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文程似乎受完顏洪傑的情緒所感染,歎道“我東瀚比這南雍,所占優勢無非是強大的鐵騎,但是,重甲裝備造價極高,受財力所限,東瀚舉全國之力配備的‘拐子馬’隻有一萬五千匹,‘鐵浮屠’也僅僅隻有五千匹。”
完顏洪傑沉聲道“是啊,我忠孝軍雖為東瀚的虎狼之師,帳下也隻有八千拐子馬,三千鐵浮屠。”
接著,完顏洪傑一腔衝天豪氣浮現臉上,繼續道
“重甲鐵騎雖然數量有限,但我東瀚所倚恃的無非是堅定不移、勇往直前的鬥誌,這種大無畏的堅韌之氣,是南雍不具有的。所以當年的北雍才會被我東瀚所滅。”
頓了頓,完顏洪傑神態變的擔憂
“但是,東瀚吞並北雍之後,逐漸沾染了靡靡之氣,漸漸有了驕奢淫逸之風,腐蝕著東瀚軍士的戰鬥力。”
渠文程悠悠道“公子說的在理,希望這次找到袁鼎天用過的湛盧劍,以振我東瀚軍心,徹底摧毀南雍士氣,以達到我皇征服南雍的雄心。”
正在這時,一黑衣扈從匆匆而來,“啟稟公子,索巴魯在門外求見。”
這是普陀山廟宇群落,北邊的一處庭院,地址極為隱蔽。
完顏洪傑此行,不宜過度張揚,所以,早已吩咐下去,出門在外,一律從簡。
為掩人耳目,手下人等一律稱呼,完顏洪傑為公子。完顏洪傑用手示意了下,黑衣扈從轉身而去。
須臾間。
灰袍中年索巴魯狼狽而來,正要躬身行禮謝罪,完顏宏傑罷了罷手,凜然道
“你直接說吧,怎麼回事?”
索巴魯惶恐道“啟稟公子,我們在朝霞峰中了敵人弓弩箭隊埋伏,兄弟們傷亡慘重,我也是冒死回來通知公子,務必要小心,已策萬全。”
完顏洪傑聞言,震怒已極,臉現殺機,厲聲道“你連商隊的護衛隊也對付不了,我留你何用。”
索巴魯噤若寒蟬、瑟瑟發抖,眼神望向完顏洪傑身後的師爺渠文程。
幸好這是南雍境內,要不然以完顏洪傑的脾氣,索巴魯早就被拉出去,軍棍處置。
渠文程道“公子,現在是特殊時期,等回了東瀚再做處置不遲,索巴魯,我且問你,對方有多少人,是否有人跟蹤你?”
既然師爺開口,完顏洪傑也不好說什麼,厲聲道“軍師問你,你如實稟報就是。”
索巴魯稍微鬆了口氣,心悸道
“對方人數倒是不多,但是領頭的兩個武功極高,我在來的路上,看到武林人士驟增,公子務必小心才是。”
這“摩星湖”就在普陀山對麵的磨心島。
看來湛盧劍重現江湖,知道消息的武林人士倒是不少。
這究竟是一場陰謀?還是確有其事?
完顏洪傑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慮。
眉宇緊蹙,疑信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