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傻子,打幾槍發現沒用早就該跑了,還在那裡浪費子彈乾嘛”
亨利臉色蒼白,但現在不是鬨內訌的時候,他撿起篷車上的雙管槍,快速上膛,瞄準後邊那兩個醜陋扭曲的東西。
這兩玩意兒的樣子已經無法準確形容了,就像是鍋裡準備燉的各種動物殘肢,彼此血肉相連在了一起,在那血腥之物的內部,甚至能看到剛才摔倒的那匹馬的半個腦袋。
維克托聽著身後激烈的槍聲,隻感覺背脊發涼,這麼跑下去馬匹早晚會累倒。
到了這個關頭,他才明白之前卜出來的卦辭到底是在指什麼。
“病者出西方,更須防咒詛,恐怕染蘊疾”
維克托依稀間能認出,從林霧中出現的這兩名殲察局探員,其實就是韋登的那兩個實習生下屬。
那天傍晚,他們不顧維克托的提醒,連夜趕路,果真沒能安然的抵達丹德萊恩。
這兩人肯定是碰見了什麼恐怖的事物,最終變成了那副可怕的模樣,就像是遭到了詛咒或者變異,成為這種扭曲的未知形態,眼裡隻有血腥與殺戮。
念頭思考到了這,維克托右眼皮直跳,他單手牽引馬匹,另一隻手在這緊要的關頭臨時起卦
“甲、乙、丙、丁、戊、己、庚子、醜、寅、卯、辰、巳、午”
拇指落於空亡,預示著行人有災殃
大凶
維克托渾身汗毛炸起,寒意衝擊腦海,他背上衣服全是冷汗,並且在這個緊張的關頭,馬車的一個車輪哢嚓一聲卡在了錯落的石縫裡,相當果斷的斷掉了。
車身一斜,兩匹烈馬傳來淒厲的嘶叫,被傾斜的車身帶歪,側翻了下去,維克托跟著被掀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亨利身手要好很多,他反應快,率先跳下了馬車。
耳畔聽著維克托的悶聲呻吟,亨利急忙過去扶他。
維克托忍著坐骨傳來的劇痛,一瘸一拐從車下爬起來。
那兩個詭物已經靠攏,亨利繼續給槍填彈,但他也知道,失去了馬車,子彈對怪物的阻擊幾乎沒有作用。
維克托咬著牙,記憶中關於空亡的卦辭陸續浮現。
“病人逢暗鬼,解禳保安康”
“解禳保安康”
嘴裡嘀咕兩句,維克托眼睛一眯,盯向了被牽引繩束縛著,還在不停掙紮的兩匹烈馬,於是馬上從地上撿起一把散落的小刀,將兩匹馬的牽引繩飛快的切斷了。
隨著兩聲長嘯,馬匹飛奔而逃。維克托也不管篷車上的行李,馬上拽著亨利往另一個方向飛奔。
“空亡屬土,為勾陳,凡謀事主一、五、七。”
“一在坎宮占子位,為北方;五在巽宮占辰位,為東南方;七在離宮占午位,為正南方”
兩匹馬與他們的線路分成了三道,驚馬沒辦法控製,但維克托的逃亡方向則采取了剛才卜算出來的三個方位其中之一的北方,而那兩頭怪物必須選擇是追殺兩匹分開奔逃的烈馬,還是維克托與亨利二人,這是一個賭運氣的時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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