,不屑地道。
“哼,我知道你們這些慣於玩弄權利的人都看不起我們這些武者,認為我們是莽夫,但是,你們這些沒有我們莽夫就活不下去的蛀蟲就真的比我們高貴嗎?”王坤以更不屑的眼神看向了米德福。
“蛀蟲?你在說誰呢?”米德福眼含殺氣地道。
“除了你們這些隻靠投機取巧,賄賂上官往上爬,隻會以權謀私的家夥外,我還能說誰?”王坤一點也不在意米德福眼中的殺氣。笑話,他那點也叫殺氣?就算是他王坤家裡養的一條狗,那眼神也比他有殺傷力!
“夠了!我找你們來是商量事情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弗朗林這時也收起了自己的憤怒,對著米德福和王坤厲聲道。
“哼!”米德福和王坤同時冷哼一聲,彆過頭去不再看對方。
“米德福,你說說,接下來乾怎麼辦?”弗朗林看向了米德福道,米德福是新城權貴中勢力較大的一族中的繼承人,他的家族在城政府各個要害部門都有人,雖然都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但是如果擁有了他們的大力支持,未嘗不能有一番作為。
“還能怎麼樣,先把想想出這個蠢注意的白癡幕僚給宰了再說!”米德福恨恨地說。
“白癡!”王坤瞥了米德福一眼小聲說道,米德福看弗朗林在一邊虎視眈眈,就假裝沒聽到,也不搭理王坤。
“那個家夥我會處理掉,那其他的呢?”弗朗林心裡也不自覺得有點鄙視米德福了。這個白癡,不想著善後工作,卻先想著為自己出氣,的確是白癡一個。那個老狐狸是怎麼回事,派這麼一個蠢蛋來跟他們合作,是用他來觀望的嗎?弗朗林在心裡不住地詛咒米德福的爺爺,也就是米德福家族的家主,那個資深的老狐狸。
“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目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像平常一樣,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千萬彆讓那個尼格羅起疑心,然後,我們在慢慢尋找他的空隙,乘隙而入。”王坤緩緩道。
“具體的呢?這些我都知道,但我要知道具體的!”弗朗林覺得自己就不應該找他們來,跟他們談論這些事還不如跟自己的幕僚團好好聊聊來的有意義。
“這個就要你自己領悟了!”王坤臉一紅,有些蠻橫不講理地道,他就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好不好,打打殺殺的他在行,背地裡陰人他又怎麼可能是那個兩人的對手,能以武學理論為基礎說出這幾句話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