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雁南飛,轉身一瞥你噙淚。
掬一把月,手攬回憶怎麼睡。
又怎麼會,心事密縫繡花鞋針針怨懟。
若花怨蝶,你會怨著誰。”
一氣嗬成,將末段補充完整。
白幅移動,卻到張斯身後。孫穎手拿著毛筆,在空中劃過一圈,定目再看,已變了一支粗些的筆。她將毛筆遞過去,張斯接著,轉身在橫幅最前,“唰唰”一揮,寫上《蘭亭序》三字。
下麵歡呼,難以遏製。
在觀眾看來,張斯是作者出身,懂些書法也在意料之中。隻是他並不在電視前寫作,故而很少人見過他的字跡。如此見那俊秀瀟灑的行書,當真心悅誠服。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間奏的檔兒,張斯離開了麥克風,轉身做了個邀約的姿勢。孫穎將手遞與他,兩人一個旋轉,翩翩起舞。長裙地曳,自然彆有一番風味。
一大一小的兩人,由於身高的差異,跳起舞來,倒是挺特彆。
美女們也舞動身姿,妖嬈誘人,腰肢微擺,風情無限。
兩人邊跳邊轉,裙裾漂浮,在空中旋轉。隨著音樂的節奏,兩人舞進了美女們的圈子,被寬大的柔服遮住,而重新旋轉出來時,卻是兩個大人!
“嘩”“嘩”掌聲如潮,洶湧澎湃。
電視機前的觀眾也歡呼不已,為這驚豔的一幕大呼小叫。
張斯家的客廳中,張倩依脫口而出“柳璃!”
“我說那麼眼熟呢……”單雲清說道。
兩個翩翩起舞的人,在舞台中心纏綿交錯。張斯依然是張斯,孫穎卻換作了柳璃,一樣的白衣如雪,一樣的裙裾飄飄,即便是鬢角的假發,頭上的飾物,也是一模一樣,隻是尺寸大了些。
這便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孫穎在一瞬間長大了,變作了華貴美麗的婦人。
許多人認識柳璃,記得她蒙著眼,跳探戈的銷魂模樣。眼前卻是一派飄逸淡雅,正如月中嫦娥,水中洛神,氣質好的令人心醉。
這是她與張斯首次在台上演出,合作完美。
柳璃的舞技畢竟不是孫穎可比,舉手投足間韻味綿長,一股成熟柔軟的氣息散開,仿佛充溢了整個舞台。
兩人配合,果然美輪美奐,正如一對飛舞的蝴蝶,在花叢中穿梭。
間奏結束,兩人一個旋轉,張斯被甩了出去,堪堪立在了麥克風前。捧著話筒,進行最後一段歌曲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懸筆一絕,那岸邊浪千疊。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柳璃獨舞,沒了張斯相伴,她放開了身形。將柔軟的身子發揮到了極致,跳躍而起,舞起雪白的長綢,一圈又一圈,靈動異常。
從舞台一端,旋轉到另一端,華麗絢爛,引起掌聲陣陣。
當她鑽進美女們中間,再旋轉出來時,又變回了那個小小姑娘。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手書無愧無懼人間是非。
雨打蕉葉又瀟瀟了幾夜。
我等春雷來提醒你愛誰。”
孫穎跳來,美女們跟著她,手中舉著方才寫的白幅,將張斯圍在中間。齊齊圍了一圈,小姑娘伸手一提,白幅飄起,消失在上空的暗中。
再露出張斯時,已換了一身服裝,潔白典雅的小西服,貼身穿著。
豎立的麥克風已消失,墨色的話筒卻握在他手中。
燈光暗了下來,幽光閃動,藍汪汪的,透著一股空靈的味道。伴舞的人們,包括孫穎,都已悄然消失,音樂卻沒有停止。
觀眾這才了然,歌曲尚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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