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點,維克托恍然大悟,想起了當初在萬花筒號上,托馬斯對自家顧問的死亡耿耿於懷。
原來他是一名先見者。
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維克托端起杯子想喝口水,卻想起水壺裡的茶水已經被他全倒在了歐文的頭上,於是隻能作罷。
“是這樣啊托馬斯不希望被人發現他的顧問是一名先見者咳咳不過,即便被發現了又如何呢”
先見者眾所周知,按道理來說,康沃爾顧問這種拋頭露麵的職位,隻要不是殲察局的在追逃犯,並不會為這家公司帶來毀滅性的危險。
“那麼,這位霍夫曼先生是否在殲察局有桉底呢”
桑神父闡述著疑惑。
不過在他的記憶裡,防剿部檔桉中並沒有康沃爾顧問的相關情報。
表麵看上去,對方好像一直在以普通人的身份為托馬斯辦事。
但,維克托卻將過去的很多事件聯係了起來,他心裡早已得出了自己的結論與判斷。
為什麼托馬斯要偷走顧問霍夫曼的靈擺,為什麼托馬斯避而不談自己身邊有位先見者,為什麼托馬斯要掩蓋煉鐵廠采石坑裡的東西
維克托抬手掐訣,在默默測算某種意料之中與意料之外的結果。
“你的占卜結果是什麼樣的”桑神父看出了維克托的舉動,而後者在收手時,臉上的表情顯得信心十足。
“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剛才已經得到了合理的解釋,我的無形之術也確認了這點。”維克托將盒子關上,拿了起來,對桑神父道,“感謝您的幫助,我該回瓦爾丁,著手準備接下來的談判了。”
桑神父臉露淺笑,擺了擺手,對維克托說:“彆這麼急著走,這裡的爛攤子還得處理下。”
維克托不解,他現在確認了托馬斯的把柄,腦海中有股莫名的興奮,迫不及待想回去著手翻盤的計劃。
這時,隻見桑神父將那盒子從維克托手裡拿了過去,神神秘秘的對他道:“今晚午夜,到墓地來咳咳,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完,老頭子自己先走了出去,維克托滿臉疑惑,他剛準備跟上,身後的歐文就不停的大喊大叫:“等一下求求你們,彆丟下我”
午夜,天空彎月高掛,丹德來恩的工廠依舊沒有停止運作,濃煙在夜色下還是那樣的顯眼。
警署背後的墓園,是整個密蘇勒州最大的公共墓地,也是奇諾經常光顧的場所。
大門開在道路一側,馬路上的行人漸少,墓地周圍不如工廠喧囂,長眠於此的亡靈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陵園裡墓碑林立,又高又厚還多,側麵不遠緊挨著教堂的停屍間,也就是奇諾的“食堂”。四處充斥著死亡獨特的安靜。
桑神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領著維克托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夜間並不會對外開放的墓園,而那些管理員竟沒一個人阻攔,像瞎了一樣。
老神父拄著拐杖,在死寂的陵墓前走過,他的靴子與手杖彼此交替,間隔著固定的頻率發出輕微的動靜。
兩側的墓碑陣列整齊,亦如冥界的亡者列兵。
維克托提著油燈,跟在後邊,前方的老頭子打著哈欠,一個個的依次查看最裡麵那排新立的墓碑。
最終,他停在了某座嶄新的墳墓前,墓碑上清晰的刻著死者的名字和出生死亡的日期,字間沒有染上任何的塵埃。
桑神父咳嗽了兩聲,看向了維克托。
“挖吧”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指示,卻讓維克托愣在了原地。
老頭子扭了扭脖子,示意維克托看旁邊,那兒莫名其妙的插著一把鏟子。
維克托知道,埋在這座墳墓裡的,一定就是托馬斯的那位顧問。
可這老頭子為什麼偏要來刨人家的墳
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對維克托來說就夠了。
“我們得回收埋葬在土裡的密傳。”桑神父盯著燈火下的墓碑,“而這就需要咳咳,需要用到這位占卜師死去的遺骸。”,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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