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汲的手攥緊扶手,指節發白,忍著劇痛問:“回無城那邊都安頓好了嗎?”
“是,有牛叔和阮姨相助,還算順利。”明奕注意到淵汲的臉色不太對勁,傾身上前問道,“主子,您怎麼了?”
這副樣子,怎麼像是蠱毒發作了。可那個該死的蠱毒不是一百年才發作一次嗎?
“沒事!”淵汲緩緩起身,擺了擺手,“我出去一趟,你守在這裡,等我回來!”
明弈本想跟隨在淵汲身邊服侍他,見他神色堅決也不敢多言,又想到幽冥宮還有一堆瑣事需要他處理,隻能作罷。
……
燎都,一家媚修開的酒坊裡,傾邪正鬆鬆摟著兩個長相妖豔的女媚修一杯接一杯地給自己灌酒,前麵還圍著一群衣著布料稀少的媚修們在舞蹈,滿室的旖旎風情。
“公子酒量真好。”一個女媚修不斷往他懷裡依偎,軟綿綿地抬腕給他斟酒,咯咯笑著。
傾邪眉頭蹙了蹙,剛想把她推開,手卻頓住,眼神微動,抬眸瞥向門外。
淵汲麵無表情地推門而入,周身寒氣逼人,殺意淩然。
滿屋的鶯鶯燕燕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還沒看清他的臉,就四散往門外奔逃。
傾邪一把摟住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兩個女媚修,微微眯眼,盯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淵汲。兩個女媚修連頭都不敢抬,縮在傾邪懷裡瑟瑟發抖。
傾邪捏住兩人的後脖頸,讓她們抬起頭來,挑釁似的對淵汲笑道:“怎麼樣,姿色還不錯吧!跟你那位心上人是不是有些像,想不想要?我讓給你!”
兩個女修被他強製抬頭,這才發現來人竟然跟她們服侍的公子長著一模一樣的臉,震驚地捂住了嘴巴。
“哦,對了,你不稀罕!”傾邪嗤笑著打了個酒嗝,捏著兩人的脖子將她們從窗戶扔了出去。
淵汲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繼續若無其事的喝酒,皺了皺眉頭,坐到了他對麵的機案前,“花這麼大心思將我引回來,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就是我厭煩了!”傾邪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壺,一臉的醉態,“淵汲,我不想再做什麼幽冥魔君了。真的好無趣!”
“那你想要什麼?”淵汲覷著他,心裡騰起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傾邪放肆大笑,“你從來都知道!”
“淵汲,我後悔了,我不要做什麼魔君,也不要做什麼幽冥之主,我現在有更渴望的東西……”他搖晃著起身,麵露癲狂之色,死死盯著臉色愈發難看的淵汲,“我試過了,真的試了很多次,可她們都不行,她們都不是她!”
“傾邪!”淵汲猛然起身,身形一閃,掐住了傾邪的脖子,“嘭”的一聲將他按在了地上,死死捏住,咬牙切齒,“你瘋了!”
傾邪毫不畏懼,反而笑得更加癲狂,眼神裡都是決絕和狠戾,“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把她讓給我……哈哈,你選吧!”
“傾邪,誰給你的膽子!”淵汲額上青筋暴起,死死盯著狂笑不止的傾邪,手上逐漸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