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教那位裡亞長者引見的。”艾爾文沒打算隱瞞什麼,因為他還想問問弛鞎關於裡亞的事呢。
“這倒有意思了噢。”弛鞎有些意外地說道。
“怎麼說?”艾爾文奇道。
“殿下您不知道嗎?”弛鞎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艾爾文,於是接著說下去,“信這普世教的,多半是平民百姓,頂多還有一些沒落的貴族。這富甲一方的菲洛狄家族怎麼會和普世教扯上聯係呢?這就很引人遐想了喔。”
弛鞎說完,就開始有些疑惑,他感覺艾爾文好像對三大教會的情況所知甚少。
“你的意思是說,像菲洛狄這樣的大家族,應該和聖世教或者新渡教走得近一些?”艾爾文這話就徹底露餡了。
“這。。。”弛鞎吃驚地看了艾爾文一眼,他腦筋也是轉得極快,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殿下您。。。您是從南方來的吧?”
弛鞎心想,難怪自己沒聽說過“艾爾文·斐烈”這麼一號人物呢。他昨晚醒了酒之後,又在腦海仔仔細細翻閱了幾遍,真的沒聽說過這個人。如今細細想來,種種跡象表明,眼前這兩位有著貴族身份卻不知名號的人兒,隻可能是從大山脈南邊過來的。
“什麼意思?”艾爾文倒是對弛鞎點破自己不是本地人感到始料未及,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掩飾起自己的尷尬。
“殿下啊,這聖世教可是最為反感這些隻有金銀,沒有底蘊的新貴族了。那菲洛狄家族怎麼可能會和聖世教搞到一塊去嘛。”弛鞎言下之意,這可是常識,這您都不知道,那肯定不是北方人了。
艾爾文一聽暗自把裡亞給罵了一頓,怪這老家夥沒和自己提起這些細節,又怪自己沒問清楚來著。但是仔細一想,有些話裡亞也不方便說啊,畢竟人家是普世教的退休神父,而且他又是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不太可能在背後對其他教會說三道四的。不過艾爾文總算是明白,為何這聖世教為何會江河日下了。
“這樣啊。”艾爾文已經從尷尬中恢複過來,一本正經點頭說道,“那新渡教呢?”
他這是打算把話題一扯到底了。
“新渡教其實比較另類,他們的教徒都是那些自詡熱愛藝術、情操高雅的貴族。不過在我看來啊,都是些附庸風雅之輩。”弛鞎帶著幾分輕蔑說道,“這麼說吧,新渡教的教徒呢,是既看不上聖世教那些毫無藝術氣息的老舊貴族,又看不上普世教裡的那些平民百姓。不過新渡教倒是不反感這些財力雄厚的新貴族的。”
“所以說呀,新渡教不是挺適合菲洛狄家族這樣的新興貴族的嘛。那怎麼現下,這菲洛狄家族會和普世教搞到一塊去了?”艾爾文問道。
“所以我也很好奇呀。”弛鞎說道,“不是,殿下你把我繞這麼遠,我還沒來得及細問,您到底是不是從南方來嘛?”
“你說是就是吧。”艾爾文笑著道。
弛鞎還是很明事理知進退的,看著艾爾文臉上是在笑著,其實毫無講明身份的意思,他也就不方便過問太甚了。畢竟他也是很清楚,該如何和貴族打交道的。而且眼前這位,他還有想要追隨的意願呢,自然不會稀裡糊塗地去得罪。
“你剛剛提到那個‘老酒桶’麥克尼?”艾爾文轉念問道。
“殿下,這位老酒桶麥克尼,菲洛狄家族的族長,提利爾酒商會的領軍之人。他現在可是伯爾公國裡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現在街上那些小孩子不都叫嚷著,說老酒桶一個噴嚏,身處紐凡多的埃魯侯爵都要抖上一抖呢。”弛鞎笑著說道。
“這麼誇張?”艾爾文說這話的語氣卻是不甚在意得很。畢竟他也是見識過雷薩親王這個級彆的人物的,真的很難對這所謂的一方富豪,提起多大的興趣來。
弛鞎用力地點了兩下腦袋以作強調,“提利爾出產的中低端紅酒,在整個北方大陸都有很好的銷路。而菲洛狄家族的銀橡樹酒莊,則是這些紅酒生意中的佼佼者。”
“我先前以為他們這是紅酒商會呢,剛剛又聽了你說了一遍,是提利爾酒商會是吧?那意思他們那還出其他的酒嘍?”艾爾文問道。
“白葡萄酒有一些,白蘭地也有一些,但其實提利爾出名的,就是他們中低檔次的紅酒。”弛鞎說道,“而那所謂的酒商會,名義上還有其它幾個釀酒的家族,實則是菲洛狄家族一家獨大。”
艾爾文點了點頭,沒再多問關於菲洛狄家族的事。
剛才的一番言談後,艾爾文與奧妮安的反應越發坐實了弛鞎心裡對這兩人不凡身份的猜想。因為他們臉上,那種不以為意的淡然,真的讓弛鞎很是費解。畢竟弛鞎見慣了的是讚茨城裡這些名流貴族臉上那種肆意宣泄的輕蔑,當話題涉及到提利爾城的那些新貴族的時候。
“那這城裡的奧內茵伯爵呢?你應該相當了解吧?”艾爾文抬了下眉,若有所指地調侃道。
弛鞎聞言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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