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猶豫片刻,想著自己正好也有事要問淵汲,便應下了。
她找了個借口從雲初屋裡出來,在回廊拐角看到了長身玉立倚靠著欄杆的淵汲。
每每看到這個自己筆下精心雕琢的大反派,雲歡都有種貨不對板的感覺。
這人和她寫的根本就不一樣啊……
她跟她姐是不是穿了個假?
雲歡走進淵汲布下的結界,擺出一臉臭屁相,斜眼瞅著他,準備先發製人,“你給我姐吃得究竟是什麼藥?”
淵汲神情冷淡,並未回答,而是語氣冷硬地道:“把雲初的命燈給我!”
雲歡的心咯噔一下,立即警惕,卻還故作鎮定,“什麼命燈?你在說笑?”
淵汲居高臨下睨著她,聲音裡隻有冷意,“把她的命燈給我,若你不給,我就抽了她的元神再做一盞!”
“你敢!”雲歡攥緊拳頭,眼神驟然狠戾,周身迸發出強勢的靈壓。
然而淵汲卻巋然不動,似乎毫無所感,雲歡的靈壓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你想做什麼?”雲歡見自己身處弱勢,收了靈壓,冷冷瞪著淵汲,腦子飛轉。
淵汲似笑非笑,清冷的模樣好似寒山雪蓮,“不做什麼,就是想要。”
“你休想!就算你拿到我姐的命燈,你也休想控製她!淵汲,我姐她不會喜歡你的,若不是你,她怎麼會受那麼多苦!”雲歡氣得胸口起伏不止,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扒皮抽筋。
淵汲冷笑,“雲歡,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
“我給你三日期限,屆時不將命燈給我,我就自己來取!”
雲歡心裡一寒:這個混蛋,他想做什麼,他要對姐姐做什麼?他果然還是那個死變態的大反派!
“我不會害她,但你也不要激怒我!”淵汲斜睨著雲歡,又淡淡一笑,“水妖侵襲靈毓山並非小事,人界五大仙門也該早做決斷,否則禍及太廣,局麵會無法收拾。”
雲歡還在心裡咒罵淵汲,想著對策,不料他又提及水妖之事,心念一轉,也覺不妙。
“人界這些年太平靜了,五大仙門安逸了這麼久,怕是已經忘了千年前的艱難。如今再叫他們出手,必然多有顧忌,能避就避。隻要不殃及自身,他們大約也不想理會。
隻是,鐘靈城有護法大陣庇護,可西南的其他城鎮卻沒有。一旦妖禍四起,遭殃的便是無辜之民。
你是天一門的師祖,眼界也該放寬些。總盯著眼前之人,想些陰謀算計,未免有失身份,德不配位。”
雲歡被他說的有些羞臊,皺著小包子臉便要辯解:“我自然知道水妖之禍非同小可,我們仙門也斷然不會不管。辭海帶著長辭和祁墨回返仙門便是為了此事。你一個魔界之徒,何時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計。”
淵汲輕笑,“辭玄與你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