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團寵大小姐每天在線打臉!
江顏汐與封司夜訂婚的事情很快就播報出去,占據娛樂圈頭版頭條多日。
畢竟是帝江財團的小公主與封氏集團總裁這樣的強強聯合。
當天的視頻曝光出去之後,整個網絡上都忍不住大叫一句“有錢人終成眷屬,沒錢人親眼目睹”,捂臉羨慕!
而遠在s國月神山上養傷的獨孤清月自然也接到了這個消息。
月神山清冷的殿宇之中。
獨孤清月一襲純白長衫,孤零零地站在一輪冷月之下,薄唇微勾“嘖,鬱浠白,你愛的女人終究是要嫁人了,你說說……你當初為她的付出,有什麼值得的呢?”
“她都不記得你了,又愛上了彆的男人,你又何苦還要守著她?”
“不如讓孤將她虜來,許你們一夜,正好又能再活得長長久久!”
“夜國那位白癡帝王自詡威望,不照樣死在了漫殊的手裡,可我們不一樣……”
“如果讓她記起你對她的恩,我們要她的命還不簡單嗎?”
“鬱浠白,你到底還在固執什麼?再猶豫下去,她都是彆人的女人了!”
獨孤清月嗓音清冷又帶著陰狠意味,指尖撥弄著白玉佛珠,但心中根本無佛,而是鬼魅。
他在與鬱浠白對話的同時,也盤算著背水一戰。
漫殊啊漫殊,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獲得幸福吧?
不,他不會讓她如願。
永遠不會。
“好,我願意去找她。”
緊接著隻見獨孤清月陰冷的表情一變,溫潤又孤高,仿佛從不沾染紅塵的蒼穹星輝。
鬱浠白眸光帶著幾分閔然,他當然要去見她,他從未見過她嫁人的樣子。
何況……他許諾送她的禮物還沒送出去。
殊殊,我隻想見見你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也想親手送你一份新婚賀禮。
“哈哈哈哈……鬱浠白,你總算是想通了,不過是個女人,哪裡比得上長生?”
獨孤清月笑著,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
於是他揮揮手,身後出現幾個匍匐的黑影,是他手底下的暗神者。
“準備一下,去華國帝都!”
“是。”
下屬接令,知道這次恐怕是要與血月門破釜沉舟一戰了。
而潛伏在其中的血月教眾也悄悄給華國遞去了消息。
此刻華國帝江財團與封氏集團都要忙瘋了。
這注定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權傾顏特地將自己最喜歡的一處私人玫瑰莊園用來作為婚禮現場。
婚禮舉辦在城郊,迎娶新娘的不是豪車,而是飛機。
此刻顏汐正悠然地躺在床上搖晃著腳丫玩手機。
作為要出嫁的正主,她倒反而比較閒,封司夜怕她太閒無聊,還特地讓陸鬱之留下來陪她打遊戲。
反正陸鬱之比起沐九濘和黎綿綿,在封司夜的眼裡反而更安全。
“我說汐姐,你真的要結婚了嗎?一時間好惆悵啊,像要嫁女兒了一樣,我都舍不得了。”
陸鬱之坐在地毯上一邊打遊戲,一邊仰頭看向在床上懶散無比的女人。
“滾,少占你姐的便宜,你還敢自稱我爹啊?小心我正牌老爸打你。”
顏汐刷著微博,紅光滿麵,悠閒自在。
但她其實心裡是慌的,她比誰都清楚,解決了厲擎爵,而他身後更厲害的獨孤清月,始終是個隱患。
而最近居然毫無動靜,更是讓她心神不寧。
但眼前的喜事讓她無暇去顧忌那些不開心。
直到手環響起緊急通知,她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獨孤清月要來帝都了!
她一下子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手環裡發來的訊息,臉色蒼白他敢來,她便讓他有來無回。
“黑鷹,獨孤清月將來帝都,你與本座聯手,加上血月門,有幾成的勝算?”
顏汐坐起身,揮揮手讓陸鬱之出去。
然後轉動手環,麵前立刻出現四個藍色光屏,黑鷹黑一黑狐黑貓都在第一時間接到了通知。
他們聽命於漫殊大人,自然不能讓她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事。
“回主上,七成!”
“如今的獨孤清月活了上千年,功法到底精近到了什麼地步我們無從得知。”
“而他上次雖然無緣無故受了傷,但厲擎爵說過,他們會用童子童女療養,所以現在是什麼樣的實力,說不準。”
“您南冥神功到了第六層,比起前世的第七層還差些火候,加上屬下……我們勝算已經算大的了!”
黑鷹如實回答道。
他們摸不準獨孤清月這千年來的能力。
可是獨孤清月那邊卻對漫殊大人的能力了如指掌。
這一場仗,最好不要在婚禮那天進行。
可是隻有婚禮當天魚龍混雜著,才是最容易出事,也是獨孤清月最容易挑的日子。
大家都清楚,而大家都不希望任何事阻礙教主出嫁。
“不論他什麼時候來,我們都得有個萬全的準備。”
“婚禮不能取消。”
漫殊淡淡道,即便取消了這次,不解決了獨孤清月,後續也不安寧,那總不能一直拖著。
“教主大人放心,有我們在,一定不會讓獨孤清月傷害到您。”
四人虔誠俯身,但心裡都清楚,這一場怕是硬仗了。
“嗯,更不能傷害到賓客。”
婚禮在即,應邀的都是全球各大家族的大佬,一旦有人受傷,那觸發的都是世界級的危機。
這一點,不能不防。
“是。”
四人點頭,開始安排部署。
可是眼看著婚宴在即,直到第二天是婚禮的當晚,顏汐看著房間裡的鳳冠霞帔發呆。
她隱隱有預感,今晚獨孤清月會來。
於是她觸摸胸口的黑水晶,幻化回了漫殊的模樣。
穿上一條血紅色的長裙,手執血神鞭,直接從江家的窗口飛躍出去,沒入黑暗。
新婚頭一夜新娘跟新郎不能見麵,封司夜被各位哥哥們趕出了江家,此刻正在汐夜莊園。
近日為了婚禮,他拖延了不少工作,這會兒正在書房處理。
可是沒由來的,隻覺得有些心慌“冷澤,打電話去江家彆墅問問,汐寶可還有什麼要我準備的?”
為了怕某個忍不住的野男人新婚前夜再爬牆,汐寶的手機都上絞了。
於是封司夜隻能讓冷澤去聯絡一下。
“哎喲封爺,明天就是婚禮了,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開始準備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夫人在江家彆墅,整個江家的人都在,不會有什麼事的,我看您這是要結婚了,開始緊張了?”
冷澤難得地將綠發染回了黑色,因為封司夜一句“爺要結婚了,你這一頭綠太晦氣了,染回去!”
“……”冷澤oh,和我的時尚發色說拜拜!
“大概是吧。”
封司夜低眸,是緊張,卻又不知道緊張什麼。
他想要娶汐寶,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
另一邊,漫殊血紅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一處密林深處。
獨孤清月一襲白衣站在一處枯井旁,仿佛的料到她會來,緩緩轉身,看向那一抹血紅。
“漫殊,我們又見麵了!”
他清淺一笑,臉色帶著幾許陰毒。
而漫殊知道,這裡的四周早就布滿了重重暗器,以及無數暗神者。
他就是在等她,知道若是明天再讓他去婚禮,那便是更大的血雨腥風。
所以漫殊選擇自己前來,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血月神教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是呢,不知國師前來,是為了喝本座的喜酒,還是要本座喝你的喪酒呢?”
漫殊漫不經心地挑眉,從容不迫地看著獨孤清月,宛若月下女妖,儘態極妍。
“自然是要喝你的喪酒,漫殊……你既然敢來送死,孤便也不留你了!”
獨孤清月一拂袖,冰刃驀然從他的袖口中飛出漫殊。
眼疾手快地飛旋身子,隻見紅紗翩飛,漫殊已經立在了一棵大樹枝椏之上。
她的身後便是滿月,月輝之下,她的狐狸眼驀然變得血紅。
黑水晶仿佛在吸收月光的能量,源源不斷地為漫殊汲取力量。
漫殊站在枝頭,指尖一劃,一個妄圖偷襲的暗神者分成幾塊落地。
枝椏上的少女邪魅勾唇,狐狸眼微眯,掌心一握,好似滿足地歎息“呐……第七重南冥神功,練成了呢。”
“如今與國師相鬥,你猜……我們誰勝誰負呢?”
漫殊再睜開眼是,眉心那一朵血紅色的曼殊沙華花鈿在一瞬間綻開。
少女肆意張揚模樣,宛如千年之前的她,明媚傾城,就是顛倒天下的絕色。
可獨孤清月眼裡更是勢在必得的笑意“哈哈哈哈哈……漫殊,你還是那麼天真啊!”
“一千年了,千年之前孤能引天雷劈死你,千年之後你覺得你逃得出孤的手掌心嗎?”
“或者說,不管是出於情義還是恩義,你配逃嗎?”
“你的命,從始至終……就是獨孤清月的,孤要你死,你怎敢生?”
獨孤清月笑起來,滿月之下,一襲白衣翩然,白色符咒在他的周身環繞。
而符咒越來越拓展開,離漫殊越來越近。
他的眼裡是滔天憤怒,而他說出的話更是讓漫殊覺得莫名其妙。
她的命是自己的,怎麼可能是他的?真是好笑!
可是就在她準備反擊的瞬間,獨孤清月雪白的身影居然已經瞬移到了眼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漫殊啊,你沒資格活著,你的命更準確來說,是鬱浠白給你的!”
“他那麼愛你啊,知道你要結婚了,那心尖痛得……讓孤難受至極!”
“這些,都是你加注而來的,你要還,便做孤的爐鼎,讓鬱浠白永生!”
否則,你怎麼還的起他對你的恩情?
獨孤清月目光如炬,狠狠地用力,身邊白色的符咒已經牢牢將兩人禁錮起來。
漫殊拚命用南冥神功破解,卻發現這裡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牢籠。
“什麼鬱浠白?本座跟他不認識!”
曆史記載過鬱浠白,對漫殊來說,她自己都隻是劃過曆史書紙頁上的一行字,而鬱浠白同樣是。
他們就像是身處同一本曆史書,卻毫不相乾的兩個人。
她記得自己在千年前夜國發生的一切,如果她跟鬱浠白真的認識,或者有什麼。
她怎麼會完全不知道她認識他?
可是,厲擎爵說鬱浠白於她有恩,現在獨孤清月又說,那麼她到底跟鬱浠白是什麼關係呢?
漫殊一時間迷茫了!
而那種生生撕裂的窒息感襲來,她不會再次死在獨孤清月的手裡吧?
就在漫殊決定凝氣最後一搏的時刻。
一把白刃飛刺雲霄,直接劃破長空,生生刺破了獨孤清月周圍的白色符咒法陣。
白執站在樹蔭之下,渾身破破爛爛,手腕被割破,以鮮血祭劍,站在那裡仰望漫殊。
“姐姐,阿執來救你了!”
他天真無邪地笑著,看向獨孤清月的目光卻那樣複雜。
那個人……是他的哥哥,卻又不全是!
“白執,你是在忤逆孤?”
獨孤清月低眸,看向那一抹倔強頑強的身影,臉色一變。
這個弟弟,自小就流落在外,千年前被漫殊撿去養著,沒想到倒是養得失了皇室風骨。
他們國家被夜國所滅,身為皇子的他與白執也因為逃難而走散,這些年一直蟄伏夜國。
隻為害死夜國社稷,讓江山再次易主。
最後白執的確坐上了皇位,也算是報了國仇。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傻到在皇座上自刎。
而現在轉世重生的他,居然還傻乎乎地對漫殊好,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找死!
“你不是我哥,我的哥哥是鬱浠白!”
“獨孤清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執站在那裡,不卑不亢道。
獨孤清月不知道的是,最終能殺死他的,是鬱浠白。
最懂他弱點,最知如何殺死他自己的也是他。
他早就聯係過白執,要他去尋這把劍。
這不是普通的劍,是可以徹底殺死他,要他永生永世隕滅的劍!
服下邪丹的人是不會有下一世的,若死了,便是徹底的魂飛魄散。
這些鬱浠白都懂。
“哈哈哈哈,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孤不會死,孤活了千年了,隻要奪舍了漫殊的力量,孤永生不滅。”
“何況白執,我們血脈相連,你舍得殺了哥哥嗎?”
獨孤清月打著感情牌,他知道,白執重情誼,下不去手的。
白執當然想殺他,可殺了他,鬱浠白也會死,他舍得他溫潤如玉的大哥哥死嗎?
不會的。
“姐姐,接住這把劍!”
“另外,這一切哥哥都安排好了,他要我轉告你為你死是他的心願,他說過要送你這份禮物的!”
“把劍用力捅進他的心臟,他就會徹底魂飛魄散了!”
白執操縱著那把劍落入漫殊的掌心,與此同時,獨孤清月猖獗的表情也瞬間收斂。
隻見他好像在與誰做鬥爭一般地壓抑著痛苦。
他離漫殊那樣近,看著她的眉眼那樣寵溺又歡喜。
漫殊手裡捏著長劍看著鬱浠白,這一瞬間她好像什麼都明白了。
為什麼在地下拍賣場,獨孤清月會突然性情大變任由自己鞭打,還殺了自己的下屬。
為什麼他明明派無數暗神者追殺自己,她卻完全能脫困。
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因為鬱浠白是獨孤清月的另一個人格,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在保護自己。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殊殊,城郊的梨花又要開了,下輩子……你能陪我去再看一場花雨嗎?”
可他知道,他沒有下輩子了。
鬱浠白扯起蒼白的笑意,那樣心甘情願地撲上去,直接心口撞入漫殊手裡那把劍。
這是一把誅心劍,傳說中可以殺死半神的誅心劍!
白執看著這一幕,已然淚如雨下,他太清楚姐姐失去了什麼,可這是命數,也是鬱浠白的選擇。
“不……不要!”
漫殊看著鋒利的劍就那樣沒入鬱浠白的胸腔,明明她隻覺得他陌生,可是心尖卻是那麼痛。
她想,她一定認識過他的,可是拚命回想,也回憶不起任何。
她的手指在顫抖,這一幕於她畫的《血染漫殊》的終章重合。
她眼角微紅,一滴眼淚滾落而下,鬱浠白在她刺入長劍靠近自己的瞬間,順勢抱住了她。
動作那樣的小心翼翼,好似怕把她弄碎一般,可明明要碎掉的人是他自己!
“傻丫頭,彆哭了。”
他那樣溫和的笑著,皎月一般的謫仙人,輕輕拭去少女眼角的淚水。
“不要死,你不要死好不好?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可是心好痛!”
“鬱浠白,你到底是誰?”
漫殊痛苦地搖頭,她到底怎麼了?
可鬱浠白隻是但笑不語,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道
“殊殊能為我哭這一場,我已死而無憾了!”
“乖,再徹底忘我一次,這是我最後給你的祝福!”
鬱浠白笑得那樣從容,他指尖在最後點在漫殊的額心,身軀開始一寸寸破碎。
漫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碎片緩緩擴散開,那是一幅幅讓她痛不欲生的畫麵。
破碎的畫麵裡,是她剛離開大山,被盜匪追殺滾落山崖,渾身是傷地躺在路邊,快要死去卻倔強地匍匐前進的畫麵。
而此刻,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的少年在肮臟無比的她麵前停下,突然俯身伸出手“小姑娘,想活下去嗎?”
“想!”漫殊仰頭,臉上臟兮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你願意跟我走嗎?”
鬱浠白蹲下身,毫不顧忌自己已經被弄臟的白衫,笑得那樣溫柔和煦。
漫殊心尖一顫,鬼使神差地點頭,又怕自己被拋棄,於是又道“我吃得很少,還能幫你乾活,我不會吃白飯的。”
“彆怕,你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可以多吃點。”
鬱浠白淺笑,毫不在意地將她拉起來,任由雪白的衣衫被弄臟。
那是天上月一般的謫仙,卻如神明低眸,予她安寧。
緊接著又是一塊碎片。
畫麵裡,是漫殊進了鬱浠白的府裡,她被收拾乾淨,瘦弱一團。
穿著粗布麻衫,正在被一個老仆欺負教訓。
她跌落山崖撞了腦袋,記不清從前了,此刻連護身的能力都沒有。
“你個沒人要的賤丫頭,公子不過是好心帶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做大家小姐吃白食的,好好乾活,不然老娘讓你今晚睡牛棚。”
漫殊此刻什麼都忘了,但潛意識裡是不服輸的性格,也不甘心死在這種大宅院裡。
於是隻是低頭機械地洗衣,本就因為練功而滿是繭的手還是被磨破了。
就在此時,一身風塵仆仆的鬱浠白走進那根本與他氣質不相符合的小破屋。
向來溫潤的他第一次那樣冷漠“惡仆欺主,帶下去發賣了!”
他走到漫殊的麵前再次不顧身份地靠近她,伸手心疼地捏住她被磨破的掌心“是我的錯,不該沒有安置好你就出遠門。”
“以後你住我的院子裡去,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他伸手牽著她血淋淋的手往外走,小心地避開她的傷。
在下人們驚詫的眼神裡,那麼決絕地表態。
破碎的畫麵再次跳躍,是她中毒躺在床上的畫麵。
她惡狠狠地盯著鬱浠白,仿佛此刻眼前的不是恩人,而是仇人“原來,我不過是公子手裡的一把刀啊……”
她笑著笑著又哭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眼裡是無儘的自嘲與哀傷。
鬱浠白站在帳子外,臉色蒼白到宛如死人,他生生咳血,又用帕子捂住,然後離開了內間。
與外間的一位醫者見麵,此刻他的身子看上去很差,仿佛強弩之末“怎麼才能救她?”
“公子,不是我救不了漫殊小姐,是您中的毒明明更嚴重,而且更致命啊!”
“無礙,我要她活著!”
鬱浠白冷冷道,淡漠的眼底好像第一次有了顏色。
“瘋了瘋了,您忘了複國大業了嗎?夜國如今蒸蒸日上,帝王昏庸無道,正是我們取締他的好時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