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皇子!您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而放任天下蒼生不顧啊!”
那醫者直接跪地哀求,可是鬱浠白依舊不為所動。
“我了解漫殊,她活著,也會愛國愛民,完成我的夙願。”
“複不複國無所謂,黎民百姓的安樂本就比國家更迭更重要。”
“若你不救她,我現在就自殺,複國依舊無望!”
鬱浠白態度明確,那樣決絕,他的視線透過雪白的紗帳看向床上那一抹在痛苦煎熬的身影他……舍不得她痛苦。
“要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是這個辦法犧牲太大了!”
“無論何種辦法,我都願意一試。”
鬱浠白堅定道,畫麵裡的他,一如既往地孤高,明明還是謫仙人,卻已然生生跌落紅塵。
“漫殊小姐的毒不是毒,而是一種蠱,名為追魂蠱。”
“她之前撞了腦袋得了失魂症,所以追魂蠱要噬她的心,要她的命。”
“要救她的第一步,是要她記起從前,並且要以她對您此刻的恨意養血毒蠱,以毒攻毒!”
“血毒蠱一旦種下,便會百爪撓心,並且分裂出另一個極惡的靈魂,主宰你的肉體。”
“而血毒蠱更難的是,要漫殊小姐恨你至深之後,再徹底忘了你,隻有將她心中的至恨連根拔除,她才能徹底安全。”
“可你與漫殊小姐的情誼,怕是要斷了。”
“她永遠不能記起你,記起你這追魂蠱就會立刻再次發作,要她的命!”
“可此刻漫殊小姐雖嘴上說恨你,老夫看得出來,她其實對您還有不舍的妄念……”
那老醫師是江湖上最有名的神醫了,他說的這個辦法雖然難,但一定有效。
他知道平常若是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為了救其中一個人拋棄愛意,成為仇人,肯定會不願意。
可鬱浠白沒有猶豫,他隻是輕輕綻開了一抹溫雅的笑,道“隻要她活下去,記不記得我,愛不愛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的殊殊,本就不是拘泥於宅院裡嬌柔的花,她就該在風雨江湖中肆意綻放。”
“恨我,忘了我也好,隻要她開心幸福,我怎麼都好。”
鬱浠白起身,答應了老醫師的話,又步入了漫殊躺著的內室。
此刻漫殊又痛苦,又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鬱浠白“公子,你說……你沒有把我當工具對不對?”
鬱浠白看著她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一時間有些下不去手,可他知道,他沒有退路。
“漫殊,你在我眼裡,從來隻是一把刀。”
“如今你這把刀鈍了,也該被棄了。”
他冷冷開口,極力掩飾自己顫抖的雙手殊殊,對不起,我已為我們選了一條對你最好的路了。
我儘力了,我要你活著。
“咳咳咳……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漫殊生生吐了一口黑血,這次鬱浠白卻沒有上前,反而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嫌棄又冷漠。
“彆自欺欺人了,一顆棄子而已,一個被我撿回來上不得台麵的賤民,難不成還真有膽子肖想孤?”
這次,他自稱“孤”,是要告訴她,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那一瞬間,漫殊的心事好像被徹底撕碎,她絕望了。
看著鬱浠白冷漠離開的背影,心如刀絞。
原來,一切都是騙局,他從一開始就是演戲啊,不過是隻有她一個人入戲而已。
鬱浠白離開後,去了老神醫那裡要了一顆複蘇記憶的藥丸,讓人送去給漫殊。
而漫殊以為那是要了結她性命的毒藥,心裡對鬱浠白的恨意更是達到了巔峰。
她服下藥丸,暈了過去。
卻不知道在她暈過去了這七天裡,鬱浠白被各種血毒蠱折磨得死去活來。
終於在他的軀體裡提煉出了血毒蠱的精華,然後以毒攻毒讓漫殊服下。
再次醒來的漫殊被扔在破爛的小廟裡,好似回到了曾經。
她好像又記得自己被人收留過,卻不會記得鬱浠白。
而鬱浠白再次醒來之後,性情大變,徹底換了一個人一般,成為了跟鬱浠白截然不同的另一種人。
他是鬱浠白的反麵,所有的反麵。
所以鬱浠白有多愛漫殊,獨孤清月就會多恨漫殊。
鬱浠白不戀慕權勢,隻想天下太平。
獨孤清月就喜歡把玩權勢,要將天下攪和得天翻地覆。
這個碎片漸漸散去,漫殊痛苦地跌倒在地“公子,不要死,不要死……”
“姐姐,姐姐你快忘掉他,他隻願你好,隻願你好的。”
白執趕緊跑過去,扶住漫殊。
他看著都動容,更彆說作為當事人的漫殊。
最後一片碎片上,是鬱浠白站在雪地裡,悄悄遠遠地看著一身紅裙耀眼的漫殊趴在遲燼的背上,要他給自己摘紅梅。
他看見她趴在另一個人的背上,看見她忘了自己有了愛人,他的心很痛吧?
可是他依舊如初見漫殊時的如沐春風,溫和又淡雅地一笑“願我家殊殊,一生平安順遂。”
緊接著,漫殊趴在遲燼的背上仿佛有感應一般地回首看過去。
視線落在鬱浠白的身上,卻隻能看見他離開時落寞的背影。
於是漫殊皺皺眉奇怪道“那人看起來好像很難過。”
是啊,愛而不得又被惡念占據身軀的鬱浠白,怎麼會不難過呢?
漫殊捂住唇,再也忍不住地哭起來。
“姐姐,彆哭了,哥哥他說過,他希望你幸福。”
“睡一覺吧,睡一覺之後,就都忘記了。”
鬱浠白最後點在她眉心的祝福,也是要抹去她記憶裡自己的影子。
就算是死,他也想要他的女孩兒單純開心地嫁人,無災無難安穩幸福一生。
他的祝福,是他帶著可能威脅她的任何災邪死去。
可是祝福的代價,是世上再無鬱浠白,他甚至……都不能轉世!
漫殊哭得不能自已,白執擔心她太傷心,直接將她劈暈了。
再醒來時,顏汐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白執乖乖趴在她的床頭,坐在地毯上就睡著了。
顏汐有些悵然若失地捂住心口,她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看向窗外,已經快天亮了啊。
今天,是她的婚禮。
“唔?姐姐你醒了呀?那就快起來化妝打扮吧。”
“今天你一定會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白執擔心一夜,此刻見姐姐的表情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這才放心。
“嗯,好。”
顏汐起床,頂級化妝師們忙忙碌碌地為她化妝,倒是有些無從下手。
她本就生得太美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稍加點綴就驚豔萬眾。
“江小姐真是我從業以來化過最美麗的新娘子。”
“就是就是,這皮膚好的,跟剛剝了皮的雞蛋似的。”
“……”
麵對大家的誇獎,少女早已習慣,擺擺手讓她們閉嘴。
她沒有穿婚紗,而是一襲烈焰一般張揚喜氣的鳳冠霞帔,頭頂的鳳冠全是純金打造,梳上發髻,插上金釵,鳳冠。
一件件喜服裹上來,將她的腰肢束緊,紅袍一揚,顏汐張揚肆意一笑“嘖嘖,這裙擺倒是挺符合本座的派頭。”
“好啦好啦,接新娘的飛機都停了大半個莊園了,寶貝還不快在床上坐好。”
“你家老公來接你來了!”
權傾顏打開門看見自家女兒的臭美樣,驕傲無比地過來揉揉自家女鵝的小臉蛋。
伴郎團在外麵鬨,伴娘團是黎綿綿和沐九濘,隻見外麵伴郎們使出渾身解數見招拆招。
甚至那這一盆大紅鈔票往地上潑,想要轉移兩位伴娘的注意力。
偏偏兩位都是見過大世麵的,壓根不為所動。
外麵熱鬨得很,但新郎已經熟門熟路地從窗口爬了進來。
“媳婦兒,老公來接你啦。”
封司夜穿著與顏汐同款的喜袍,帥氣依舊。
在江家彆墅一窩鬨騰,封司夜在床底下找到了小公主的水晶鞋,為汐寶穿上。
然後公主抱著自家寶貝往樓下走,第一次在江家彆墅裡走出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江禦凜江禦琛江閻江寒江野啊呸,瞧你那嘚瑟樣!
小公主被抱上直升機,緊接著天空中一排排氣勢恢宏的直升機隊伍井井有條地排成大雁飛的陣型,一路飛向玫瑰莊園。
莊園裡全然是華國傳統風格的社稷,封司夜抱著顏汐來到布置成喜堂的大廳。
萬人見證,喜結連理。
封家那邊的人笑得嘴都合不攏,江家和權家這邊的男人沒一個好臉色。
“嗚嗚嗚……我的小汐兒呀,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是老隻來看小叔叔一眼~”
江禦琛恨不得抱著小侄女不撒手了,哭兮兮地都快唱起來了。
“好啦小叔叔,汐汐會回家的,嗯……帶著阿夜一起回!”
顏汐笑眯眯地安慰著小叔叔,又拉住封司夜的手,一碗水倒是端得挺平。
“哼,狼子野心的玩意兒,一開始就覬覦我家寶貝,這下好了吧……我們家最珍貴的寶貝都被你挖走了,你要是敢欺負我家汐汐,你就等著立碑吧!”
小叔叔氣呼呼地指著封司夜的鼻子罵。
“嗯,小叔叔寬心,我疼汐汐還來不及呢。”
封司夜抱得美人歸,心情很好,嘴巴也甜,愣是把江家和權家的豺豹們都哄得好好的。
入夜,顏汐累癱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封司夜也回了房,看見床上蜷縮著的小媳婦兒,邁著大長腿走過去,攔腰將人抱起來。
汐夜莊園張燈結彩,四處都是大紅色的喜字。
床鋪也是紅色,看得人更是眼紅。
“汐寶,汐寶貝,洞房花燭夜,不許偷懶!”
“嗚嗚嗚,阿夜,結婚怎麼這麼累啊?頭上那坨金冠把我脖子都要壓彎了,喜服也好重,以後再也不結了……”
顏汐撒嬌地抱住封司夜的腰,奶聲奶氣地蹭蹭。
“嗯,隻結這一次,以後不讓汐寶勞累了。”
封司夜被她一撒嬌,便寵溺地為小媳婦兒揉揉脖子,又抱著她去一起洗了個澡。
兩人總算是洗去一身疲憊重新躺在了床上。
“阿夜,洞房花燭,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虛度光陰呀?”
顏汐撲過去,抱著封司夜的腰仰頭悄咪咪地問他。
“嗯,的確。”
封司夜舒適地眯著狼眸,覺得自家媳婦兒總算是上道了,有些開心有些興奮地點點頭。
“那我們趕快去拆禮物和數錢吧?”
“我收的禮加上你收的禮加起來,豈不是堪比老娘的小金庫(漫殊的墓)了?”
顏汐一想起那些錢錢就兩眼冒光,瞬間腰不酸腿不痛了,一骨碌從封司夜身上爬起來。
然後拉著自家老公去隔壁放禮物的房間數錢和拆禮物。
“臥槽,兩千年前的龍虎金樽?大手筆大手筆!”
“哇哦,xx大師的遺作,無價之寶啊,收起來收起來!”
“野哥還是那麼沒新意,又送我一座金礦山……”
“大哥哥這股份轉讓協議是什麼鬼?老公,這個拿去你幫我管錢錢~”
顏汐盤坐在房間中央,小財迷的小腦袋瘋狂搖晃,開心地像隻小土撥鼠。
封司夜無奈又寵溺地接過合同,點頭道“嗯,尊老婆大人令~”
“嘻嘻嘻,阿夜快來看嘛,這個好漂亮,這個看起來挺貴耶……哇塞,阿濘果然豪氣,送了一座度假村給我們耶~”
“……”封司夜媳婦兒新婚夜不洞房,非要徹夜數錢怎麼辦?
當然是寵著,誰讓他家小財迷喜歡呢?
結婚以後,兩人的日子和和美美地過著。
顏汐偶爾會回江家小住,當然,媳婦兒一回娘家,封司夜就馬不停蹄地帶著行李也搬了進來。
對此,江家男人們表示深切地唾棄。
直到半年之後,顏汐正吃著早餐,突然開始乾嘔。
“嘔……好難受!”
顏汐臉色蒼白,把剛剛喝的粥都吐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徐管家,快叫救護車!”
江禦凜趕緊道,因為封司夜經常來江家,徐管家業務都發展到了江家,經常順便也來江家管管家。
此刻正在廚房吩咐廚師們忙碌,就聽見江老爺的吩咐,趕緊跑出來。
“夫人怎麼了?老徐立馬叫救護車!”
徐管家也緊張不已,瞬間還打電話給了在公司的封司夜。
權傾顏才睡醒從樓上下來,也是急急忙忙衝下來。
一聽是突然乾嘔,忍不住狐疑地問道“寶貝,你是不是懷孕了呀?”
“什麼???”
江家三兄弟一驚他們要當舅舅了?
江禦凜也是一愣他要當外公了?
“媽咪,我也不知道,我沒懷過呀。”
“寶貝,你媽咪我懷過呀,你最近是不是很嗜睡,總沒有精神?是不是還有些貪吃。”
權傾顏趕緊問道,她有預感,她要當外婆了!
“是……是有點這種症狀。”
顏汐點頭,她有些呆呆地摸了摸肚子她真的有小寶寶了?
好神奇呀。
很快,救護車瘋狂趕來,顏汐在一家人熱切又小心翼翼的目光裡被抬上了救護車。
一行人來了醫院,封司夜已經等在醫院裡了。
顏汐一去,剛檢查完被推出來,就被自家老公抱住。
看看這裡摸摸那裡,趕緊問道“寶貝,快告訴我,是哪裡不舒服?”
“阿夜,你要當爸爸了!”
她進去先用試紙測過了,的確懷孕了,然後又去拍了b超,想看看孩子成型如何。
封司夜愣了一瞬間,再激動地看向顏汐平坦的小腹處他要當爸爸了?
“我要當爸爸了?我真的要當爸爸了?我家汐寶真厲害,不,還是我厲害!!!”
封司夜激動地抱起顏汐就想轉圈圈,但又怕磕碰到,又趕緊把她放下來。
“嗯,阿夜真厲害。”
顏汐笑著,看他像個小孩似的高興,忍不住摟著他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
自從顏汐懷孕,本來在家裡就是國寶的她,更是直接成了太上皇。
出門封司夜都恨不得抱著她,讓她腳不沾地。
吃飯也非要親手喂,顏汐本想拒絕,封司夜就講道理道“汐寶,我這是在喂你肚子裡的寶寶,不許拒絕。”
“……”顏汐幼稚鬼!!!
十月懷胎,顏汐還不算多難受,直到要生產的時候,進了手術室倒是有些緊張了。
她選的是水中分娩,封司夜在外麵急得團團轉。
江家權家的人也全都來了,整個走廊都要擠滿了。
“小夜啊,你放心……我生阿閻他們的時候,就挺順利的。”
“汐汐隨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權傾顏見他第一次當爹,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
然而不過半小時,裡麵就有了動靜。
“生了生了,夫人胎很穩,身體素質也好,簡直是我見過生得最快最穩健的媽媽了。”
“等等,家屬還不能進去!”
那醫生隻是來傳個話,讓外麵的人安心,見他們想進去,立馬阻止道。
“已經生下來了,怎麼還不能進去?我想看看我夫人。”
封司夜焦急道,這輩子最緊張的時刻都要貢獻在這裡了。
“哎喲這位先生啊,你家夫人懷的可不是一寶,還有呢。”
說完那醫生又趕緊進去了,留下封司夜在風中淩亂。
不是一寶?那豈不是是雙胞胎了?
可是所有產檢都是他陪同的呀,明明是一個呀。
他不知道的是,顏汐為了給他驚喜,一直故意瞞著。
愛意蒙眼,自然是自家媳婦兒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又過了半小時,裡麵動靜總算是過去,隻見三個醫生一人抱著一個繈褓走出來。
“恭喜封先生,母子平安,是三胞胎,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多子多福啊!”
“現在孩子還小,隻能看一眼,得送去保溫箱了。”
醫生們有條不紊地將寶貝送走,卻發現整個走廊裡沒有一個人跟著孩子走,都急忙忙地等在手術室門口。
“不好意思啊家屬們,夫人剛生完孩子,需要休息,不能太多人去探(望)……”
醫生話還沒說完,顏汐就已經穿著塑形衣,披著件大衣從她身後探出頭“老公,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三胞胎哦~”
“……”封司夜額筋一跳,趕緊撲過去把人抱住,遮住風。
“怎麼出來了?你剛生完孩子,去躺著。”
封司夜急急忙忙地護著媳婦兒道。
“嗯,要老公抱過去。”
顏汐本來身體就好,又繼承了權傾顏的易生產體質,生孩子很順利,而且恢複得也很快。
於是顏汐在一群人小心嗬護中,去了超級月子中心療養。
至於孩子,這才有人陸陸續續去看。
江家男人們更是大半夜睡不著覺,悄悄跑到嬰兒室扒著窗戶往裡看,越看越喜歡。
顏汐在月子中心安安穩穩待了一整個月子的時間,還生生被封司夜養胖了幾斤。
馬上出月子了還氣呼呼地踹封司夜“哼,狗男人的心機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我變胖變醜,沒人喜歡,就成你一個人的了!”
“我才不要變胖變醜嗚嗚嗚……”
顏汐氣呼呼地被某人從月子中心抱回家,兩人膩歪一場,才想起來三個孩子連名字都還沒取。
“阿夜,你說我們家三位寶貝怎麼取名啊?”
“兩個兒子嘛,封臨川,封臨淵。”
“還不錯,你這個爸爸沒白當,那女兒呢?”
“封戀汐!”
“……”顏汐這就是直男老夫妻的愛嗎?我還蝶戀花呢!
不過最後一合計,三個孩子的名字倒是定下來了。
“汐寶,我愛你!”
封司夜摟著懷裡的媳婦兒,一時間覺得人生美滿。
“嗯,我也愛你。”
顏汐眼底是璀璨的笑意,她回擁封司夜,隻覺溫暖幸福。
窗外灑落的陽光重影綽綽,路邊仿佛有春風拂過,汐夜莊園此刻一派生機勃勃。
未來,他們會繼續攜手,幸福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