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洗江湖!
於飛看了一眼臉紅脖子粗的孫二勝,然後淡淡地說道“哦,原來你依然還是我們煉藥房裡的人呀,不過我就奇怪了,你作為煉藥房的一員,不在煉藥房裡幫忙也就罷了,現在反而還急匆匆地趕過來找我們興師問罪,你覺得這樣合適麼?”
於飛這話一出,孫二勝頓時連冷汗都出來了,隻見他把一張嘴巴張得大大的,然後來回張合了好幾次,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以此同時,那些看熱鬨的人群中,頓時一片嘩然。
之前沒人提起這個事情,大家也沒往這方麵想,可現在被於飛這麼說破之後,他們也感覺到其中的不妥之處。
孫二勝作為煉藥房的一份子,卻帶著羅振培這一夥人過來找煉藥房的麻煩,這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老實說,象孫二勝剛才的那種行為,要說他是吃裡扒外,那可是一點都不為過的,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在江湖上可是非常不受人待見的。
“嘖嘖……這些人的吃相,可真有點難看!”人群中,有人低聲嘀咕道。
“唉,孫二勝這個家夥,做得有點過分了,他作為煉藥房的一員,即便是煉藥房裡這些人真的沒有完成任務,他也沒必要作出這樣出格的舉動吧?”有人搖頭歎息道。
“嗬嗬,他們那夥人,也就隻有這樣的格局,一看就成不了大氣候……”
“嗯嗯,雖然這位於管事帶領煉藥房裡那幾個人,注定是完成不了羅振培之前下達的任務,可是他們這樣做,明顯就落入了下乘!”
這一刻,那些從外麵跑過來看熱鬨的人群中,嘀嘀咕咕地在說這件事情的人,可不在少數。
而聽到身後那些家夥的議論聲後,作為當事人的孫二勝,他的臉上可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分外的精彩。
不過片刻之後,麵紅耳赤的孫二勝,直接梗著脖子強辯道“姓於的,我這麼做可沒什麼不合適的,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可不想和你們這些不知進取的人,在這裡浪費時間!”
孫二勝的話音剛落,剛被馬天貴從地上扶起來的徐文炳,立馬就憤怒地質問道“孫二勝,你得給我們說清楚,我們這些人怎麼就不知進取了?”
“是呀,我們怎麼就不知進取了?”
這一下,彆說徐文炳憤怒不已,就連馬天貴他們幾個,臉上也全都露出了幾分怒意。
這也難怪馬天貴他們幾個會發怒,孫二勝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打擊麵確實有點大了,竟然把他們幾個人也一起卷了進去。
老實說,馬天貴他們幾個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在孫二勝和於飛正麵交鋒的時候,他們幾個根本不敢參與進去。
因為他們知道,像他們那種沒有什麼背景的人,要是冒然卷入到這場紛爭當中,最早犧牲的絕對就是他們這樣的馬前卒。
隻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他們不敢惹事,可這事情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不,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孫二勝竟然莫名其妙地把矛頭指到他們的頭上,這讓馬天貴這幾個自認為非常無辜的家夥,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老話說得好,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他們這幾個人確實是不敢惹事,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們總不能視而不見,任憑孫二勝在這裡汙蔑他們吧?
隻是徐文炳和馬天貴幾個人的這番質問,反過來又引爆了孫二勝心中的怒火。
之前和於飛的交鋒中,雖然一直處於下風,但孫二勝還勉強能忍,畢竟於飛作為煉藥房的管事,在加上他的背後有七小姐的身影,而且孫二勝本身又被人家抓住把柄,這種情況下,被於飛壓製倒也無話可說。
可現在徐文炳和馬天貴這些煉藥房的阿貓阿狗們,竟然也跳出來要和他作對,這讓以前在這個煉藥房裡橫行慣的孫二勝,還怎麼能夠忍得住?
下一刻,孫二勝頓時就象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直接跳起來,指著馬天貴幾個人的鼻子大罵道“你們這群王八羔子,現在竟然想要欺負到我得頭上來?你們也不回去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們配麼?”
“瞧瞧你們現在這副德性,象個人樣麼?羅堂主讓你們在五天之內煉製出五百份生肌散來,你們竟然個個躺在這裡睡大覺,你們這樣不叫不知進取,那要怎麼樣才能叫不知進取?”孫二勝在那暴跳如雷地指著馬天貴幾個罵個不停。
孫二勝身後那些看熱鬨的人群中,雖然大多數人都看不慣孫二勝那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不過當他們聽完孫二勝罵馬天貴那幾個人的話後,不得不承認孫二勝剛才所說的那番話,還是非常在理的。
雖然羅振培下達那個五天煉製五百份生肌散的任務,是有些操蛋,可是他們這些人,也不該如此自暴自棄地躺在煉藥房裡睡大覺呀。
如果於飛帶領著這些人,經過努力之後,最終還是沒能完成任務,這種情況,大家還可以體諒的,到時候就是把官司打到大公子那裡去,也還有理由可以推脫。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羅振培下達的任務產量,那是一個極限產量,在這個養生堂裡,根本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他就能完成這個任務。
而剛才,他們一進門就看到煉藥房的這些人,全都東倒西歪地躺在那裡睡大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哪怕有一丁點努力過的跡象。
象他們這種自暴自棄的行為,根本就不值得彆人去同情。
“這些家夥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唉,可惜了!”人群中,有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息,就有如瘟疫一般,立馬朝周圍擴散了出去,當場感染了不少的人。
“唉,你說這都叫什麼破事呀……”
這些看熱鬨的家夥當中,原本還有不少人是非常同情煉藥房這一夥人的處境的,隻可惜,當他們聽完孫二勝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後,現在看著煉藥房裡這一夥人的眼神,也已經變得有些古怪了。
這些家夥自己都不打算自救了,那這世上還有誰能救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