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行者!
作為一個傳統節目,春晚的影響每況愈下,已不比當年了。
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如此,年關的時節,依然保持著最高的收視率。出於簡單的慣性行為,人們也願意看上幾眼。何況,它還有另外的象征意義。
今年,最受人關注的,便是張斯參與的節目了。
前段時間,節目組的邀請,他自然是接下了。而由此造成的噱頭,可謂極大,觀眾期盼等待,想看看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
這在意料之中,張斯本就是話題人物,加入這種節目,難免使人好奇。
而出於特殊原因,這一邀請另有作用。節目組雖說想請他與柳璃再度合作,卻隻把注意力放在柳璃身上,對他不太留意。
而柳璃則需要他的支持,尤其在創意方麵。
前段時間,張斯忙於拍電影,無法回應。隻得將心中所想,畫作了一遝草圖,寄到帝都。柳璃接下之後,大為驚喜,急忙找其她幾位商量,由此便將舞蹈定了下來。一番排練,果然得到了節目組青睞。
而節目組同時也很頭疼,因為他們當真進退維穀。
遠沒想過要張斯參與,可隨著觀眾的熱情攀升,這一情況必須改變了。他們接到了大量的電話,均在詢問張斯的事情,希望在節目中可以看見他。至於信件,就更多了,可以裝上好幾麻袋。
這與近來的詩歌議論有關。
張斯的詩一首接著一首發表,使得對手主動認輸,使得餘雅束手無策,使得讀者欣喜若狂,更引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寫詩風潮。而自始至終,他除了寫詩之外,並未露麵,連偏解釋的文字都沒有。
這自然是很詩意的做法,神秘而瀟灑,獲得大家的喜愛。
而讀者的欲望卻在提升,將他以前的演講看了又看,總是感覺不夠,似乎不在觀眾眼前出現,便解除不了這個欲望。
所以,來信的人便一波接著一波,堅決要求節目組給他安排出鏡。
而舞蹈演員都是女性,與他無半分瓜葛,自然是無法添加的。當然,有一種簡便的方法,便是在舞蹈結束後,請他出來說幾句話,給大家拜個年之類的。
如此倒是容易,可惜把觀眾當成傻子,後果怕不容易接受。
後來有人提議,可以讓張先生朗誦詩歌。
導演當時一拍腿,說這個好!
外間的熱鬨,既然由此而起,來個詩歌朗誦豈不正好?繼而想了想,又被否了,畢竟是春晚,這樣的節目實在投機取巧,也不好。
又有人提議,讓張先生和彆人一起唱歌吧,歌頌一下祖國,熱熱鬨鬨,如何?
這是保留節目,每年總會有的。
柳璃當場反對,說道“讓他唱這種粉飾太平的歌,想都不要想。若是如此溫和,也就不會在政府大樓前揍人了。”
提議再次被否決,不過倒是提出了一條思路。
張斯以前唱過歌,而且還造成了轟動,若是唱他自己的歌,還有什麼好推脫的呢?眾人舉手讚同,感覺這個比較靠譜。
隨即便聯係了他,張斯想了想,說道“可以,不過老歌已沒什麼意思,我唱首新的吧。”
這又使人惴惴不安了,《東風破》的質量不必懷疑,你要新作,可以保持這樣的水平麼?張斯猜得他們的想法,在電話中清唱了幾句。接下來便簡單了,事情順利通過,就等著張斯來京排練了。
張斯辦妥了家中事情,便乘車北上了。
到了此地,隻稍作休息,便被召去排練了。
一進工作間,熙熙攘攘,眼花繚亂,各種各類的人全聚在眼前。其中不乏一些明星歌手,平日難得一見,此時倒可以近距離觀察。
可惜他並無追星的愛好,許多人又不識,不過是按一般人的態度打招呼。
這平淡從容的姿態,與工作間裡嘰嘰喳喳的環境,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一身修短合度的長衫,隨著他的緩步搖曳,置身此間,確實是一濁世佳公子。
柳璃則陪在他身邊,為他指點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