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乃木阪的開始!
有這句話意味著頂頭上司不反對了,打通了第一個關鍵環節。新美潤也會明白津田陽子要去的這五分鐘中蘊含的態度,聽取林真秀簡報時會更重視,認真去考慮,因此他從年初就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也有心情管理下自己的個人事務了。
亙理郡這裡沒什麼事,林真秀的父母才五十多歲,還在壯年,又有長兄在家中,他很放心,除了每周打個電話互報平安外沒什麼事。東京這裡人際關係更加簡單,社交圈裡不是同僚就是校友,雖然談不上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但通常也不會有事沒事來打擾。於是,他開始關心堀未央奈了。
自從那天握手會,林真秀生氣讓她反省之後,兩人之間的聯係就進入了靜默期。林真秀忙著電影出口談判的事,不想在繁亂中再給自己找事,而堀未央奈也沒有主動聯係過,無論電話還是郵件都是如此,一過就是十多天。雖然之前聯係也不頻繁,十多天沒消息很正常,但結合之前的情況,這種沉默就有些不尋常了,讓他不由得想到,是不是小姑娘的脾氣發作了,等著人去哄她。
林真秀到沒那麼大男子主義,也不是死硬不認錯的人,那天堀未央奈的話說錯了就是說錯了,他不覺得讓她反省有什麼不對,隻是覺得當時可以再婉轉一點。等談判結束後,心情鬆快了,再想到那張剪了短發後俏麗可愛的臉,再想到她如今在組合中艱難的處境,憐惜的心情就生了出來。看堀未央奈沒有主動聯係自己,就決定自己先去了解下她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有反省的態度,然後再決定怎麼辦,總不能讓這種靜默期一直下去,導致從此以後再不聯係。
回到東京後沒多久,在一天上午,他收到了日夏電影進出口合同會社送來的慶祝酒會邀請函,看到上麵寫的是“盛邀閣下與女伴”字樣後,稍微思考了下,做了一個決定。
他在手機上找到那天晚上被人堵在外務省大門口時接到的一個電話的通話記錄,回撥了過去。
嘟、嘟、嘟響了幾聲,電話接通了,對麵傳來一個成年男性的聲音,“請問找誰?”
林真秀略有些意外,“這不是白石桑的電話號碼嗎?”
“她現在正在工作,我是她的經紀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經紀人代接電話很正常,但他要和白石麻衣說的事不方便轉告,林真秀就回了一句“那請轉告白石桑,她有空回下這個電話號碼,謝謝。”
“可以問下是什麼事嗎?”電話對麵追問。
林真秀剛經曆過一周的高強度談判和對上司費儘心機的遊說,心理疲勞還沒消除,而且他也不能確認這個男性聲音的身份和會不會在知道後攔截這個信息,就直接拒絕了。
“白石桑撥過來的時候我會說的。”
“那可以留個姓名嗎?”
這是沒在電話簿中記錄自己的名字啊,林真秀想。不過這也正常,他不介意,不過順手小小地報複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不用了,如果她不願意回撥過來也隨她。”——不願意回撥過來,那就是放棄機會,隻能怪自己了。
電話掛斷後,那一頭白石麻衣的經紀人武藤達也看著手機發愣。
一個成年男性打來,直接撥到白石麻衣的手機上,聽口氣還不是陌生人,但電話簿中沒有名字,問有什麼事隻肯和手機的主人說,怎麼看怎麼可疑,不是有過工作關係的男藝人想要私聯,就是有曖昧關係的男女之間謹慎的聯係。
他有些猶豫是不是要轉達,要不要刪掉通話記錄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想到白石麻衣一貫聽從安排,認真工作,很讓人放心,怕管得太嚴生出逆反心理,還是在白石麻衣工作結束回來後,將這件事告訴她,將手機遞了過去。
白石麻衣一開始還沒在意,但當看到通話記錄中的那個號碼時,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臉也變得有些僵硬。武藤達也一直在關注,這時起了疑心,雖然沒直接問,卻也加強了觀察。
他就見白石麻衣拿著手機,看著屏幕,既不回撥,也不放下,像是在猶豫一樣,就安慰她,“有什麼問題?如果是騷擾就告訴會社,會社會想辦法處理。”
“不是,不是。”慫白慌慌張張地否認了,然後攥著手機想要離開。
“回撥這個電話嗎?彆走,就在這裡打。”武藤達也攔住她。
這表情有點可疑,不能不當心點。
白石麻衣苦著臉,但看通話記錄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怕對方等得不耐煩,不得不在武藤達也的麵前,怯生生地回撥了電話。
聽筒中響了幾聲之後,電話接通,傳來林真秀的聲音,“白石桑嗎?”
這個聲音,白石麻衣化成灰都聽得出。
她戰戰兢兢地回答“是我,林桑嗎?”
武藤達也一個激靈,耳朵豎了起來,隻是對麵說話的聲音不大,而且白石麻衣將手機的聽筒死死地貼在耳朵上,一點聲音都不漏出來,所以他聽不到對方的話。
“是的。”林真秀也不寒暄,直接將打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過幾天,日夏電影進出口合同會社有個慶祝酒會,我收到了邀請,需要一個女伴,白石桑有興趣嗎?”
白石麻衣很想說沒興趣,但又不敢直接拒絕。
“為什麼是我?”她弱聲弱氣地問,希望這句話能讓對麵明白她的想法。
“不是還欠白石桑一個電影角色嗎?這次酒會有許多電影公司高層到場,或許就能找到機會把這個賭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