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特蕾西亞在艾爾文的大帳中醒來的時候,她發覺自己依舊躺在那個男子的懷裡。
夜涼如水,孤男寡女就這麼在一張床上貼著,著實有說不清的曖昧款曲。
“我怎麼。。。”特蕾西亞咬著下唇,朝著艾爾文眨了眨眼睛,那一汪碧瞳裡飽含著似醒未醒時的慵懶與欲說還休時的嬌嫵。
若換成是一般男人,看到這金發碧眼的小美人如此惹人憐惜,估計早就把持不住了。
“你一路死命地抓著我的衣衫,就跟有誰要把我搶走似的。”艾爾文白了她一眼後放下了手中的《時空法則》。
特蕾西亞被這麼一打趣,螓首低垂,頰染緋紅,不敢言語了。而後她望了望手腳之上的新配飾,又摸索了下頸間,不禁淒然一笑,“終究是逃不出這等命運呢。”
遙想起當年那樁不堪回首之事,又思及現下自己淪落成奴,深覺好笑。她暗想這算不算是完成了跨度多年的一種身份上的“對稱”了。
“這不是你意料之內的事嗎?”艾爾文悠悠然道。
“呸!”特蕾西亞啐了他一口,“我如何能想到你們做事這般狠絕。”
“難不成你以為不如此,我會安心留你在身邊?”艾爾文笑著道。
“你這人對女子心軟得要命,這等手段,自然是那白發小賤人的主意。”特蕾西亞恨聲道。
“不允許你這麼說她。”艾爾文瞪了她一眼。
“我偏要,我偏要,那白發小。。。”她這一聲“小賤人”還未來得及罵出口,就覺得喉間一窒,喘不上來氣了。
緣是艾爾文用魔力收了收她頸間的項圈。
“哼,偏你這麼心疼她。”特蕾西亞凶狠地瞪了艾爾文一眼後偏過臉去,小臉因為方才的憋氣漲的通紅,眼角卻是有晶瑩落下。
艾爾文自然隻是想警告她一下,沒有要折磨她的意思,所以見了此等這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間又有些心軟了。可轉念一想,覺著自己差點著了對方的道。
“以退為進,可說是這小妮子最擅長的手段了。”艾爾文心裡暗歎道。
這會的艾爾文早就想明白了為何特蕾西亞要特地前來委身於自己了。
“少跟我玩這些沒必要的戲碼。”艾爾文淡淡說道,雙手已然環上了姑娘的柔嫩的腰肢,暗自心驚於特蕾西亞這獨特的身體特性,有著人類皮膚的柔滑,卻又像是在拂過一層井水一般,掌間傳來的是一抹寒涼。
特蕾西亞感受著頸間傳來的男子的氣息,不免感到一陣不適,才想著反抗,雙手已然被某人反剪到了身後,動彈不得。
艾爾文望著那兩個靠著他魔力扣在一塊的手環,一臉的得意。
“你怎麼了?”艾爾文蹙起眉來,停止了在姑娘頸間摩挲的無恥行徑,即便特蕾西亞的身體已經不似人類,可他依然能感受她冷汗涔涔,故而不禁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特蕾西亞臉色蒼白了幾分。
艾爾文把她扳過身來,細細地觀察著她的神色,“你。。。討厭男人?”
雖然算不上百花叢中過,但是他也算是對女人有一定的了解。以他的經驗來判斷,特蕾西亞不像是那種取向的女子,更何況方才她睡在自己懷裡這麼久,也沒見她有什麼反感來著。
“沒,沒有。”特蕾西亞低著頭,偏過臉去。
“額”艾爾文頹喪地歎了一聲,苦笑著放開了姑娘。他覺著自己應該是看走眼了。
不曾想,姑娘卻又一頭撞進了他懷裡。
艾爾文將其雙手鎖著,所以即便特蕾西亞想要依偎進他懷裡,也隻能如此粗暴蠻橫了。
“即便你想借我之手,除去你那表姑母,也用不著如此犧牲。大可不必。”艾爾文笑著將跌在自己胸口的姑娘扶起來,望著她正色說道。
“你究竟有多厭我,要這般羞辱我?”特蕾西亞一臉淒然地凝望著艾爾文。
“羞辱?何來羞辱?”艾爾文詫異道,“我隻是想勸你,沒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我艾爾文即便是好色,也不至於要動蠻硬逼。”這話他說得就頗為無恥了。
男人的虛偽,可真是被艾爾文演繹得淋漓儘致。
聽了這話,特蕾西亞破涕為笑,居然被艾爾文給逗樂了。
“你笑什麼!?”艾爾文也是跟著笑了出來,他也覺得自己說出這話是有些好笑,又見到特蕾西亞臉上那揶揄之意,不禁有些跳腳。
見姑娘樂個不停,艾爾文惡狠狠地一把將其撲倒,欺在身下。
感受著男子那溫熱的胸膛,特蕾西亞的臉頰像是遭受著火爐的烘烤,滾燙得很。
“我確實接受不了男人的親近,可若是你的話,或許。。。可以試上一試。”姑娘吐息若蘭,在艾爾文耳邊輕聲歎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