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怔怔地望著那兩輪新月消逝於眼前,瞠目結舌地愣在那。
阿格萊亞望著他呆如木雞的模樣,笑著問了一句:“咱們還打嗎?”
“這還打個屁啊,後麵我哪裡還是你的對手。”艾爾文沒好氣地罵了一聲,直接從天際落下身來。
阿格萊亞望著那男子遠去的身影,心有餘悸地在心底長籲了一口氣。
而後第一場比試,在艾爾文的認輸下分出了勝負。
隻是場下諸人,望著從這從天上落下的兩人,都不禁流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
畢竟方才他們欣賞到的,是一場令人蕩氣回腸的天人之戰。
唯一意猶未儘的是這兩人未以性命相搏。
當然了,這是外人的看法。實則阿格萊亞麵對那時空裂隙的時候,可是豁出命去的。
看到艾爾文身上迸發出的戰力,讓宰相與親王皆暗自隱憂。至於薩尼芬莎,則是一臉怨毒地望著那個男子。她下清楚自己是徹底得罪了艾爾文了,可麵對這位心腹大敵,她也沒在怕的。
今日來觀戰的還有艾克·達暸,麵對如此實力的艾爾文,他隻得望洋興歎。他終於明白,嵐姻對艾爾文那般死心塌地是有緣由的。那日在皇宮中庭,艾爾文與天下為敵的豪邁,他已自歎弗如。今日這場比試過後,他開始自嘲地想著——自己這繁星豈能與皓月爭輝?
而後阿格萊亞也是遵守了與艾爾文賽前約定好的,主動放棄了後麵的比試。
那接下來這一場,就是由嵐姻對陣奧妮安了。
望著走上擂台的兩位絕世佳人,在場的男子們都不禁心旌搖曳了一番。
隻有艾爾文自己頗為痛心,他感覺吃了大虧了。這本該是隻有他一個人獨享的項目啊。
“不用手下留情。”雪發女子徑直走到赤發姑娘麵前,冷冷說道,“我不知道他與你說了什麼,但是我我可不想讓這一場成為無聊的表演。”
“正合我意。”嵐姻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我正巧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水準呢。”
當芶佤老人想要彈指觸動那機關的時候,年輕的皇帝打斷了他。
“這場我來。”皇帝笑了笑說道。
芶佤見到皇帝發話了,自然識趣地退下身來。
皇帝對著擂台上兩位女子都笑著打了聲招呼,奈何沒引來多大的回應。他倒是沒覺得尷尬,依舊是一臉笑意的抽出佩劍。
隻見他瀟灑地用劍尖一指,一朵檀色玫瑰在兩位姑娘間盛開,由此拉開了第二輪對決的序幕。
寒天楝木杖滑落到奧妮安的掌中,她金眸圓睜,把杖子淩厲地一落。
而後寒冰急速地由那杖底開始,向整座皇宮蔓延。
那才被放出來不久的晴日,又被漫天風雪給遮蓋上了。
艾爾文在旁看著暗自心驚,他沒想到奧妮安上來就這麼大的陣仗,看著架勢是要找嵐姻決戰了。
然而嵐姻卻早已不見了蹤影了。
而此時的天際,不知為何,被綿密的墨色雲層給遮蔽住了,而那些才要落下的雪花,竟然全數被墨色浸染。
那雲層之巔,有女子傲然佇立。
艾爾文望著這彌漫於天際的咒術能量,感歎於嵐姻一點沒變,還是那般驚才絕豔。
“海立雲垂!”赤發女子長嘯一聲,天際已經被那翻湧的墨雲給統治了。
而奧妮安這邊也不遑多讓,眼力所及的地麵,都被寒冰白雪包裹住了。
一天一地,一黑一白,兩位姑娘上來就是魔力十足的對攻。
天際的暗雷一道道劈下,地麵刺出的冰槍爭鋒相對地迎上。
一陣陣悶響在半空之中不絕於耳地傳來。
黑與白激烈的交織著,誓要分出個勝負來。這天與地之間,被整齊地分成黑白兩截。
奧妮安今日雖然魔力有所折損,但是有神器傍身,所以此時在場麵上一點不輸嵐姻。
本以為艾爾文與阿格萊亞那一場已經屬於是天人之戰了,沒想到這兩位頂級女魔導師之間的對決也是如此的精彩。在場的諸人,不禁感歎今日是沒白來一趟。
其實魔導師與魔法大師之間已經隻有一步之遙。按照嵐姻和奧妮安現今的實力來講,稱她們為魔法大師也不為過了。
本來想要抽身離場的布劍神,望著眼前天黑地白的異景,不禁滯住了身形。
“乖乖,這兩個女娃娃,竟也這般恐怖?”布劍神感歎道。他本來對於魔法師之間的對決毫無興致,可感受著這暴戾的能量對衝,他還是決定留下來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