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不出畫什麼,肯定磨磨蹭蹭地不願去啊。”奧妮安解釋道。
“還能你這麼揣測的?”艾爾文歎說道,“你還真是了解我啊。”
“你心裡那點彎彎繞繞我可是看得清楚得很呢。”奧妮安繞到艾爾文身前,戳著他的心口,揚起嘴角說道,“所以啊,關於那些不必要的思量,還是少些為妙。”
“嗬!你還真以為你什麼都清楚啊?”艾爾文不屑道,“那你說說我現在想什麼?可彆說嵐姻,我還真沒在想她。”
“你隻怕是在想,你那葵傾小妹妹什麼時候能找來吧?”奧妮安瞟了他一眼說道。
艾爾文聞言一滯,而後靜靜地盯著奧妮安。
可這次卻是奧妮安退縮了,兩人的目光彼一交鋒,她就很快地閃躲開了。
麵色沉下來的艾爾文舍下了姑娘,接著往前走。
“切,生什麼氣嘛。”奧妮安撅起嘴,看著艾爾文漸行漸遠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還不允許我猜透你心思了?嗬,男人啊。。。”
特拉勒底山脈西北麵的上空,空艇之上。
甲板上的諸人都麵色相當凝重,因為大家已經在這方圓幾十裡一連找了數天了,依舊是一無所獲。絲毫沒有艾爾文和奧妮安兩人的蹤跡,就連那詭異恐怖的冰龍,也不知了去向。
好像在那冰龍出現之後,這方圓百裡內的生物就都跑完了,隻剩下烈烈寒風在空穀回響。搜尋途中,他們竟是連一隻魔物都沒見著。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在這酷寒的氣候下,再這麼耗著,所有人都得把命送這。葵傾昨夜就把眾人召回了空艇上,誰也搞不懂這大山脈裡是什麼情況,地麵上的溫度居然比高空中的還要低上不少,這已經超出地理常識的範疇了。
來日清晨,葵傾把夏燁、浪雲、喬芷幾人聚在一塊,商議後麵該怎麼辦。
夏燁本來想率先表態,表示找不到艾爾文殿下,自己是絕不會離開這大山脈的。但是他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個個都已經泛出病態的清灰之色,尤其是沒有武道和魔法護體的葵傾小妹妹,那乾淨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血色,仿佛下一縷寒風來時就會帶走她的生命一般。
所以他這話終究沒說出口,他對艾爾文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讓他留下繼續尋找艾爾文的蹤跡,他也是心甘情願的。隻是要強迫其他人和自己一塊在這送命,他就迷惘了,一時間做不出決定來。
浪雲也是低著腦袋不說話,他那一票富茲省的弟兄自然是遵從他的意思的。他若是執意留下來繼續追尋艾爾文的蹤跡,他們也定是誓死追隨。隻是現下要從這茫茫山脈間尋得艾爾文的蹤跡,似乎渺茫的很,所以浪雲此時也很犯難。
喬芷在一旁輕撫著夢馬的鬃毛,似乎不想參與討論。
而這通了靈性的神駒,好像是明白眾人在苦惱什麼,前蹄一蹬,前身躍起,爆發出一聲長嘶,似乎是在警告空艇上的諸人,不該這麼放棄自己的同伴。
喬芷見狀趕緊上前安撫,夢馬不依不饒地一下下躍起,一副情不能平的模樣。
其實夢馬平時還挺不待見艾爾文的,隻是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這麼激憤。
葵傾看到夢馬這個樣子,不禁也是歎了一聲,短暫的沉吟過後,開口說道:“幾位大哥,相信你們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了,此時可不是猶疑不決的時候。”
葵傾看幾人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接著說道:“按我的意思,我們應該即刻啟程往北麵走,此地不宜久留。彆看現下雖是初春時節,可這大山脈裡的酷寒還是難捱得很,不說我這個不會武道和魔法的姑娘,就連幾位大哥,在下麵的雪原上待了幾日,身體也遭不住了吧?”
“那我們不管艾爾文殿下了?”夏燁看著葵傾問道。
當然,這也是眾人的心結所在。
“不是不管,而是去找援助。”葵傾掃了一眼眾人說道,“相信我,我絕對不會丟下艾爾文大哥不管的。”
夏燁、浪雲等人看著葵傾那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頭充斥著不符她這個年紀的堅強。又想到這幾日來她冒著風雪在天寒地凍間奔走的情形,諸人這才反應過來,其實這小姑娘對於艾爾文殿下的擔憂之情根本不在眾人之下。
“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把命白白送在這,不如等氣候暖和一些,多組織一些人手再來。”葵傾接著說道。
不得不說,葵傾這做慣了生意的人,說起話來就是這麼有層次與說服力。夏燁、浪雲兩人被她這麼一說,都有些被說動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找多少人來,我們一定得把艾爾文殿下找回來。”這時平日裡不怎麼開口的喬芷,忽地轉過來,一臉固執地對著夏燁和浪雲高聲說道。這一圈追隨艾爾文的人裡,就數喬芷年紀最小,也最為單純,他這是在和眾人強調,莫要貪生怕死,忘了初衷。
“你們記住,無論艾爾文大哥他,是生,或死,我都一定要把他找回來!一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葵傾一轉方才溫婉的語氣,這才是她骨子裡的態度。她話語間的那份執著堅定,著實說進了眾人的心窩。
小姑娘那兩道目光,仿佛穿透了眾人,穿透了重山,穿透了那層巒疊嶂的萬千情愫。
飛雲暗淡,鬢染風霜,千山萬仞,隻為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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