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翻湧無儘的咒術能量源源不斷地通過那暗雷和浪花傳輸到嵐姻手上,再經由她的手遞到了阿格萊亞的腹間。
可是阿格萊亞竟是躲都不躲,生生吃了這一掌。
墨色的能量在那青嵐甲上爆出無數道暗芒。
可阿格萊亞竟是微絲不動!像是完全沒感受到那滔天的咒術能量一般。
嵐姻瞠目結舌地望著那青嵐身甲,有一個詭異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浮現:“這盔甲,竟然是活的?!!”
看著那青嵐色的甲片,在輕微的浮動,像是在呼吸一般。
在那呼與吸之間,生生把她的咒術能量給吞沒了。
“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應該不止這麼兩下子吧?”
阿格萊亞一手挑起嵐姻的下頷,一手橫掃一劍,把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暗雷全數斬斷。
此時小個骷髏派瑞爾看著雲層之上的這幅“景象”,像是遭了五雷轟頂一般。
它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竟然是個女子!
“你。。。究竟是誰!?”嵐姻一把撥開阿格萊亞的“玉指”,手中的“黑霧”接二連三地朝著阿格萊亞打將過去。
此時的阿格萊亞已經不再是一副骷髏架子了。那些裸露在外的骨骼,都已經被一層湖藍色澤如脂玉般的肌膚給包裹住了。
“你一個記憶都不全的人,需要知道我是誰嗎?”阿格萊亞嗤笑著,一劍破開周身那些恐怖的黑霧。
可那一團團黑霧像是根本不願意發散的樣子,其中的金色光點,如同一隻隻螢蟲一般,眨眼間便織出一道金色巨網將阿格萊亞困在其中。
“也對哦。”嵐姻撇了撇嘴角,自嘲似地笑了笑。其實她方才想問的是你究竟是男是女?期間她手上動作未停,五指收緊,那金色巨網也在向著它的獵物收攏。
“我記得,你當時說過,吞食我的記憶,是為了弄清我運用魔法的方式?”嵐姻接著問道。
“確實如此。”看著那牢籠般的巨網在收緊,阿格萊亞似是毫不在意,一臉的輕鬆寫意。但見她佇身劍尖,一人一劍,迎著那金網而去,生生將金網撞開了一道口子。
兩人邊聊邊打,劍氣與魔法不停在天際爆開。
空中如有天人在敲一麵擎天巨鼓。
咚!咚!咚!一聲聲悶響從天上傳來,好似敲打在眾人的心房之上。
“可你一個用劍的武道,需要知道一個魔法師怎麼運用魔法嗎?”嵐姻不解道。
“所以呀,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了。”阿格萊亞笑說著,再次閃身到了嵐姻的身後,朝著她白皙的耳窩邊吹了口仙氣。
那冰涼的氣息,居然把嵐姻惹得麵頰一陣潮紅。她甚至有些心旌搖曳的恍惚。
“你做什麼!?”嵐姻驚詫中帶著一絲恐慌,趕緊向旁挪開了半個身位。
“你這模樣,隻怕是能把全天下男人的魂給勾走嘍。”阿格萊亞笑著打趣道。
“還找那個勞什子的艾爾文做甚?”
“跟著我不好嗎?”
“滾開。”嵐姻沒好氣道。
可阿格萊亞卻反其道而行之,兩手已經攬上嵐姻的腰肢了。
這次,好像又是嵐姻敗了。
這還是嵐姻第一次和除了艾爾文之外的人如此親近呢。
“彆動,讓你看個東西。”阿格萊亞一手鉗住死命想要掙脫的嵐姻,另一手上的長劍劍尖醞起幽藍色澤的火焰。
阿格萊亞手腕微動,就見那幽藍色的焰火直衝著那昏暗的天幕去了。
“砰!”的一聲悶響,那綿密厚實的烏雲間炸開了一個洞。
“你這是魔法?”嵐姻詫異道。
嵐姻作為大魔導師,對於魔法的運作自然再清楚不過。可是剛才阿格萊亞駕馭能量的方式,隻能說很像一個魔法師,卻又不完全是。
有些細節是不一樣的,可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嵐姻一時間又想不明白。
阿格萊亞笑著搖了搖頭,“魔法?武道?這些於我而言,都隻是技法層麵的東西了。”
“嗬,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趕緊放了我吧。”嵐姻冷笑了聲,終於從阿格萊亞手裡掙脫出來,“此時的我,於你而言,應該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吧。”
“可現在對我來說,你這個人本身,比你的魔法要有意思的多。”
“要不然,我也不會為了你,連那冰龍都不要了。”阿格萊亞笑著說道。
“那本姑娘真是謝謝你哦。”嵐姻一臉不屑地說道。
“主要我也確實想看一看,你和那艾爾文,到底是什麼結局。”
“對了,這個還給你。”阿格萊亞說著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根法杖來。
這法杖頂端的紫削石,已經沒了屬性。現在這就是一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法杖了,甚至說連初階的魔法師都不會用這樣毫無用處的杖子了。況且即便是紫削石,也沒那麼稀有,對於嵐姻這個出身的人來說,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嵐姻望著這一根平平無奇的法杖,覺得熟悉又陌生,心頭有一陣莫名的顫動。
“它救過你的命。”阿格萊亞解釋說道。
“這是。。。他的杖子?”照理說記憶缺失的嵐姻不應該記得這杖子的來曆,可是她偏偏就這麼問了出來。
阿格萊亞聞言歎了口氣後,終是點了點頭。
嵐姻一把將那杖子奪進自己懷裡。
“這也是我同意你去找那艾爾文的第二個原因。”阿格萊亞沉吟過後說道。
“嗯?”嵐姻不解地望了阿格萊亞一眼。
“你那小情郎,可不是什麼一般人。”阿格萊亞調笑道,“不得不說,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很多年沒出過這麼有意思的時空法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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