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迷朦夢境中的雲初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朝自己貼來,是一種很討厭的感覺。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傾邪不斷放大的臉,想都沒想,揚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傾邪愣住,欲念消散,眼底劃過一抹戾氣。可對上她冰冷的眼神,他又泄氣般輕歎了一聲,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身子後仰,退了回去。
見他從自己身上挪開,雲初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偏開了頭去。可想到剛剛的一幕,氣的喘息聲都不由急促了幾分。
傾邪仰躺在雲初身邊,半晌沒再有動作。
詭異又曖昧的氣氛在床榻間蔓延,心底的悸動和鼻間縈繞的溫熱香氣還在勾引著他。他忍了一會兒,隻覺太過艱難,終於還是厚著臉皮,又拉住了雲初的手。
“打疼了吧?對不起,你身上有傷,我不該惹你。我給你揉揉。”
“你究竟想做什麼?”雲初使勁想抽回手,卻扯到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叫你彆亂動了。”傾邪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揉捏了兩下,心底一陣酥麻,聲音都啞了,“兩處貫穿傷,若不好好養著,吃再多丹藥也無濟於事。乖,聽話,彆亂動了!”
雲初不肯聽他的,感覺手被他捏得渾身不適,心底一陣陣煩躁,“你放開!”
“不放,除非你乖乖聽話!”傾邪的語氣連哄帶求,不僅不讓她拽開,還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雲初心底的煩躁更甚,一種生生的無力感幾乎要將她的意誌擊潰,她忽然就不想再掙紮,隻是漠然地由著傾邪擺弄。
隨著她僵硬的身體漸漸綿軟下來,傾邪感覺雲初貼在自己胸口的手像個熨帖的小暖爐,心尖上像是有柔軟的羽毛滑過,舒服得讓他想輕呼一聲。
冰冷的手掌摩挲著她細滑的手背,手指從她指尖穿過,十指相扣。
“你究竟想乾嘛?折騰我就這麼有意思嗎?”雲初沉默受著,又被他這些過於曖昧的小動作激怒。
“我說了,我喜歡你,想要你!”傾邪手指把玩著她的指節,笑得異常開心。
“……”雲初不信,“你想報複淵汲?”
傾邪微愣,貼著她的後腦,輕聲笑問:“我為何要報複他?”
雲初隻覺耳後一陣酥麻,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與淵汲的關係,你現在這樣對我,難道不是在報複他?傾邪,你這樣未免太過卑劣了!”
“那是從前了,現在火神回來,他哪裡還顧得上你!”傾邪挑眉,“如今在這世上,也就我不嫌棄你了!雲初,我們都是彆人的替身,本來就是最合適的一對!”
雲初不語,心底一片冰涼。
“就算他日後真的回來找你,我也不介意。我從前和他一體雙生,以後和他一起擁有你,也不是不行!”
“變態……”
“嗯,對,我就是變態!”傾邪的手忽然撫上來雲初的腰,隔著一層輕紗來回摩挲,“我特彆喜歡你用這種語氣、這種神情和這個詞稱呼我。讓我覺得我終於不需要再忍了!反正在你心裡,我做與不做,都不會有太多區彆!你說,是不是?”
雲初後脊一陣冰涼,感覺他摸到自己身上的手重有千斤,壓的她喘不過去,陣陣戰栗。
感覺到她強烈的不適,傾邪眼神一暗,將手從她身上拿開,假意玩味地笑著,“好了,我不折騰你了,反正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