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金烏斟酌一瞬,搖頭道:“小的試探不出,眼下看著,她確實忠心於王上。隻是……她畢竟來路不明,萬一真存了歪心……小的以為,還是要謹慎為上。”
妖王聽他猶猶豫豫,嗬嗬一笑。
“你雖不中用,卻也是我最信重的,沒必要跟一個小妖置氣。待本君重回巔峰,少不了你的好處。至於羲和……到時候我便將她賞於你如何?”
三足金烏慌忙叩首,連連搖頭,“小的可消受不起!她隻能屬於王上!”
“哈哈!”妖王的笑聲又愉悅了幾分,“好了,下去準備吧!”
三足金烏應聲退下,心道:果然!這妖王大事未成,就先對一個女妖生了心思……
這種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還是趕緊想和退路吧!
…………
幽冥宮寢殿裡,雲初因為傷勢,昏昏沉沉睡下。
傾邪忙完了那堆讓他厭煩但又不得不處理的雜事後,就立即返回了寢殿,小心翼翼地躺到雲初身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將她的模樣在心底一遍遍描摹,心裡的感覺十分怪異。
這些年他試了多少女人都不行,不管她們如何討好如何賣弄,自己都隻覺厭煩惡心。和她們在一起,心裡總是空落落的,越是熱鬨,他心底就越是寂寥。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雲初,想著她和淵汲如何花前月下、耳鬢廝磨,他就壓製不住心底的戾氣。
他本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雲初,可直到那一日,他的戾氣已經到了無法克製的程度,未免自己釀下大禍違背了淵汲的囑托,便跑去尋淵汲替他想想法子。
然後……他就看到了二人交·頸纏·綿的一幕。
他看到雲初依偎在淵汲懷裡,臉頰緋紅,嬌唇瑩潤,美麗不可方物……那一刻,他忽然就起了貪念。
為什麼淵汲能有的,他卻不能?為什麼他要替淵汲守著幽冥鬼蜮,淵汲卻可以獨享這世間最讓他渴望的東西……
淵汲有的,他憑什麼不能有!他曾與淵汲一體雙生,那麼現在,他也該享有雲初,不是嗎?
所以,他故意觸及淵汲的底線,掀翻回無城,抓了他從前的下屬,將他引回幽冥鬼蜮。
就因為他知道,淵汲重情,絕不會放著那些家夥不管。
後來……淵汲果然回來了。
然後……雲初就躺在了他身邊,獨獨屬於他一個人。
傾邪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她隻是躺在自己身邊,可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看著她,心裡就被塞得滿滿的,很是舒服滿足。
這滋味,他已經太久太久沒體驗過了。
不過,這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想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傾邪側身躺著,撐著腦袋盯著雲初看了好久,視線最長落在她飽滿的唇瓣上,有些饑渴地舔了舔自己的,然後俯身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