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行者!
春晚將近,張斯交代了一番,趕赴京城。
臨行前的一天,一位黑衣著身的人物,忽然來到他家。行動利索敏捷,身上總有股迫人的氣場,輪廓鮮明,線條非常硬朗。
張斯倒不曾見過,正疑惑他從何而來。
那人很有禮貌,先向著他半鞠了個躬,這才微笑道“張先生,我是南邊的,葉肖蕾的家人,特地來探望她。”
張斯皺著眉,問道“先生貴姓?”
那人說道“敝姓劉,名天水,是葉匡的好友。”
“哦……”提起葉匡,張斯才有些感覺,說道“那大概是蕾蕾的叔叔了,你現在才來,倒是令我奇怪,她尚未到家?”
“這是何意?”劉天水很意外,問道。
張斯說道“她母親來尋她,要帶她回去。我雖然做了挽留,卻未能成功,她二人早該抵家了才是。”
劉天水有些愣神,說道“竟然這樣……倒是遲了一步。”
話有些莫名其妙,張斯不解。
劉天水心思已不在此間,向他道了兩聲感謝的話,便匆匆告辭了。張斯未留,送他出門,見他的身影漸遠,心中疑惑不減。
總有種特彆的感覺,葉肖蕾的情況似乎不那麼簡單。
他怕小姑娘出什麼意外,想辦完了事,便去尋她。
帝都豪奢,車水馬龍,果然是一片繁華景色。鄉下野人,見了這等模樣,難免目為之炫,神為之奪。張斯兩世為人,見識尚算廣博,自然不會如此,不過也有不少感慨,歎息此處果然與外間不同。
他壓著帽簷,罩著稍顯臃腫的棉衣,為了禦寒,也是為了避人。
近前的日子,稍稍出了些風頭,大家正盼著他露麵。若是待在桃源小城,民眾原是見慣了的,不以為奇,他自然也就不用喬裝。
帝都的百姓,便不見得如此淡定了,他們本以熱情著名,想來是會有些瘋狂的。
張斯猶能記起來時車上的情景,有人認出了他,一聲驚呼,彆人霎時便圍了過來,與他攀談。裡一圈外一圈,喘息都有些困難,熱情澎湃,難以抵擋。
不知哪來的興趣,偏要與他論論文藝,談談詩作。
於是乎,車窗外風聲呼呼,內中卻高誦低吟,你一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我一句“我達達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當真流韻滑雅,談笑風生。
他本想早早休息的,借此打發這乘車的寂寞,最終卻陪著大家聊了一路。
更有趣的是,這個遞來花生,那個送上白酒,五花八門,吃食豐富。雖是旅途之中,倒比平日更熱鬨些。
當他下車時,眾人殷殷告彆,頗為不舍。
說來,可比明星還出風頭。
頸間一涼,他摸了摸,竟有一絲潤意。微微抬頭,輕盈的雪花飄灑,隨風飛舞,在眼前繞了一圈,浮落在地上。
不經意間,地上已鋪了淺淺的一層。
“斯!”清脆的聲響,帶著難遏的興奮。
他轉頭,一個小巧的身影,如乳燕一般,投進他的懷中。摟過他的腰,欣喜地說道“你總算到了,我和師傅等了你好久,老擔心你中途出事。”
張斯微笑,摸摸她的腦袋,說道“小韻又漂亮了。”
楚韻仰著頭看他,麵上帶著嬌羞,又是膽怯又是驕傲。一身潔白的裘衣,溫柔地將她包裹,絨絨的肩領,映出她麵上的紅暈。在這雪花之下,便顯得更美了。
“柳姐呢?”他問了一聲。
“哦……”楚韻這才恍然,忙放開他的腰,立在一邊。
身後的座前,一位佳人正俏立著,一襲貼身的衣服顯出她完美的身材。素雅的披肩卻留住了她的氣質,高貴又華麗,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向這裡。
楚韻簽過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近。
“近來可好麼?”柳璃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