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朝著周澤揮手,目光非常堅毅,仿佛知曉周澤要說什麼一般,並沒有直接讓周澤不要阻攔。
“但說無妨。”
“殿下,臣想問一句,您所說的這個銀甲衛,與影衛比如何?劉成可是最厲害的人物?”
寧王想了一下,微微點頭。
“不如影衛的長遠布局,不過無論是大唐朝野內,還是西周也都有銀甲衛的蹤跡,高手也不是很多,最厲害的就是劉成,可很多布局,沒有啟用,埋的很深。”
周澤一挑眉,顯然這是老寧國公布置的,也是為了給自己外孫留下一些後手,這些都是保命的法子,寧王能直說也是一種信任。
說不好聽,但凡有一天,老皇帝想要收回鎮南軍,一聲令下,想要殺了寧王,這些就是他最後的底牌。
彆的不敢說,逃出去隱姓埋名苟活一世,還是沒問題的。
見周澤沒有朝著預想的方向問,寧王橫著瞥了一眼周澤。
周澤趕緊接著問道:
“銀甲衛和捉妖司相比呢?”
“哎,自然不如捉妖司,畢竟大唐立國數百年,捉妖司的根基龐大,雖然比開國之初有所縮減,可依舊人員眾多,高手如雲。”
周澤沒停,直起身子,雙目盯著寧王的眼睛。
“那茅山派呢?銀甲衛與之相比,影響力可有不同?”
寧王一頓,看向周澤有些不解,畢竟接連的幾個問題,算是戳中了寧王的痛處。
“周澤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周澤歎息一聲。
“臣的意思是,殿下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銀甲衛此時暴露,絕對不是最佳選擇,您給聖人寫折子,在聖人眼中意義不一樣,至少籌建黑火營的時候,並未上奏,如此弊端留給他人,就是最好的說辭。”
寧王一頓,原本看著周澤還有些微微不滿,畢竟連續幾個問題,都戳中痛處,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可這會兒,他仿佛被刺破的氣球,直接坐下看向周澤。
“仔細說說,本王的折子不該如此遞上去?”
周澤豎起拇指,朝著寧王笑了。
“就要上奏,而且要表達不滿,將此時的情緒表達清晰,如若一直隱忍就不好了,顯得城府太深。
此時,殿下可以叫來捉妖司的人問問,影衛從何而知這裡的事兒?
而且樹林裡麵,有捉妖司留下的標記,至少是半月前留下的痕跡,難道是影衛跟蹤捉妖司行事?這豈不是幫著影衛踩點兒?
隨後,第二封折子也可以遞出去,返回頭說黑火營的事兒,直說您正在研製一項火器,搞好了可以給大唐北境還有其他地方,提供一樣殺手鐧,還在實驗中的東西。
黑火營被影衛襲擊後,通知捉妖司多久抵達的,之前天天監視,出事了反倒沒人出現,這是捉妖司該有的狀態?
如此連續兩三個奏折出去,聖人也沒空去深究黑火營為何而建,反正是研製中的機密,可捉妖司,還有各個府中的人,都要收斂了,至少幾個月內不敢造次。”
周澤說完,寧王不斷點頭,臉上也有了笑容,最後更是仰頭大笑,朝著周澤的肩頭錘了一拳。
“之前本王沒有發現,這樣陰損的招數,你也能想出來,雖然有些市井氣息,不過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黑火營名正言順地推出去,還能讓父皇被逼著懲治捉妖司,甭管是軍需還是糧草後期的一定不用擔心,哈哈一舉多得。”