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邪鬱結,卻也沒了逼她就犯的硬氣了,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她身側,有氣無力地道:“彆演了,我不玩了,睡吧!”
雲初的眼淚靜靜落下,這些時日的委屈憂慮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雲歡,淵汲……她無時無刻不再想念他們。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找他們了。
可傾邪說,她就是火神,她就是鄢翎!
雲歡是她的妹妹,自始至終都是。她沒有去竊取彆人的。
那是她的妹妹啊!
而淵汲……也還是她的淵汲。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就把傾邪當成淵汲了。
傾邪真的很厲害,他演出來的淵汲很像……特彆像!
讓她險些就迷失了自己。
“彆哭了!是我不好,不該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傾邪躺在雲初身側,輕聲說道。
雲初聲音悶悶的,笑了笑,“不是你……是我的問題。傾邪,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日子陪著我!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經死了……或者,已經瘋了!真的是你救了我!”
“那你還不以身相許?”聽她這麼說,傾邪更鬱悶了。
“……”雲初噎住。
傾邪問道:“要是淵汲死了,活著不要你了,你會跟我嗎?”
“……”雲初沉默。
傾邪歎了口氣,又問:“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會!”雲初幾乎瞬間回答。
傾邪笑了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或許他隻有死了,才能被雲初記住。
“睡吧!過兩日帶你去逛燎都。”傾邪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好!”雲初咬了咬唇,也背過身去。
……
這一夜相安無事,第二日,雲初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架豪華巨大的靈獸車上。
傾邪坐在對麵,正由三四個侍女服侍著梳頭,捏了顆葡萄懶洋洋吃著。
見雲初醒了,順手扔了一顆給她。
雲初接過葡萄,還有點兒懵,“已經出發了?這是……要去燎都?”
“嗯!看你睡得香就沒叫醒你。可是昨晚累壞了?”傾邪故意曖昧道。
車上侍奉的侍女們臉上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雲初知道他是故意給自己找場子,也沒反駁,走到窗邊撩開簾子往外看。
沿途的風景沒啥看頭,但是隨著離開幽冥鬼蜮,天色倒是亮堂了很多,大地由暗紅色變成了正常的土黃色,可見魔界也不都像幽冥鬼蜮那般,環境惡劣。
“再走兩日,就能到燎都了。”傾邪走到她身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