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一路懷疑又驚愕,知道車架行駛到宏偉壯麗的魔尊宮殿前時,她還有點兒發懵。
身著華服但滿身臟汙的魔尊被關在籠子裡,看到傾邪出現立即抓著欄杆拚命嘶吼,眼睛血紅,似乎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傾邪理都沒理,拉著雲初下了車,帶著她一步步邁上台階,走入正殿,在一路魔修的跪拜下,走上了魔族那個至高的位置。
雲初一直都在愣神,她不知道傾邪是怎麼做到的,兵不血刃,輕而易舉就拿到了魔尊之位。
好強……看來,她對傾邪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傾邪見雲初臉色不好,以為是被門口那個瘋了一般的前魔尊衝撞到了,便在她低聲解釋:
“當初我輔佐他成為魔尊時,這燎都城就有一大半都是我的人。他還以為自己是這魔界之主,笑話。弑父殺兄的篡位之人,真相大白時,必定被所有人唾棄。多行不義必自斃,落得那樣的下場,隻能說他活該。你不必同情他!”
雲初輕輕搖了搖頭,想掙脫開他的手,“你自己上去吧……這樣不好!”
“怎麼,怕被人誤會?就這麼不想做我的女人?”傾邪笑的戲謔,眼神卻很暗淡,“我不想做什麼魔尊,還不夠麻煩的!但我想你陪著我!都說高處不勝寒,你這麼溫暖,就當是同情我了!”
雲初被他這孩子氣的話噎住,又掙脫不開他的手,隻能順著他跟他一起坐上了那個魔界至高之位。
傾邪坐正,睥睨著殿下眾人,瞬間迸發出的強大威儀足以震懾所有人。
“恭迎魔尊,重臨三屆,千秋萬代!”
殿中回蕩起浪潮般的呼喊聲,傾邪輕輕勾起唇角,緊緊攥住雲初的手。
這一刻,他心裡沒有什麼魔界蒼生,有的,隻是身邊這個讓他想永遠拒在身邊的女人。
……
天界,火神殿。
火神鄢陵慵懶地倚靠在闊大的美人榻上,衣襟微微敞著,露出雪白的肌膚,在紅衣的襯托下尤為觸目。
君儀坐在她身後,手環著她的腰,呼吸急促,頭深深埋在她發間,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處。
“鄢陵……”一聲聲呼喚仿佛粘著粘膩的蜜糖,君儀眼神迷離,還帶著灼熱的癡狂。手緩緩地在她身上遊走,從微微敞開的衣襟往裡滑落。
“夠了!”鄢陵忽然起身,冷淡地甩開他。
君儀嚇了一跳,半跪在榻上,眼帶驚慌,卑微至極,“鄢……鄢陵,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不舒服嗎?你說的,我都可以改!”
鄢陵回頭,居高臨下地睨著君儀。眼前的男子俊秀非常,裸露在外的肌膚潔白如玉,沒有半分瑕疵,容貌也很讓人舒服。
可她……就是提不起興致。要不是身體裡融了他的血,她連他的一點觸碰都難以忍受。
“不是你不好,是我有些累了。今日就到這裡吧!”鄢陵拉了拉衣襟,將露出的春光遮掩住,不留情麵地轉身而去。
君儀看著決然而去的背影,手不自覺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