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偏頭看向淵汲,有些遲疑,“你也知道此事,你也要下山?”
“嗯。算是知道。”淵汲淡笑,“你身上有傷,說這些於你養傷無益。”
長辭聽聞雲初受傷,頗有些擔憂,“自己什麼修為還不知道?你就彆逞強了,去了也做不了什麼。”
雲初被他一句話懟到無語,合著在長辭這裡,不管過了多少年,還是一如既往覺得她是個廢物。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就算她想跟長辭他們一起下山,雲歡那裡也不見得會同意。
畢竟,但凡危險係數高點兒的活動,雲歡都是不準她參加的……
“我雖不才,但也能儘一份力。總不能你們去冒險除妖,我卻在門內獨享太平吧!”
長辭輕嗬了一聲,指了指淵汲,“你不獨享,讓他陪著你。”
雲初再次被他噎住:什麼鬼,這小酷蓋吃錯藥了嗎?
淵汲從善如流地點頭,回眸看了雲初一眼,笑得頗有些深意,“這樣也未嘗不可。”
雲初更加無語,乾脆不搭理這倆貨,看向祁墨認真問道:“你的丹藥和靈符可夠用?”
祁墨有些冷淡的臉色浮起淺笑,回道:“師伯又給了我一些,都準備齊全了。師姐放心,我們定會平安歸來。”
長辭也鄭重點頭,眉頭鬆開,帶著幾分疏懶的氣質附和道:“確實不用擔心,等蕩儘妖邪後,你釀的那些酒正好可以拿出來喝了。”
雲初:……說正經事呢,彆立flag好不好?你說這種話真的給我一種你會回不來的感覺……
她瞪了長辭一眼,嗔怪道:“你想喝現在就能取出來,不用找這種借口。”
長辭抿緊薄唇,難得一見的勾了勾唇角,眸中有微光閃爍,“還是等我們回來吧!不會太久的。”
雲初心裡有些不舍,這長達三十多年的漫長歲月,她一直都與長辭祁墨朝夕相處,建立了深厚的情誼,這一次蕩妖之行還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聚。
雲初抬起手,眸中泛起水霧,看向長辭和祁墨認真道:“我們擊掌為盟,等你們回來,我把所有的酒都拿出來,不醉不休!”
“好!”長辭爽朗應好,一巴掌重重拍到雲初手上。
祁墨也跟著輕拍了下雲初的手,笑著點了點頭。
淵汲淡笑看著三人,見雲初被拍紅的掌心始終沒有落下,眼神微暗,也抬手輕拍了一下。
雲初本還沉浸在即將與親友分彆的傷感之中,被淵汲這一下拍的莫名其妙,隨即想到一個可能,有些緊張地問:“你不是要留下陪我?”
“看你好像在等我,這麼好的氛圍,我好似也該配合你一下。”
淵汲笑著揶揄,他話音剛落,其餘三人多少都有些無語。
有了這個插曲,原本有些緊繃的氣氛和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