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的問不出口,是怕他因為自己追究那些往事而心生嫌隙,也是怕自己知曉了前塵後不知該如何麵對……
雲初很不喜歡這樣患得患失的自己,因為看重而變得小心翼翼,因為在意而害怕失去。
“這琴你先收著,暫且不要讓它認你為主。”
靜默了片刻,淵汲淡淡開口,聲音微澀。
“為什麼?”雲歡脫口問道,有些不悅,她姐的東西憑什麼要聽他的安排!
雲初卻沒有質疑,垂首笑了笑,低低應了聲“好”。
雲歡不悅地看向她姐,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勁,便隻撅了撅嘴,沒再說什麼。
淵汲深深地看了雲初一眼,因她垂著頭,看不見那撲扇的睫毛覆蓋眼眸中是何種情緒,胸口卻還是抽痛了一下。
“我會另外給你做一把琴。”沉默片刻,他微微俯身,低低對她道。
“不用,我不需要。”雲初下意識拒絕,察覺自己情緒不對,笑著解釋,“我不太喜歡這種式樣的古琴,以後總還會有機緣。你給我的蛛絲還在,我碰到喜歡的材料,自己也能再做一把。”
“那日後再說。”淵汲乾巴巴地回了句,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對她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傍晚會回來。”
“好!”雲初笑著應了。
雲歡一言不發地觀察著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待淵汲走後,立即沉下臉來問雲初:“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雲初笑著搖頭,臉上都是疲憊之色,話也說的有氣無力,“我有些累,想歇一會兒。”
“好。”雲歡頷首,目送她姐進了屋,自己一個人留在院子裡發呆。
…………
“主子,出事了!”
一處孤絕的穹峰上,淵汲巋然而立,明弈單膝俯跪在他麵前,滿臉焦急。
“怎麼了?”淵汲因為記掛雲初,心裡有些煩悶,麵對明弈時語氣就不是太好。
明弈瑟縮了一下,好半晌才緩了口氣,“是小魔君……”
“他的幽冥宮建好了?要惹了什麼事?”提起傾邪,淵汲略有些頭疼。那個家夥真是一刻也不肯閒著!
“他……他對回無城下手了,抓走了牛叔和阮姨,還定下了妖族不得再踏入回無城的規矩!”明弈越說越急,心裡有氣。
淵汲英挺的眉蹙起,自言自語般低喃:“他為什麼?”傾邪何時有這麼大的膽子了?
“小魔君如今越發無法無天,什麼都不顧及,主子的名聲都快被他毀了!”
淵汲自嘲一笑,“我本來也沒什麼名聲,他這個魔君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嗎?這段時日可是發生了什麼?”
“主子,您該回去看看了,自新的幽冥宮建成後,小魔君整日尋歡作樂,變著法子折磨死了不少女修,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乾什麼?
如今更是打上了回無城的主意,牛叔一氣之下與他爭論,他就……把牛叔打傷了!”
淵汲沉默聽著,眼睛微微眯起臉色越來越難看。
為何偏偏在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