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一聲令下,薛平第一個衝上去,畢竟剛才的話,太氣人了。
綿水縣怎麼了?
這裡一樣是縣衙,敢口出狂言,就要收拾。
自家明府怒了,必須出出火氣!
兩側站立的不良人中,也衝過去四個。
這些雖然是綿水縣衙的人,也都麵帶怒色,幾根兒臂粗的棒子,分彆架住張孝錦的腋下,還有雙腿。
陳文池動作快,上去一把,就薅下張孝錦的褲子,一片白花花裸露出來。
薛平啪一棍子打在張孝錦的後臀,對麵的一個不良人,塊頭有薛平兩倍大,隨後跟著一棍子。
啪啪啪,二十下打完,白花花的變成慘白,隨後殷紅一片。
後臀的肉,已經在不自主地抽搐。
張孝錦咬牙挺著,老徐拎著他的頭發可沒鬆手,在外人看,就是控製他的動作,周澤知道,老徐如此謹慎,這是以防萬一。
打完了,不良人退後,薛平站在兩側的首位,那個魁梧的不良人撞了薛平旁邊的人一下,一個個趕緊騰地方。
似乎剛才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跟薛平站一起也是一種榮耀。
甲丁上前,一塊半濕的白布啪嘰一下糊在張孝錦的後臀,張孝錦啊了一聲,臉都白了。
老徐瞥了一眼,甲丁毫無壓力,伸手將張孝錦的褲子提上,還貼心地幫著他跪好,這才退後。
不過那半濕的白布帶著一股子濃重的酒味兒,老徐一提鼻子就聞出來,這是最烈的醉三仙,他眼皮抖抖,周澤帶出來的人,一個個都這個德行。
旁邊的張培育懵了,臉比張孝錦還白,周澤看了一眼,這才緩緩問道:
“本官仁慈,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何人報上名來,不答就再杖責,當然這次就是四十。”
張孝錦憤恨地看向周澤,當然也看不了彆的地方,畢竟頭發還被老徐拎著,哼哼了兩聲,沒了剛才的口出狂言。
“青雲山青雲觀觀主張孝錦。”
“很好,早這樣不是不用杖責了,現在看看身側之人,你可認識?”
老徐一提張孝錦的頭發,整個人朝著張培育的方向轉過去,二人對視了一下,老徐將張孝錦又轉過來,現在他就跟提線木偶差不多。
不過這樣的動作,免不了牽拉後臀的傷處,現在符咒鬼怪都用不了,甚至護體的修為也被限製,這種疼痛是相當酸爽,就這麼兩個動作,已經開始抽氣。
可他知道,現在不回答,隻會得到更多的杖責,一次兩次行,如若倍數疊加,沒等審問明白他的命就沒了。
“見過,綿水張家的二郎張培育。”
如此回答,周澤不意外,笑著看向張培育,此刻最鬱悶的應該是他,口口聲聲當了快二十年的便宜爹,這會兒就是見過,估計心裡相當不舒服。
“張培育你跟本官說,張孝錦是你什麼人?”
“父......父親......”
“大聲回答,本官聽不清。”
張培育抬起頭,看向張孝錦。
“父親......他說是我的父親。”
張孝錦沒有動。
“貧道是方外人士,並無子嗣。”
周澤沒急,手指放在桌案上輕輕敲打。
“張培育回答的不準確,不單單是這一種關係吧,你繪製符咒是跟誰學的?”
張培育垂下頭,沉默片刻,再度抬眼目光已經堅定了幾分,之前的滴血驗親還有張孝錦的反映,讓他也想知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