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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的人頭引起了車隊的騷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警惕四周的草林與濃霧,從而忽略了這迎麵走來的兩名殲察局探員。
隱約之中,維克托能看到這二人的姿勢僵硬,就像是被焊在了馬背上一樣,坐起來筆直,呆板刻意的表情被掩蓋在紅色邊帶的圓頂軟氈帽下。
他目光下移,赫然看到,對方二人的雙腳與整匹馬的腹部從側麵緊緊的貼在一塊,馬肉與人肉不分彼此,兩人就像從馬背上長出來的那樣。
而緩步走來的馬匹也充滿著死氣,血腥味彌散在殲察局探員的四周。
“他們”靠近了第二輛敞篷車的位置,駕駛位的馬夫與押車手拽著槍械,緊盯對方,認出來了他們身上穿的殲察局製服,還準備向後方的亨利詢問。
但下一秒,其中一名探員的腦袋,驚悚的裂開了,就像是綻放的花斑,每一片上都充斥著猙獰的尖牙。一根惡心的像是舌頭狀的肉柱從中間探了出來,圍繞著押車的腦袋舔了一道,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那名押車的頭就不見了
爆射而出的猩紅,把旁邊的車夫給噴得滿身都是血汙,他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場麵給刺激到,張嘴歇斯底裡的狂叫,卻忘記了逃命才是當下最重要的行動。
來不及了,不等他跳下馬車,整個人徒然被撕裂成了幾大塊,殘肢四處飛散。
兩根蠕動的肢體從他剛才坐的位置出現,那是另一名殲察局探員的雙臂,此時已經變成了像是螳螂鐮刀一般的可怕器官。
篷車上的另外兩名押車站起來掏槍對著這兩個可怕的怪物射擊,在後邊的同伴也配合著對其宣泄火力。
前兩輛拖車的馬匹被嚇得瘋狂亂竄,在掙脫開套索前就被鋒利恐怖的力量撕裂,馬頭與馬腿到處亂飛,爆開的血液掀起一場腥風。
“騎在”馬上的殲察局探員與馬身死死的黏在一起,在硝煙之中不停的蠕動著整體的血肉,各種各樣可怕的器官長出來,向著車隊裡的所有人攻擊,簡直就是絞肉機。
有人飛出了幾十米落入草叢間、有人的胳膊裹著鮮血飛上了半空、有人的肚子被刺穿內臟潑灑而出。
車隊裡的人在發覺反擊無效時,強烈的恐懼從他們心裡猛烈的激發,怒吼聲變成了鬼哭狼嚎,他們終於不得不放棄這些貨物,選擇逃命。
一名車夫被沉重的馬蹄踩在腳下,整個胸膛都被擠壓得快要爆開,痛苦的吐出內臟。
亨利以一輛篷車作為掩護,還在用手槍攻擊那兩隻不知名的詭物,他滿額頭的汗水溢出,迫切的想要救下還活著的車夫。
普通的火力明顯無法對其造成太大的傷害,亨利需要支援。
“維克托地上有槍,撿起來開火”
呼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卻有一聲馬嘯劃破長空,最後那輛敞篷車突然脫離了隊伍,扭頭往森林方向瘋狂的逃竄。
駕駛馬車的正是維克托,他逃跑的樣子雖然狼狽,可卻異常的果斷,把亨利都看呆了。
亨利一咬牙,騎上一匹還算穩定的棕馬,安撫完畢後快速的跟著維克托跑進了森林裡。
單騎追上維克托的馬拉車很容易,磕磕碰碰之下,亨利已經來到了敞篷車車尾處。
然而這時,後方的樹乾開始成片的倒塌,綻開的灌木林驚濤駭浪般搖動,隱約之間可以看見張牙舞爪的恐怖生物已經追了上來
車隊基本上已經全軍覆沒,就隻剩下維克托與亨利兩人了。
亨利察覺到後方的劇烈動靜時,開始回身對那些恐怖的不可名狀物體射擊。
某根長條狀像是觸須一樣的玩意兒被他射中,縮回了淩亂的草林,但下一秒,另一根長條觸須從草林間竄了出來,一把纏住了亨利騎著的馬腿。
亨利動作異常敏捷,在馬摔倒前用力的躍到了維克托的馬車貨廂上。
隨著一陣顛簸,駕駛位上傳來維克托的喝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