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斯聽她這親切而老辣,好笑又諷刺的語氣,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得了好處是真的,可惜不能說。
雪倫姐確實疼愛自己,卻不是什麼沒脾氣的人,若是她交代了的事沒辦好,她定然生氣。到時候能不能哄回來,可就說不定了。
“咳咳……其實,你說對了。”他尷尬地說道“昨天確實在雪倫姐那兒過的夜,不過沒什麼好處,倒是有一件極為凶險的事。”
“哦?說來聽聽。”酈清說道。
張斯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除了後麵那一段旖旎風光,並沒什麼保留。他擔心編出來的事有漏洞,遇著酈清這種人,被識破就不好了。
“哦……真是個俗套的故事。”酈清表現的很平靜,說道“原來你的好處來自馮老師,唉,英雄救美永遠是個陷阱,對於女性是個跳不過去的坑,屢試不爽。”
“額……你在說什麼?”張斯裝傻道。
“我在說,你不會是想娶自己的老師吧?”酈清忽然來了一句。
張斯的心猛然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雪倫的臉同樣不怎麼好看,陰晴不定,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回答。
“沒……有。”張斯吐了口氣,說道。
“這樣最好。”酈清的臉色稍稍好轉,說道“你母親不會同意的,彆人也不會。你要是硬要選擇這樣,可能會眾叛親離,前途也毀掉,知道麼?”
張斯乾笑了兩聲,說道“你在嚇我?”
“回答正確,希望你被嚇到了。”酈清的嘴角掠起諷刺的笑意,說道“這個時代可不流行師生戀,輿論壓力可大的很。要是花心,就偷偷情什麼的,隻要藏住了,沒人會在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是丟開吧。”
“咳咳,你對我真大方。”張斯尷尬的笑道。
“大方?”酈清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在說我自己……”
“你自己?”張斯疑惑。
酈清在他麵前俏生生地轉個圈,說道“看看,這身段,這風情,像不像個偷情的姨太太?我要是偷情,保準沒人能發現。”
張斯真是哭笑不得,愛煞這個機靈可愛的女作家。天馬行空的思維,不按規矩的行為,令她顯得如此出眾,如此可愛,也如此難以控製。隻要她願意,沒人能留住她,沒有事可以牽絆她。
這是一隻自由的鳥兒,除了她的最愛,她不會為任何其它事物停留。
“清姐,我搞不清楚,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誘惑我……”張斯敲著鬨到,苦惱地說道。
“笨蛋。”酈清白了他一眼,說道。
事情沒什麼結果,小兒女的情感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透著朦朧的若即若離。正是這種不可捉摸的感情,才是最吸引人的,讓人欲罷不能。
張斯在老家坐了會兒,就又去了新房。
他對雪倫說過,中午要來吃飯。
馮軒軒還住在這兒,此時正幫著雪倫打掃房間,兩人感情不錯,有說有笑的。張斯一進來,兩人本都要來接他脫下的外套,卻同時停了下來,等待著對方的行動。
這一動一靜,情形十分明顯,搞得兩人都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張斯自己掛的外套,對著兩人無奈地苦笑。
“你們很謙虛哦。”他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一副老爺的模樣。
雪倫皺著眉頭,說道“待一邊去,還沒打掃完呢。”
“這麼乾淨,哪要天天打掃……”張斯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不如我們坐下說說話,交流交流感情。”
雪倫說道“你要是不幫忙,就不許多嘴。”
張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雪倫姐,我怎麼感覺你在針對我呀,我今天似乎沒做錯什麼吧……”
雪倫哼了一聲,說道“我昨天跟你說什麼來著?”
“叫我不要把我們……”張斯說道。
“行了。”雪倫止住他的話頭,麵色微紅,還偷看了看馮軒軒,說道“你做的好不好?”
“好,相當好。”張斯拍拍胸脯,說道“我對彆人,甚至是老媽,也隻字未提。”
雪倫有點生氣道“看你那副得意樣子,像是做的好麼?這種事……你們男人就愛炫耀,你就不能低調一點?”
“啊?”張斯不禁無語。
臉上得意是難免的,經曆這麼一件事,誰不得意?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彆人怎麼會猜到我心裡想什麼……雪倫姐也太敏感了,連得意都不讓人得意,生活還有樂趣麼?
錦衣夜行,真讓著憋屈。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乖乖的把臉耷拉下來,以符合雪倫的標準。看到他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兩位美女終於露出了好笑的表情,相互之間,正擠眼示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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