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娥猛地抬頭,一臉詫異地看向周澤,眼神沒有躲閃。
“當然是啊,這怎麼會有錯?”
周澤微微點頭,直覺告訴周澤,她如此表情不像作假。
畢竟涉及到小五的性命,作為母親不會拿孩子的生死做賭注,尤其是她自幼失去父母,這樣的人總是希望將自己不曾擁有的,讓孩子不要缺失。
“人先帶下去。”
陳文池上前,拽著劉月娥出去,劉月娥不斷掙紮朝著周澤磕頭。
“妾身沒有扯謊,小五是張孝恩的兒子。”
周澤一抬手,拽著劉月娥的獄卒鬆開了手,劉月娥顫抖著跪在原地。
“這些本官自有辦法驗證,不過本官問你,張家門前的橋,最初不是要健在東市,誰建議張孝恩將橋搬至門前的?
還有,張孝恩這次離家,是誰將張家院子內外的這些樹木,重新栽種的?”
劉月娥抬起頭,表情有些疑惑,不過認真想了一下周澤的問話。
“樹木是林中管事送來的,據說是大郎去安排挖的,管事問過我,聽說都是隨便挖的樹木,我也沒在意,去歲院子裡麵很多樹招了蟲子,已經腐爛斷裂這個我倒是知曉。
至於門前的橋,我還真不知道,去年就清明前,小五咳疾犯了,我一直照顧小五,隻是記著張孝恩說過一句,什麼修橋自己不用,有些可惜,誰提的不清楚。”
周澤擺擺手,劉月娥這才被帶下去了。
陳文池回來後,看向周澤。
“明府下一個需要問誰?”
周澤看看一臉興奮的陳文池,整個合江除了那三個,進步最大的就是陳文池、甲丁和王漢,尤其在審問方麵,最能獨當一麵的就是他,掌控嫌疑人的心理,進行問詢方麵很能總結問題。
“彆問我,你認為誰還有問題,或者說你覺得他的證詞值得細究,而自己又掌控的不好?”
陳文池憨笑了一下,抽出來兩張筆錄。
“啟稟明府,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傻子二郎張培育,另一個就是張培雲的新婚妻子鄒華。
張培育是無法審問,不是叫就是跳,不過在他們兄弟姐妹的問話中了解,此人隻是智力如三歲小兒,並沒有瘋魔到這個地步。
而鄒華屬下說不上來,就是她比劉月娥還冷靜,沒有死了丈夫的感覺,仿佛這一切都無所謂,隻是關心生意。”
周澤想了一下。
“先叫鄒華吧,另外去看看老徐回來沒有。”
正說著,老徐走了進來,陳文池去提人,老徐放下一個包袱,卡開後裡麵有紙包、壇子、罐子,裡麵或是白色或是胭脂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
老徐上下看看周澤,覺得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蠢,不過看看牢房走廊裡麵眾多的人,還是忍住了。
“信石粉這東西,不知道是綿水縣衙的人沒搜到,還是看不見,反正張家到處都是,我們的學員搜出來的,這些不過是一樣拿了一個,粗略估計有四五十斤吧。”
周澤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牢房門口站著擦汗的劉縣尉。
臥槽你們是豬嗎?
成**逼賴賴,就知道找人過來幫忙,再不就是縣令親自下場去搶財產,倆月就是豬也能自己搜索也能找到了,怎麼就這麼蠢?
不對,不能侮辱豬。
劉縣尉見周澤看他,哭的心都有,心裡想著今晚如何都要讓自己病倒,不然明天活不到晚上。
“周明府我們一直查找砒霜,對綿水所有藥鋪也都逐一核查過,不過並不知道這信石粉和砒霜有什麼關係啊!”
周澤擺擺手,這樣毫無營養的解釋,有什麼用。
“不用跟本官解釋,這些信石粉有在廚房搜到的嗎?”
老徐點點頭。
“這幾個白色粉末的罐子,都是廚房找到的,裡麵摻雜了堿和鹽,估計是看著調料不多了,所以灌裝進去的。”
周澤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