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庭,家和萬事興!
換一句話說。
根據大明對京都府尹的曆代任用記錄,通常是皇上把太子或者繼承人掛職在這裡曆練,當然,也不排除把心腹放在這裡的。
比如,當今皇上朱土安則是安排自己的心腹掌管京都府尹一職。
左都禦史詹徽一開口。
朱文寶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張氏一案。
因為,就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京都府尹,竟然在當年震驚大明的張氏一案中脫身而出!
有些事兒不禁想,不注意時不當成事兒,可是仔細一想,朱文寶發現這裡麵有自己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
當年張氏親自說,為了躲避追兵,隻能帶著孩子們穿山林走小道。
那追兵是哪裡的追兵?肯定是鳳陽縣的追兵!
鳳陽縣的追兵也就是官兵,輕易能跨越地域辦案嘛?
而且,還是追到了京都的地界,京都府尹就真的不知道嗎?
要知道各府的官兵跨府辦案是都要出具相應文書的,而他還是一個縣!
當年就因為這一條線,所有參與的官員都下了台,可謂是牽連甚廣。
可是,三司集體下鳳陽,官員砍了一批又一批的張氏一案,他京都府尹卻連問責都沒有。
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除非是,有人能乾預三司和錦衣衛,讓他們不得不放過了京都府尹。
這麼看,答案呼之欲出。
回過頭來再想。父皇之所以要保下京都府尹,是不是可以認為父皇還沒有想好是要太子接任京都府尹?亦或者是手中無人可用?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過,朱文寶可以先排除一點,父皇肯定不是因為無人可用。
想想張氏一案,父皇一怒之下砍了多少腦袋?水患一事又砍了多少腦袋?
所以,大明不缺官兒!
所以,老大才是想要拿下京都府尹試探父皇。
朱文寶想明白這一點。
然後腦子裡又閃過京都府尹原田。
在朱文寶的印象中。
朝堂之上此人少有發言。不站隊,不發表意見,默默站在隊伍末尾。
結合此人在在朝堂之上的作風,再轉念一想,隱隱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老大不會無緣無故拿京都府尹說事,更不會大費周章的讓左都禦史這個都察院的一把手去查京都府尹。
彆忘了,京都府尹還是傳承之人,曆練之地,早晚都會到“太子”手中。
老大既然有了試探之意,那是不是代表還有其他的目的?是自己沒有想到?
朱文寶不由得看向了老大,也就是太子朱文奎。
神色穩重,似是智珠在握。
恰好此時太子朱文奎問話了。
“詹徽,你所說可有憑證,是否為事實?”
“回太子殿下,句句屬實,依據也有。”
大殿內安靜下來。
良久。
隻見太子朱文奎思考良久,沉聲說道。
“京都府尹,事關重大,並非兒戲。如果真想拿下他,不可僅憑借風言風語,要拿出實證。”
朱文寶都皺起了眉?明明詹徽已經說了有依據,有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